“苦衷?” 云姒嗤笑:“钥匙都从你那里搜出来了,你还有什么好狡辩?” 淮王妃无辜,武宗帝授意,被德胜公公送了下去。 李善慈害怕且愧疚地看着淮王妃离开,始终还是不相信苏韵柔会做这种事情,转头便询问:“韵柔,你有什么苦衷,我不相信你会做这种事情,你对我这么好!” 云姒无语地闭了闭眼,第一次冒出来一个念头——蠢,有时候也是一种恶。 而此刻,苏韵柔余光扫见李豫满脸的疑惑探究,以及李善慈满是担忧的面容。 李氏兄妹这么好的刀,算是要彻底的折在手里了。 苏韵柔只恨不能立即要了云姒的命才解恨。 “是公主要我这么做的!” 云姒从来没有见过,做了坏事的人能够这么理直气壮。 更是没有见过有任何一个人,说谎都能说得这么真。 顷刻,所有人的目光,全看向了李善慈。 上一刻还在为苏韵柔抱不平,为苏韵柔担忧的李善慈,惊恐地摇头:“我……韵柔,你是不是被吓糊涂了,我让你做什么了?” “事关楚王府的声誉,还有我肚子里,王爷未出世的孩子的声誉,公主,请恕我不能再为你隐瞒。” 苏韵柔抬头就道:“陛下,是公主让我去把嫁妆给运走,又让我做了钥匙,想要我把钥匙栽赃给云姒的。至于给淮王妃的银子……” 苏韵柔暗中咬咬牙——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两害取其轻,没什么好怕的! “是我贪的……” 李善慈猛地看向了云姒,连忙摇头摆手:“我没有,没有!” 云姒紧抿着唇,忍不住按住了太阳穴。 “慎哥……九爷,我没有,没有陷害云姒。是淮王妃管我借银两,我又不想要见她,就把钥匙给了韵柔。我今天,还带着云姒去库房,想要送云姒一样我母后留给我的东西,表示真诚。我要是嫁祸云姒,为什么还要带着云姒去呢!” 李善慈彻底慌了神,她最怕的,就是霍慎之误会她,她太在意霍慎之了。 可是慌乱的眼神朝着霍慎之看去,只能看见他半垂着眼,捏着茶盖,细细地撇着浮沫。 好似置身之外,根本就没有把她的慌张跟紧张看在眼里。 李善慈悲痛万分,转头问苏韵柔:“韵柔,你为什么要冤枉我污蔑我,我对你那么好!” “公主确实是对我很好,若是我腹中没有孩子,那我今天就帮你认了这个罪。可是我不能啊,我要为我腹中的孩子考虑。” 苏韵柔朝着云姒看了过去。 此时此刻,她不担心云姒会把她肚子里面的孩子真实血脉抖出来,也不觉得云姒会这么蠢。 孩子还在肚子里,她拿什么来证明! 霍临烨沉了眼眸:“善慈公主为什么要陷害云姒?这件事情,不是一直牵扯到的是淮王妃吗?” 苏韵柔朝着李善慈看去:“之前冲喜,公主因为嫉妒扭曲,就连王府那些家丁,羽哥儿之类,也容不下想要赶走。她更是不喜欢王爷身边有女的,就要赶走云姒。” “之前,公主利用太妃,赶走了云姒一次,云姒又回来了。一计不成,她就想要再出一计。搬空自己的嫁妆库,再命我将钥匙藏去云姒的药堂之中,谎称给云姒什么物件,将云姒骗过去,瞬时在库房内装死,到时候,污蔑云姒!” 不到死路,苏韵柔是不会把李善慈说云姒跟九爷的事情,主动的把这种不确切的事情抖出来的。 这种事情太难叫人相信,没有证据,说出来就等于是得罪了九爷。 九爷……她惹不起。 李善慈身子一抖:“我……我拿你当知心朋友,什么话都跟你说,你现在,居然这样污蔑我!我哪里是想要害云姒,我虽然不喜欢她了,可是从来没有想要这样害她!” 她险些都要怀疑,眼前的人不是苏韵柔。 “公主,你承认了吧,事情都已经败露了!好好的钥匙,你不给我,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身怀有孕,能有那个本事自己这么快弄一把来吗?”苏韵柔说完就不再答话,只垂着头。 现在,所有人都在等着李善慈开口。 李豫看李善慈还想要质问苏韵柔,伸手就拉住了她。 若是这都看不穿苏韵柔的真面目,那李豫就是个蠢货了! “没想到,苏姑娘看上去楚楚可怜,纯白无瑕,实则心机深重!” 苏韵柔泣泪:“二皇子若是不信,就问问自己公主为什么想要把云姒赶走。” 原因,李善慈怎么敢说,怎么能说! 苏韵柔继续道:“二皇子想要挽回北凉的面子,可以直说。我跟公主关系这么好,我愿意为她顶罪!牺牲我一个,能周全北凉的脸面。” “韵柔!”李善慈气的身子开始摇晃,毒象隐隐开始显现。 李善慈太过愚蠢,软肋还被苏韵柔拿捏住。 云姒握紧拳头,猛然从凳子上站起来——她今天,决不能叫苏韵柔就这么过去! “顶罪?” 云姒还没有开口,便听见一旁冷冽的男声。 她转头去看,九爷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跟武宗帝缓缓道:“皇兄,此事争来争去没个好歹,既然这通房都这么说了,那便这么办。” 语罢,霍慎之微微睨了一眼云姒,示意她不必着急。 云姒缓缓坐下。 李豫道:“陛下,我皇妹不是这种人,分明是苏韵柔污蔑她!若是就这么算了,岂非不明不白地叫我皇妹背了个罪?” 看刚才武宗帝都懒得在查淮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