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没想到,出了院子到正堂,就遇见了段凌宵。 段凌宵现在舒爽得很。 云姒走了。 那烦人的太妃也走了。 现在这摄政王府,基本就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陆鹤回来了?正好,我有些不舒服,想要请你帮我看看呢!” 段凌宵被搀扶着坐下。 陆鹤站定在原地:“你们段氏山庄是以医道发扬起来,别跟我说你们段氏连一个大夫都找不到,真是废死了,就这样,你还做军医呢?把军医的令牌拿来,我给你治!” 陆鹤现在快要厌恶死段凌宵了。 段凌宵期期哀哀的:“军医的令牌,不好随便给人的,你不要逼我。” 陆鹤冷笑:“你也知道军医的令牌不好随便给人,当初怎么逼我师父交出令牌的?你现在都瞎了还把持着令牌,把师父他们全都赶走了,还好意思找我看病?段大小姐啊……” 大晚上就开始做白日梦了? 脸呢脸呢? 段凌宵顿时就悲伤了起来:“陆鹤,你是不是因为云姒的事情在怪我?我也不想得,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搬走。而且,九爷看见了,也没有挽留。” 陆鹤的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 段凌宵私自进他的军帐,拿走楚王的点小东西,挑拨离间。 现在还挑拨的九爷不管师父了。 这两人距离和离,不就是一指头的事儿吗? 段凌宵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云姒了,这样,我准备了些许吃食跟用具,你拿去,帮我给云姒。让她不要计较,咱们都是大夫,以后说不定,还要一起合作,我也是很想找她帮我心平气和地看眼睛。” 陆鹤本来都要走了。 听见这话,转头过来,就看见段凌宵的人拿了东西把桌子摆满了。 放眼看去,基本上都是孕妇不能吃的! 陆鹤眯起眼眸,走到了段凌宵身边,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我有办法帮你治眼瞎,你让你的人离开。” 段凌宵笑了笑:“是吗?太好了,有什么办法,我一定配合。你们都下去。” 看着这正堂只有王叔了,陆鹤动了动僵硬的脖子,心中怒火难平。 段凌宵:“你要用什么办法帮我治病?” “你等等!”陆鹤轻哼了一声,走到段凌宵跟前,低头就开始脱裤子。 段凌宵余光才看见,下意识就想要偏过头去,可是这样就泄露了。 王叔快吓死了,按住陆鹤的手腕:“你怎么能在这里脱自己裤子!” 段凌宵借此机会急忙起身:“王叔,你说什么?” 陆鹤转瞬反应过来,转头就抱住王叔,要去脱王叔的裤子:“段凌宵,反正你是瞎的,看不见的。可你要是故意躲了,就证明你能看见!你说谎欺骗九爷,还到处挑拨离间,甚至还枉顾军医职责,你还陷害我!数罪并罚,你等死吧!” 王叔快要吓疯了。 想他在王府兢兢业业几十年,今天要老脸不保了! “陆鹤你这小子,住手啊!”早知道不拦了! 陆鹤坐在地上,双腿死死缠住王叔的一条腿,手狠狠扒拉王叔的裤子:“段凌宵,头拧过来,你不看,就证明你心虚!你都瞎了,你怕什么怕!” 王叔涨红着老脸,急得跟段凌宵一起大叫:“来人,来人!” 陆鹤更用力了:“王叔,她瞎了,看不见的,你害羞个什么劲儿!要是她能看见,你也不吃亏啊!” 王叔咬牙切齿:“好小子!你怎么不脱你自己的!” 陆鹤声音都开始用力了:“我!太!年轻了!还有大把日子做人呢!” 王叔死拉裤子,咬牙切齿:“你王叔我也没活够呢!!” “撕拉——!” 陆鹤被 看着王叔光裸的大腿,还有段凌宵急得别过身去的样子,陆鹤大叫:“段凌宵,你就是装瞎的!你没瞎你为什么不敢看!” “大小姐!” 军师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么一副“热闹”场面。 段凌宵气哭了:“没有这么欺负人的,我看不见了,可是我有廉耻!我是当真看不见了。” “你那两个孩子比狗都高了,爹是谁都不知道,你有廉耻?大晚上说什么笑话?” 陆鹤从来平和,今日发了狠,狠推开众人:“你瞎了?保佑保佑,如果是真的,希望是假的,如果是假的,明天就要成真的!” 军师怒道:“没想到摄政王府还有你这种胡搅蛮缠不讲规矩的人,我要去禀告九爷,让他给我们一个说法!” “用不着!”陆鹤死死地攥着王叔的裤料:“我现在就走,我也不在这里呆了!” “段凌宵,别让我看见你,也别在我面前装。不然下次,还是这种办法试你!” 陆鹤是连衣服都没有收拾,直接让人把他的东西扔了,只身一人,提着医药箱,就要走。 临走前,还想到了霍影,随即去找了人,心绪缓和下来,吩咐:“把霍影一起搬走,留在这里,没人治疗,我回来,还要遇见装模作样的人。我会去跟九爷说的。” 陆鹤去见九爷时,九爷还没有休息,还在书房。 段一领着陆鹤进去:“陆鹤,九爷刚回来,执掌朝政,是累的。还有那数十万将士的后续安抚都要他来一一完成,许许多多的眼睛都在他身上。他熬了好几日了,每天就睡两个时辰。身上的伤,总是不见好。” 陆鹤听了这些,又不好说什么了。 九爷不记得了。 他怎么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