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犹豫地看向了妈妈,不懂为什么今年要磕头,不过她听见压岁钱还是眼睛一亮,显然是想拿的。 牛晓则是疑惑地看向牛保国,她早就感觉父亲今天有些反常了。精神状态比她上次过来的时候好了太多,走路步伐都稳健了很多,比原来好看……现在还要女儿给他磕头? 难不成是近一年的双重打击太大,他现在精神出了问题? 想到这里,牛晓感到一阵悲哀。 牛保国发现她看自己的目光有异色,便忍着头昏脑胀,理了理记忆中关于过年时的场景,原来这里没有磕头拜年的习俗,只管发红包??? 这是什么陋习! 牛保国觉得不磕头拜年太没有礼数了,便手把手教小女孩道:“我教你,你就跪下来,用手扶在地上,然后用头触地一下,对我喊‘祝您……早日称霸天下……金玉满堂’,知道了吗?” 牛晓见状,有些欲哭无泪,只觉得自己父亲是真的疯癫了。对看向自己的女儿点了点头,示意她就照着做。 牛保国教了她后,拉过椅子,大马金刀往上一坐。 这个便宜外孙女乖巧地给他磕了一个,也喊出了那两句她不太理解的祝语。 牛保国哈哈大笑,然后就拿了手机出来,一阵捣鼓后,终于进入到了转账的界面。 “我给你转一万块钱,你给她买东西吃!” 他操作着手机说道。 “不用这么多!”牛晓皱眉道,心想这爸爸现在疯了,倒是挺大方,以前混沌太极门赚钱的时候,每年给外孙女的红包就没超过200。 “小小意思,等明年我发了财,给得更多!”牛保国豪气干云地回道,可他发现手机上提示着余额不足,试了几次都一样。 牛保国皱起了眉头,把手机递给牛晓,问道:“这是什么意思?我明明还2万多块钱啊?” 牛晓教着牛保国打开了银行里的余额,里面只剩下了3651.48块。 “嗟哉!这钱怎么变少了?我就觉得这看不见摸不着的钱不安全,果然如此!”牛保国嘴里咧咧着:“还是真金白银放家里靠谱啊,以后弄得钱可决计不能存于这虚空之中。” 牛晓听着父亲的疯言疯语,没好气地说:“如果你没花这钱,那还不就是被牛阳转走了!他的手机上绑定了你的卡,你不记得了?” 牛保国露出狐疑地神色,一想还真是,这牛阳可没少问自己老爹要钱,又是买房又是买车又是娶媳妇的,不过谁叫他是原来牛保国的儿子呢……也无可厚非。 “这个不孝子……过年也不回来拜见自己的爹!”牛保国也不追究钱的事了,毕竟本来就不是他的。 “你现在已经没钱了,他躲着你都来不及!”牛晓冷哼道。 反正不是我儿子,滚远一点更好。 牛保国可不想认这个便宜儿子,他刚才让小女孩给自己磕头,只是联想到了自己的惨死的女儿。 说了要给她一万块压岁钱,现在钱不够,就先转三千吧,其余的欠着。 牛保国用手机里的通讯app——“云信”,转了钱给牛晓,然后摸着玲玲的头说:“我把压岁钱给你娘了,让她给你买东西。” “转这么多?你都没钱了,还是自己留着吧~” 牛晓心中有些担忧,虽然他知道牛保国每个月都有3000多的养老金,可是那个啃老的大哥把他最后那点家底都拿走了,万一老人生个病,那看病吃药的钱可能都不够。 “拿着!剩下的7000块先赊个账,过不了多久就给你。弄钱对我来说还不是易如反掌吗?” 牛保国神色傲然,心想等再修养些日子,就出去干他一票,钱自然就有了! 他所想的干一票,就是指黑吃黑。他前世就是靠这个发家的,专寻作恶多端的帮派与豪绅,杀人越货。 “她头上的伤怎么回事?”牛保国突然摸到玲玲头有异,拨开头发就看见了一道新结痂的伤疤,便看向牛晓询问。 牛晓目光躲闪,敷衍地回答说:“没什么,不小心撞了一下。” “不对,这是鞭绳类物品抽击造成的伤口。”牛保国仔细端详着伤疤,虽然伤口很浅,但他还是能看出——这绝对不是磕碰造成得。 “哎呀~你别管了。”牛晓不耐烦地说道。 牛保国见她不想说出实情,转而就去问玲玲:“你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我帮你做主!” 玲玲表情犹豫,但这件事她憋在心里很是害怕,便声音细弱地说:“是爸爸要打妈妈,我跑过去拦他,他就打到我了。”说着,她变得眼泪汪汪,又对牛保国委屈地说:“外公,你能不能去和爸爸说,叫他不要再打妈妈了。” 牛保国拧紧了眉头,看向牛晓,想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就见牛晓眼圈也红了,一脸哀伤,结果不言自明。 “嗟哉!他母婢也!” 牛保国大骂一句脏话,同时右手猛拍桌案,发出一声巨响,把上面的手机震起了十厘米高。 不过他忘记自己还没有锻炼筋骨了,手上一阵剧痛,差点没把自己掌骨拍裂。 “走!带我去见他,我要打得连他老母都认不出他来!” 虽然不想认这便宜女儿,但是他毕竟重生在了牛保国身上,还是有些代入感的。. 敢打我家的人?这口气要是咽下去,我就不姓牛! 牛保国已经站了起来,示意牛晓现在带他去。 牛晓完全没料到这个平时偏心儿子的父亲,今天会为了自己如此动怒。 不过她完全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心里清楚,父亲一大把年纪了,就凭他那花把势都算不上的功夫,和自己那个有暴力倾向的丈夫发生冲突,很可能会被打出个好歹来。 牛保国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