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丞相府极为静谧,覃卓轩面色阴沉地坐在议事厅,身旁还站着一名黑衣人。 丞相大步走进来,他怒喝道:“今日刚出了这种事,你毫不避嫌,是怕他们传得还不够多吗?” 覃卓轩没什么表情,眸色暗沉道:“祖父,你最好诚实地回答我,那人所说,到底是真是假?” 丞相见糊弄不过去,他大步上前,握住他的臂膀道:“卓轩,我只跟你说一次,不管你是谁的孩子,到了这一步,你都只能是皇上的亲子,否则你我,都会死无葬身之地,你可明白?” 他的言下之意太过明显,令覃卓轩一时接受不了,他的身子颤了颤,几乎站不稳。 身旁的黑衣人出手扶住了他,稳住他的身形。 这却令覃卓轩有了发泄的空间,他狠狠一巴掌拍在了男人脸上,又重又响,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屋子里分外明显。 “筲濯,你今天为何要贸然出手,这岂不是不是坐实了她所说的话!” 筲濯的脸被打得一偏,上面留下了红色的印迹,他没生气,好脾气地低声解释。 “属下怕她说出更多信息,在她没说出更多事前动手,属下认为较妥。”M.. 覃卓轩哪管得了这许多,他还想动手,却被丞相呵住。 “够了!你是要做大事的人,勿要浮躁,没有证据谁能动你?” “我会派人去调查那老妇人的底细,你近日低调些,不要被人捉住了把柄。” 覃卓轩点了点头,面色却依旧很差,他与太子的较量本还占据上风,若是被人抓住了把柄,恐怕会死无葬身之地。 “快走吧,不要让有心人看到了,现在的每一步都要小心谨慎地走,知道吗?” “知道了。” 覃卓轩面色不佳,他忽地嗤笑一声“不知道还以为我的亲爹是你呢。” 不成想,此话一出,覃卓轩却被重重地打了一巴掌。 这巴掌很重,比刚才覃卓轩打筲濯那下还要用力,覃卓轩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难道……” 他话还没说完,丞相漆黑的眸子便盯了过来,深沉且寒气四溢,其中的意味分明,看得覃卓轩愣愣地没敢再开口。 “筲濯,扶你主人回去。” 被点名的男人低低地回应一声,朝覃卓轩伸出了手。 后者气得额头青筋暴起,他意识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他有些无措,若是连血脉都出了差错,再继续争下去,真的能赢吗? 但此刻他已无法回头了,丞相也不会允许他回头。 覃卓轩放下了捂脸的手,拂袖朝门外走去,而筲濯则快速跟了上去。 另一边,夜遥正躺在树上,她翘着二郎腿,美滋滋地啃着苹果。 她是开心了,明尘正四处找她,急得想杀人。 夜遥看到明尘急匆匆的身影,她立刻下了树,笑着往他怀里钻。 “明尘,你终于谈完啦,我等了好久啦。” 明尘死死盯着她,狭长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几许阴鸷的暗芒,男人低声道:“为什么不在里面等我?” 夜遥愣了愣,她下意识地啃了口苹果,咬得咔吱咔吱响,含糊不清道:“你们在说正事嘛,我有点无聊,就出来找点东西吃。” “下次想吃东西告诉我,我让下人做完送进来,不要自己乱跑。” 明尘揉了揉她柔软的黑发,把她往怀里揽,结实有力的臂膀把她桎梏在自己的怀抱之中,像是一条巨龙圈住了自己最珍爱的宝藏,不容许她脱离自己的视线。 夜遥闷闷地,她不喜欢沉闷的议事厅,也不喜欢停他们聊那些事,还不如去练剑呢。 明尘看出她的不开心,柔声安抚道:“对不起,是我太忽视你了,明日带你去外面逛逛如何?” 闻言,夜遥开心了一些,她喜欢出去逛,在这里待着就像困在一个精美的笼子之中,好看,体面,但并不适合她。 但她喜欢的人在这里,如果是为了明尘,她愿意留在这里。 “好呀好呀,说定了哦。” 见夜遥开心起来,明尘也跟着笑了笑,但他眼底依旧藏着一点担忧。 这样的事情以后只会越来越多,他的占有欲只会越来越强,夜遥现在愿意迁就他,那以后呢? 如果日后她不愿迁就了,又该怎么办呢? 等复仇之后,她想去哪明尘都不会拒绝,他会随着夜遥走,但能等到那一天吗,深深的担忧充斥着他的整颗心。 “明尘,你抓疼我了。” 夜遥带着娇嗔的声音传来,明尘这才发觉自己的大掌牢牢握着女人的手腕,已经抓红了。 “抱歉。” 明尘面上带着愧色,他轻轻握住夜遥的手腕,往自己的嘴边送,既珍重又爱护地亲吻了上去。 夜遥一怔,吓得手中的苹果都掉了,苹果咕噜咕噜地掉到了地上,但夜遥已经无暇去管它了。 她的脸红得不像话,像快要被开水煮熟了一般,心跳也失了正常的频率。 明尘微凉的唇印在她的手腕上,轻轻地亲吻吮吸着,呼出的热气全部喷洒在她手腕处,引起一阵酥麻的痒意,她想把手腕抽走,但不管如何用力,都无法从男人的桎梏中挣脱。 “明尘……别亲了,已经不疼了……” 明尘抬了抬眼皮,眸中隐有笑意,他又重重地吮吸了一下,才抬起头。 “可是我想亲……不可以吗?” “不仅是手腕,你的眼睛,脖颈,我都想……” 这样下流的话配上明尘这样一张脱俗的脸,违和极了,夜遥被他说得脸红得滴血,那悸动太过剧烈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