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江屿白带着雨伞和雨衣来到花店门口,然而当他想开门时,却发现门口挂着个牌子。 “老板生病啦,休息,明天再来买花吧。” 在这行字 江屿白眉头一皱,想到女人的身形确实过于瘦弱了,在那样的大雨下待那么久,生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他在门口徘徊了一阵,转身去了药店。 等夜遥睡醒打开店门时,门口整齐地摆放着雨伞、雨衣,还有一包药,治咳嗽的、治头疼的、治嗓子疼的,应有尽有,不禁让人怀疑他是否是把药店抢劫了。 青鸿坐在夜遥肩头,乐得捧着肚子笑“明尘主人好呆啊。” 夜遥的眉眼也柔和了一瞬,将东西都收下了。 “其实今天是个见面的好机会来着,主人这样错过太可惜了。” 青鸿略带遗憾地说着,他提醒过夜遥江屿白来了,但夜遥睡得正香,没有选择出来见面。 “原主身子太弱,淋点雨便病了,我现在面色不好,见他干嘛。何况年轻人,想见便叫他见到了,反倒不好。” 夜遥说得头头是道,但在青鸿看来,她只是单纯的没起来床罢了。 “那主人什么时候去找他?” 青鸿歪头看他,亮亮的眼睛里装着大大的疑惑。 “快了。” 夜遥轻声说着,拢了拢身上披着的外衣,眉眼间意味不明。 这一世的原主家庭和睦,有疼爱她的父母,有敬重她的弟弟,工作也安逸闲适,就她的前半生来说,绝不算是气运低迷之人。 但天有不测风云,安遥恋爱了,那是个外表温文尔雅的男人,叫苏安,学习好,长得帅,安遥在他面前总是自卑的。 在他考上大学,安遥却高考失利,考上专科后,男人就把她甩了。 虽然伤心,但此后的这段时间算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时间。 在几年后的一天,苏安突然找她复合,安遥当然不会不同意,两人甜蜜了一段时间,就在安遥以为他们会永远在一起时,苏安离开了。 悄无声息地,带着安遥的存款,风一样的消失了。 安遥本来身体就不好,既失了爱情又丢了钱财,双重打击之下,她患上了抑郁症,不出半年便丧了命。 苏安,夜遥把这个名字在舌尖过了一遍,眸色一沉,最好别凑过来,否则…… 另一边,江屿白回了学校,今天星期一,他还有课要上。 他来得太晚了,老师都已经讲上了,但他平淡地走进去,就仿佛是去上了个厕所回来,此前一直在认真听课似的。 老师也被他唬过去,瞥了一眼就没再关注他。 安嘉朝他小幅度地挥了挥手,小声道:“江哥,快来,我这有位置。” 他把放在身旁凳子的书包拿走,给江屿白腾出了地方。 “江哥,怎么才来啊,干嘛去了?” 安嘉好奇地问着,江屿白之前可从没迟到过。 江屿白闻言,不禁身子一僵,他能有什么事,不过是为了见个人,绕了大半的路,耽误了不少时间。 “没什么。” 安嘉见他不愿多说,也没敢多问,他对这个各方面都极其优秀的室友多少带点敬畏的心思,他转而聊起了其他。 “周五有篮球比赛,你报不报名?” 男人淡淡回道:“报吧。” 江屿白打球很厉害,有他在,便是有大佬带飞,想赢会轻松得多。 安嘉见他答应,开心地笑了笑,转头就开始跟小姑娘聊天。 江屿白瞥了眼,两人聊得热火朝天,莫名让他想到了安遥。 可惜,应该要个联系方式的,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朋友了吧? 不,也不算,互通了姓名的陌生人罢了。 他晃了晃头,将安遥驱逐出了脑海,翻开课本听起了课。 一下课,江屿白便往出走,安嘉跟在他后面。.. “江哥,你今天怎么魂不守舍的?回不回宿舍?” 江屿白不爱理人,他被安嘉追问得不耐烦,乌黑的眼瞳扫了过去。 “不回。” 安嘉讨了个没趣,朝冷漠的室友挥了挥手,转身回宿舍了。 江屿白其实没什么事要做,课上完了完全可以直接回宿舍,但他莫名其妙地,还想再去一次花店,也不为别的,就是想看看她病得严重吗。 花店离学校并不近,他走了很久,才走到了花店门口。 夜遥正在给花浇水,她的长发挽成一个低低的丸子头,用鲨鱼夹夹好,颇有几分贤惠的意味。 江屿白在门口看了一会儿,但却下不了决心进去,他踟蹰着,还是打算离开。 只是他还没走,身后就传来了夜遥温和的声音。 “你是?” 江屿白慢慢回头,熟悉的样貌令夜遥笑了开来。 “是你啊,江屿白,谢谢你今早上送来的药,吃了之后我就好多了。” 她拿着水壶,站在花旁朝他笑着,温声细语的,听得江屿白浑身都不自在。 他只字不提对夜遥的关心,硬邦邦道:“不用谢,路过,我来买点花。” 大抵是男人的形象与花放在一起实在违和,夜遥眼中带了点诧异,随即了然道:“是给女朋友买的吧?女生喜欢粉玫瑰或者碎冰蓝多一点……” “不是女朋友。” 夜遥话说到一半,便被江屿白打断了,他烦闷地皱起眉,似是还想说什么,但又被他收了回去。 说真的,江屿白自己都觉得自己蛮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