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狐炀清醒,已是过去了两三天,他醒来后便躺在床上,怔怔出神,不怎么说话,也不与人交谈,像是还未从梦魇中苏醒过来。 狐无亦心疼坏了,但是狐炀自己上门找茬的,他又不好怪罪夜遥,便只能忍下了。.. 狐青玉也安分了几日,不上门来找夜遥的麻烦,一时之间,祭司殿安静了不少。 夜遥得了空,便把墨尘叫了过来。 “祭司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墨尘又长高了几公分,与夜遥几乎算是平视,他不笑也不说话时,浑身气势逼人,但在目光触及夜遥之时,便立刻挂上了一张笑脸,虽看着便觉得不怎么真心实意,但也让人挑不出什么差错。 “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墨尘。” 夜遥缓缓走到墨尘身边,她无法再居高临下地看着墨尘,便只能用气势去压倒他。 恰巧,墨尘也正擅长此道。 他上前了一步,两人的身体无限靠近,脸也贴近了,夜遥僵在原地,还能感受到墨尘灼热的呼吸。 “祭司大人,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找我呢?是我做错了什么事吗?” 墨尘淡金色的眼眸中透着一点微妙的笑意,英俊又深邃的五官就展露在夜遥面前,已经初具几分风流模样,若要让外面的狐族看到了,恐怕等不得繁衍季,便会主动地扒着墨尘。 夜遥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待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时,她沉着脸停住了脚步。 “我此前是如何教你的,墨尘,你逾矩了。” 墨尘面上带着愧疚的神色,他看向夜遥,眸中泛起了一层无辜的光泽。 ”祭司大人,抱歉,只是我......实在是情难自禁。“ 夜遥可不知道他有什么好情难自禁的,倒是她自己,要时时忍住想要打他一顿的冲动。 ”明人不说暗话,墨尘,你在狐族待得已经够久了,见你这成长到这副模样,想来已经有了自保的能力,便离开狐族,回到蛇族吧。“ 墨尘僵了僵,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却完全没想过夜遥叫他来便是为了赶他走。 他面上的笑容隐没在嘴角,深邃的眼眸中夹杂着黏腻潮湿的情绪,墨尘的视线在夜遥脸上逡巡,试图找出一丝一毫说笑的痕迹。 但没有,什么都没有,夜遥的神色几乎可以称得上认真严肃,她是真的想赶自己走。 “......为什么?” 墨尘哑着嗓子问,眸中酝酿着一场风暴。 他想,夜遥凭什么决定他的去留呢?既是已经将他带进了狐族,那什么时候走,便是墨尘自己说了算了。 何况,墨尘直勾勾地盯着夜遥,神色阴晴不定。 何况,这是他看中的小狐狸,是他早已圈住的猎物,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放过呢? 夜遥到底与他相处了这样久,每日除了祭司殿中的兽神,见得最多的便是墨尘,看着他从小小的一只成长到如今的模样,对夜遥自己来说,也是前所未有的体验,而她觉得这样的体验并不差。 起码......在夜遥心中,她并非是讨厌墨尘的。 夜遥有些狼狈地躲开了墨尘的视线,她确实很难当着墨尘的面说出很讨厌他的话,但作为狐族的祭司,在经历了狐炀事件后,她不得不重新思考墨尘的危险性。 “......墨尘,我也不想这样,但你既已经拥有了保护自己的力量,便不要与我们混在一处了。我虽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但我也能猜到,狐炀如今的问题都是因你而起,我......” 夜遥还没说完,就被一声冷笑打断了。 "说到底,还是为了那个废物......祭司大人,你们的婚约已经取消了,怎么还是念念不忘呢?" 墨尘看着她,眼底露出几分讥讽之色,他慢慢走近了夜遥,将她抵在墙角,后者身子一僵,立刻想要退开,却被墨尘抓住肩膀动弹不得。 ”你干什么!?“ 夜遥往日冷静的眸子中闪过一抹慌乱,她当然清楚地知道这不是雄性和雌性之间的安全距离,她纤细的手腕抵在两人之间,但没有任何的用处。 墨尘虽身高与她相差无几,但那双大掌所蕴含的能量确实无穷无尽的,夜遥眼底闪过一抹羞怒,她的手中闪过一道耀眼的白光,就这样抵在墨尘的脖颈处。 ”放开我,墨尘,否则我会让你后悔今日的失礼!“ 墨尘的脖子处传来阵阵刺痛,他低下头,忽地露出一点可怜的神色,巴巴地抬眸看向夜遥。 ”祭司大人,你想杀我吗?“ 夜遥一怔,眼前的大墨尘和最开始被她捡到的小墨尘重合在一起,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中都透着落寞与害怕,夜遥的手抖了抖,那道白光瞬间在手中消失不见,夜遥是再难将它凝聚起来了。 墨尘眼底划过一丝胜利的笑意,他将夜遥的手握在一处抵在墙上,将她所有的的防备卸下,带着凉意的亲吻便劈头盖脑地落了下来。 夜遥的瞳孔一缩,她水润的唇率先被撷取,紧接着便是腰间的衣料被掀起,祭司在成年前都要保持身体的绝对纯洁,夜遥又抗拒与陌生人接触,可以说她几乎从未与人靠得如此近过,就连那个前未婚夫,也未曾与她贴近过一点半点。 这是夜遥第一次面对雄性下流的欲望,在唇齿纠缠之间,她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夜遥不知道该如何结束这一切,细细密密的亲吻,混着冰冷阴郁的气息。 ”唔......墨尘,你放过我......别让我恨你!“ 夜遥的眸子染上一层水雾,她被抵在冰冷的墙上,身前那个可怕的蛇族,气息也是那样的冰冷,双腿渐渐化作蛇尾,粗长的尾巴勾着夜遥的腰肢,完全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 墨尘此刻就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