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所老旧的平房中。 “瑾玉……瑾玉~” 卧室的床上躺着个老头,面色憔悴,头发半白,双眼紧闭着,嘴里却不断在重复呼唤着一个名字。 “瑾玉……瑾玉!”声音越发激动,充满悲戚。 片刻后,牛夔睁开了双眼,望着斑驳脱皮的天花板,眼神茫然。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猛地支撑起上身,目露凶光,环视着周围。 只见这个屋子非常简陋,家具仅有一床一柜。 右边墙上有一处贡台,上有黑白画像,栩栩如生,画的是一位五六十的老妇人。 左边墙上挂着一副装裱书法,上书两个大字: “武德” 我还没死!?这是什么地方? 牛夔望着门口,屏息凝神,听了听屋外的动静,随后开始用手摸按着胸前和腹部。 没有伤口?!怎么回事? 很快他又注意到了自己手,将双手举到眼前端详。 我的手……怎么变成了这样? 看着这双像树根一样的老手,他眼珠左右颤动,惊疑不定。 接着,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拉开衣服仔细查了身上各处,良久后,终于确认了一个答案——这不是自己原来的身体!M.. 难道我死后轮回转世了? 不对啊,如是重新投胎,那也应该是变成一个婴孩才对。为何自己成了一个老人? 难道是灵魂出窍后,附在了这个老头身上。 牛夔开始努力回想,这时,脑中翻江倒海似的,涌现出了大量记忆,使他头昏脑涨,哇得一声,呕吐出一大口酸水。 缓了片刻,他失魂落魄地下了床,脚步踉跄无力的走出了屋子。 此时是傍晚时分,牛夔走到了平房外,沿着小路一直走到了连接马路的路口,眼前看见的一切事物都无比陌生。 远处的高楼,不时驶过的车辆,都在告诉他——这已经不是他原来的那个世界。 “嘟!嘟!…” 一辆保时捷帕拉梅拉在路口处狂躁地鸣笛,因为牛夔挡住了它拐进小路里。 牛夔愣愣地看着身前的保时捷,脑中混乱的记忆告诉他,这是“汽车”。他走到近前,用手摩擦着光滑的白色漆面,走到了车的侧面。 在车窗前,牛夔看见了自己现在的脸——大小眼,薄嘴唇,小鼻子,土豆脸…… “牛保国”他喃喃念出这张脸原主人的名字,心中实在不愿接受,今后自己就长这样了。 这时,车窗缓缓降了下去,露出一张艳丽的美妇面容,将牛保国的老脸取而代之。 她穿着一件紧身的毛衣,丰腴的上身曲线尽显无遗,饶是牛保国现在思绪混乱,但目光不由自主地就攀援上了高耸峰顶。 莫思思坐在车内怒视着牛保国,杏目圆睁。 “快走开!行车记录仪都拍下来了,再不走报警抓你了!” 牛保国不太理解她话里的意思,他很好奇这车里还可以坐人,便弯下腰来瞧着车内。 莫思思看见他这幅模样也不像是来碰瓷的,上下一打量,发现他上身穿着毛衣,下身却只穿着灰色秋裤,眼睛不禁瞥了两眼那鼓鼓囊囊的地方,蛾眉紧蹙起来,骂道:“你是有精神病吧?忘记吃药了!” “站远点,小心压到你脚!”莫思思呵斥了一声,踩着刹车的右脚微抬。 保时捷开始缓缓前进,待到过了牛保国身旁,便一个加速消失在小路的尽头。 牛保国孤零零地站在路边,心中空落落的。 这里已经不是原来的那片天地,仇人和亲人不存在了,那……我该如何是好? 一阵冷风吹来,牛保国不禁打了个寒颤,感觉手脚冰冷,体温消散的厉害。 再在外面待一会,这把老骨头可能就冻死了……还是回他家里从长计议吧。 牛保国按原路返回,又回到那个老旧平房内,钻进了被子里,捂了好半天,才让身体回暖。 这种不耐寒的感觉,他是很久都没体验过了。 原来的自己,可是武道巅峰的大宗师,即便是去到极北之地,也是一件薄衣过四季,怎么可能会怕冷? 唉~ 本来得以重生倒是幸事,但自己却附在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身上,这真是……无言以对啊! 事已至此,抱怨没有意义。 这具身体虽然已经上了年纪,而且现在气血极度亏虚,但好在没什么伤残恶疾。 只要我重回大宗师境界,寿命可达人身极限,一百六十年,而且气力也要到最后十年才会慢慢衰减。 这样的话,即便自己现在已经六十多岁,也至少还有七十以上的精壮年岁。 牛…保国,也姓牛,那也算是本家了。我就用这副身体重新开枝散叶,振兴我牛家血脉! 想到这里,他有点激动,披着被子踉踉跄跄地下了床,在屋里屋外转了一圈。 这牛保国混得也太差了吧,屋子这么破,里面的陈设简陋老旧,要啥啥没有。 理了理脑海中的记忆,他对牛保国的生平事迹有了大致的了解。 这老头说起来还算是自己的同行,也是个习武之人。 他练得是一种叫太极拳的功夫,还开创了一个门派,收了不少弟子,在这个世界中也有一定的名气。 但是在去年的时候,他与一名武者公开比武,结果输的很惨,此后便身败名裂,天下人都质疑他的功夫,骂他是跳梁小丑! “保国啊保国,让我附身于你,实属天意!我牛夔在九州陆地上打遍天下无敌手,是有史以来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