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为何要故意弄死鸡坊的鸡?!”
长工伏在地上头也不敢抬,抖着声音道:“我,我赌钱输了好多,还不上,又借了高利贷,本想回本,哪成想又全输了,讨债的找上门,说我若是三天之内不把钱还上,就弄死我,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我能将后日斗鸡大赛的鸡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长工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啊老爷!”
“什么?!”石养户万分震惊,却又很快陷入沉思。
陆之瑶和两个哥哥颇具深意地交换了眼神。稍微细想便知,石养户凭养鸡能在圣上面前露脸,其间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又惹得多少人眼红。
石养户长叹了口气,漠然道:“罢了,你走吧,就算把你送进衙门,我这斗鸡坊也是保不住,怪只怪我用人不慎,没早发现你是个烂赌鬼。滚吧!”
长工连滚带爬地走了。
众人也散了。
石养户雕像般立在原地,自叹道:“别说鸡坊保不住,我这脑袋怕是也要掉了!”
陆家兄妹尚未走远,石养户的话隐约传入三人的耳朵。
陆之远明显顿了顿,却也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陆之瑶思忖片刻,拉了陆之远和陆之凡往回走。兄弟二人早就习以为常,这个从前柔柔弱弱没什么主见的妹妹,自打前些日子摔了头,捡回一条命,便和以前不一样了。
陆之瑶来到石养户面前,恳切道:“叔,没那么严重吧,这几只鸡死了,您再换几只参赛不就得了。”
石养户已没了兴师问罪的气势,声音有气无力:“其它的绝对不行,训练不到火候啊。”
陆之瑶拍拍胸脯:“我可以帮您。”
“你?!”
“是,我帮您的鸡在后天的斗鸡大赛中获胜。不过我有个条件,若是斗鸡比赛赢了,您以后不能再让二竹姐干活。”
石养户将信将疑,但眼下他只有这一根救命稻草,别说不让二竹干活,就是让他伺候二竹他都乐意。
陆之瑶了解石养户秉性,怕他到时候反悔,便请他拿来纸笔,让二哥陆之凡拟了份保证书,待石养户在上头签了字画了押,这才让石养户从鸡坊里又挑出四只素质还算说得过去的斗鸡。
“叔,怎么才算好的斗鸡呢?”
“头要小,爪子要非常大而且直,这样底盘才稳;身子要细长,皮一定要特别厚,这样才禁得住对手的抓挠。”说起斗鸡,石养户滔滔不绝起来。
陆之瑶让陆之远抓住一只选出来的斗鸡,对石养户解释道:“叔,我会一种按摩方法,可以将这四只鸡都变成好斗鸡的模样。不过这方法保密,概不外传,还请您理解。”
石养户立马明白了,连连点头:“好好,丫头你按,我不看。”随后转过了身。
陆之瑶很快将四只鸡体内的脂肪按照石养户说的进行了乾坤大挪移。
斗鸡的模样是有了,可真到了近身格斗时,徒有虚表可是赢不了比赛的。
陆之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交给石养户,嘱咐他比赛当天将瓶里的油脂涂在斗鸡身上。
石养户小心翼翼将瓷瓶收好,送陆家兄妹离开了蕃育署。
“你给他的瓶里是啥?”回去的路上,陆之凡歪着脑袋问陆之瑶。
“狐狸油。”陆之瑶狡黠地笑起来,“斗鸡身上涂了狐狸油,还不把对手吓死。不战而胜。”
“你哪儿来的狐狸油?”
“隔壁胖大叔给的。他那天上山打猎,猎到一头狐狸,剥了皮,熬了油,昨天娘手被烫伤了,胖大叔送来一小瓶给娘涂抹伤口。”
胖大叔喜好打猎是不假,可今年不知咋了,猎人们已经很久没有从附近的山里猎到狐狸了。陆之瑶这瓶狐狸油,是她前两天进山摘野花做香皂时,刚好发现了一具没死多久的狐狸身上的。
那只狐狸也不知是被什么东西咬死的,身上遍体鳞伤,甚是吓人。皮毛是没法用来换钱了,狐狸的肉又不好吃,陆之瑶便只将那只死狐狸的脂肪吸了出来,换了能量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