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上下都被完全控制住了,傅少铭抱着夜遥往外走,完全没有任何的阻拦。 许昇见他出来了,立刻迎了上来。 “少帅,都控制住了,您看要怎么处理?” 傅少铭的视线扫过赵府上下,多是一些美艳的人妇,她们的脸上或是麻木,或是哀戚,或是淡然,和这个府邸给人的感觉一样,死气沉沉且没有希望。 他收回了视线道:“赵源已死,这些人不必拘着了,放了吧。” 许昇领命应下了,他一摆手,底下的士兵纷纷放开了赵府的人,训练有素地跟着退下了。 傅少铭抱着夜遥上了车,许昇也想跟着上去,但被傅少铭的一个眼神叫停了。 “你去夜家告知一声,夜遥已经被接回来了,订婚宴将在下个月月中举行。” 许晟还想问能否顺路送自己一程,但他还没问,便从傅少铭的眼神中看出三个字“不可能。” 许晟灰溜溜地下了车,他一走,车内顿时安静下来,夜遥沉沉地在傅少铭怀中睡着了,她对外面的争端全然不知,只攥着傅少铭的衣角,睡得香甜。 路程不长,傅少铭把她放到床上,夜遥还不满地哼了一声,攥着他的袖扣,不愿意放开。 傅少铭没办法,他还有事情要做,便只能把那袖扣解下来,放在夜遥的手心。 把夜遥平安接回来并非是毫无代价的,元昉要求傅少铭一人前来,但这又怎么可能呢,若是真听了他的话,恐怕傅少铭和夜遥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傅少铭从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他连夜带着军队杀了回来,没惊动任何人,把赵家上下都掌握在手中。 但傅少铭闹出的动静太大了,再加上北平必有元家的眼线,元司令必定有所察觉,傅少铭此时再想悄悄赶回去已经是来不及了。 虽顺利救出了夜遥,但邻城的大好局面恐怕就难以保持了。 如今场面到了棘手的地步,元司令也不是吃素的,定会趁着这个时机将邻城牢牢掌握在手中。 不过既然事不可为,傅少铭也不打算继续强求了,既然元司令去了邻城......那就别想再回来了。.. 傅少铭给夜遥盖了盖被子,快要起身之时,却忽地有些不舍得了。 他顿了顿,忽地在夜遥额间印下了一个吻。 那样轻柔又珍视。 这是傅少铭第一眼就看中了的人,虽有诸多顾虑没有第一时间掳回家,但如今到底是如了愿,漂亮又可爱的大小姐终是进了他的少帅府,再也不会被放出去了。 傅少铭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口,而本该沉沉陷入睡眠的夜遥却忽地睁了眼,她眸中带着狡黠的笑意,又再次闭上了双眼。 北平的秋天过渡到了一个万物适中的时期,天气不冷不热,昼夜长短也分布得极其均匀,少帅府的花凋谢了一部分,但院中的银杏树倒是长势喜人,为整座府邸镀上一层金色。 夜遥缓步走在院中,身后跟着几个少帅府都下人,与他们都主人一样沉闷,不爱说话,好在办事利索,夜遥也就没多苛责。 “傅少铭什么时候回来?” 夜遥直白地问着,她接住了一片落叶,放在手心细细观察着。 下人见她直呼傅少帅的大名,不禁身子抖了抖,为首的大丫鬟低头道:“傅少帅有要务在身,归期不定......也许,过几天就会回来了。” 过几天,过几天,又是过几天。 夜遥面无表情地捏碎了手中的树叶,这套话术已经被用来打发她好几次了。 她没表现出来不满,而是眉眼间带着忧愁地问道:“那我何时才能离开傅府呢?” 下人们面面相觑,这又岂是他们能决定都事情,即便他们心中也觉得傅少铭此举不厚道,把好人家都小姐掳过来后,连面都没露一个,当真是负心汉啊。 “罢了罢了,我又何必为难你们呢?劳烦帮我带一句话,就说夜遥雨少帅有要事相商,盼望能见少帅一面。” 大丫鬟的眸子转了转,弯着身子应下了。 傅少铭并非不想见夜遥,只是他实在抽不出时间来。 “傅少帅,明人不说暗话,你是什么意思?别以为我老了就分不出是非,前几日伤我儿子的人,伤我祖孙命脉的人,我清清楚楚知道他是谁!” 元司令那双浑浊的眼睛扫视过四周,最终定在了傅少铭的身上,两人都知道对方什么意思,却又要徐徐图之,不能轻举妄动。 “傅少帅,我没找你的麻烦,不代表我不知道是谁干的。你现在又对与元家交好的赵家动手,居心叵测,可见一斑。” 傅少铭闻言,嗤笑了一声。 元司令儿子那么多,也没怎么看重元昉,自然不会为了他出头。至于赵家,那在元司令眼中与狗无异,更不可能了。 元司令今日发难,也不过是从邻城大获全胜归来后,却发现北平城变了天,无能狂怒罢了。 “元司令,这些事的前因后果我不与你细究,你今日的真正来意,可以说得更明白些。” 元司令之前读过几年书,什么话都喜欢转几个弯,旁人也都乐得配合他,但这对傅少铭却是不怎么管用的。 元司令面色微变,屋内的气氛凝滞来一瞬。 “傅少帅爽快,我便也直说了。你趁着我不在,把我的人替换了个遍,还封锁着消息不让我知道,康司令也由着你胡闹。如今你们是什么意思,要把我挤出北平?” 傅少铭挑了挑眉“元司令这是什么话,是你自己把人都撤走了,我也是没有办法,要补上这个空缺,我和康司令可是费了不少脑筋。” 元司令心口一闷,差点被傅少铭这模样气到吐血。 “傅少铭,你当真要得罪我?你就不怕我和康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