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能帮到沈庸和陆之凡的,舍她其谁?再加上他们要一起去距京城千余里之外的北山府,一来一回怎么也得小半个月。半个月与沈庸朝夕相处,该是很开心罢。
打穿过来还没有出过京城的地界,这次出行需得好生准备,瓜果零食呀,衣服首饰呀,对,还要带上那只毛绒球……陆之瑶不觉笑出了声。
“阿瑶你笑什么?可是对计划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我们一起商量。”陆之凡看着傻笑的妹妹,不免疑惑。
他虽知陆之瑶心意,到底还是低估了陆之瑶对沈庸的感情。
沈庸近来肉眼可见地又瘦了,身型已与普通人无异,最主要的原因自然是病痛折磨,夜夜不得安生,加上他不想陆之瑶担心,仍日日坚持到“窈窕阁”训练,身体每况愈下。
左邻右里听说他要启程去北山府,便要跟着。沈庸断然拒绝,让他俩留在京城随时留意沈时澜的动向。
出发的前一天晚上,左邻和右里偷偷找到陆之瑶,话未出口,人先“噗通”“噗通”跪下了。
陆之瑶吓了一跳,不知二人何意,忙不迭放下手里的毛绒球俯身去扶他俩。
“陆姑娘,您若是不答应,我们就不起来。”
“答应答应,你们这是干什么,快些请起罢。”
二人也没起身,只是抬了头,哀求道:“小爷如今身体抱恙,还请姑娘一路好生照顾。”
陆之瑶这才想起沈庸近来脸色确实不佳,先前她只以为他是减重太快有些劳累过度,也没放在心上。加上沈庸在她面前,又始终强装出一副精神饱满的模样,她更理所当然忽略了他的异样。
“你们小爷他……病了?”
“嗯。”虽然知道沈庸若是知道他俩将他的情况和陆之瑶说了,定不会饶了他俩,二人还是咬咬牙,将前阵子鸡鸣山求药的事和盘讲给陆之瑶听了。
陆之瑶听到一半眼泪便已噼里啪啦往下掉,听到割腕滴血那里更是“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呜哇哇哇傻子!大傻子!”
她一直以为自个儿委屈,苦哈哈盼了沈庸一个多月,可她现在才知道,相比沈庸为她做的事,她那点小心思根本不值一提。
左邻右里见状,登时慌了神,也不知该怎么劝。陆之瑶哭得停不下来,哭声直接引来了隔壁的云娘。
云娘见左邻右里半夜三更在人姑娘家家的闺房,又双双跪着,再看陆之瑶哭得稀里哗啦,几时她也没看过她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地小丫头伤心成这个样子,便以为是左邻右里欺负了陆之瑶,不由分说抄起门边的苕帚就要胖揍二人。
左邻右里本就嘴笨,云娘又跟疯子似的扑过来,二人更吓得语无伦次,好好的解释说得稀碎。
这下云娘更是理直气壮地抡起了棍子。二人自认是自己惹哭的陆之瑶,是以既不敢还手也不敢躲,只得抱着头任由云娘打下来。
场面眼瞅就失控了,陆之瑶这才抽抽嗒嗒拦下了云娘,将事情的原委磕磕绊绊和云娘说了。
云娘放下心,一面安慰陆之瑶,一面和左右道歉。这事儿才算是过去了。
房顶上的陆之凡喝掉酒壶里的最后一滴酒,自带的系统警报不厌其烦地滴滴滴响个不停。
他有些烦躁,不用系统提示他也知道,今晚过后,他那“让大乾皇帝心情愉悦”的任务更加任重道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