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虽小,陆时宴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落下,他激动地抱着夜遥道:”阿遥,你原谅我了吗?我保证以后绝不会骗你!“ 夜遥的态度松动了几分,但还有几分气在,便抿着唇不说话。 陆时宴还想说什么,却忽地目光一凛,将夜遥往身后拉。 夜遥没反应过来时,就已经被拉着往后退去,而陆时宴则挡在夜遥身前,用后背硬生生接了夜父扔过来的一板砖。 “傻x东西,敢他妈的管我,打不死你,艹他妈的!” 污言秽语不绝于耳,而夜遥完全听不分明了,她看着陆时宴,后者闷哼一声,抱着夜遥的手微微发紧。 夜遥的瞳孔一缩,她接住了陆时宴有些发软的身子,心口似乎有人在上面重重地打了一拳,带着难以忍受的刺痛。 夜遥不顾陆时宴的阻拦,走上前去,夜父不屑地看着她,也不觉得夜遥能翻出什么风浪。 夜遥冷着脸,握着那掉落在地的砖头,狠狠地砸在了夜父的腿上。 “啊!!” 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响起,夜遥的眼帘垂下来,没什么情绪。 “我们之间的事,你何必要把别人牵扯进来。” 父亲的血溅到了夜遥的脸上,如鬼魅般摄人心魄。 陆时宴怔怔看着她,心跳莫名地加快了几分。 “不用管他,阿遥,很快就会来人收拾他了,我们先回家......别再走了,好吗?” 陆时宴拉着夜遥,他迫切地想把夜遥带回属于自己的地盘,将一切不利因素都要隔绝在外。 夜遥沉默着,她没有说话,但也没有否认,良久,才点了点头。 “......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陆时宴了然,他冷眼瞥了眼夜父,低声承诺道:“好,这辈子他都不会再出现了。” 两人正交谈间,两辆黑色的路虎便停在了两人身前,他们分工明确,一车人来到夜父跟前,捂住他的嘴,又蒙上黑布袋子,不顾他的挣扎把他带上了车。 另一车就空旷了许多,只有一个司机,走下来引着陆时宴和夜遥上车。 不出意外,这人是陆时宴手下的保镖,大抵在陆时宴躲在墙角时就被叫过来了。 夜遥猜测,他们本可以到的更早,之所以来的这样晚,恐怕还离不开陆时宴的手笔。 夜遥忍不住抠了下陆时宴的手,带着点发泄的力道。 为了施展点苦肉计,连自己的安全都不顾了。 陆时宴浑然不觉,他笑着忍下了,还把她的手往上放了放,示意她再继续。 夜遥倏地抽回了手,她冷着脸,不怎么搭理陆时宴。 司机带着他们去了陆时宴名下最近的一处别墅,很久没住过人了,但有阿姨定期打扫,还是很干净的。 司机将两人送到了地方,便识趣地离开了,偌大一个别墅除了两人就没有其他人了,他们都没说话,空气有着几分诡异的静谧。 “阿遥......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抱歉,我只是想留住你。” 陆时宴拉住夜遥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气,生怕夜遥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溜走。 “......我不生气了,时宴,我是去拿药箱,你后背不疼了?” 夜遥轻叹了一口气,她的眉眼柔和了下来,虽说不是完全的不介意了,可对于此刻的夜遥来说,陆时宴的伤是更重要的事情。 陆时宴乖巧得不行,他找出了别墅中常备着的急救箱,放到了夜遥手旁,随后紧挨着夜遥坐下。 “去床上趴着。”.. 夜遥拍了拍陆时宴的手臂,他伤在后背,在沙发上根本不好上药。 陆时宴不合时宜地想歪了一瞬,他低咳了一声,率先上了楼梯。 虽是画家,但陆时宴显然是有经常锻炼的,他裸露着上身,四肢纤长,肌肉紧实。陆时宴趴在床上,身躯壮硕得好似一堵墙,平日穿着外衣时则完全看不出来。 夜遥的面色不受控制地红了红,她定了定神,把药轻轻抹在陆时宴的背上。 良久,陆时宴忽地出声了,他的声音似乎有些发紧,用一种商量的语气道:”阿遥,你的力道可以重一些的。“ 夜遥怔了怔,陆时宴背上的伤不算严重,但也淤青严重,夜遥怕伤了他,便用手将药油轻轻推开,没想到陆时宴却觉得这个力道轻了。 夜遥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他,继续按照自己之前的力度来。 可揉着揉着,陆时宴像是终于忍受不了似的,翻身将夜遥压在了身上。 两人的身体紧挨着,亲密无间,直到这时,夜遥才恍然察觉了几分不对。 ”你、你怎么......“ 夜遥难得地有些结巴,她的目光飘忽不定,脸红得像是要烧起来一般。 她也不是没跟傅时宴亲密接触过,可那毕竟是醉酒之后,记忆并不清晰,可如今夜遥是清醒的,陆时宴也是。 暧昧旖旎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转着,两人都没有说话,陆时宴直勾勾地盯着她,黑眸中似是在燃着一团篝火,明亮又灼热。 夜遥不自在地动了动,可下一秒她就僵住了,只因她发觉小陆时宴变得越来越激动了。 她终是忍不住打破了沉默”你能不能……能不能管管它啊?“ 陆时宴低低地笑了一声,嗓音低沉沙哑”阿遥,我可管不住它。“ 就算是再成功的男人,也很难管得住自己的欲望。 何况陆时宴对她的欲望愈演愈烈,早不是轻易可以抑制得住的了。 语罢,陆时宴低下头,叼住了夜遥的唇,无限缱绻地亲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