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马上到这个定位的地方来找我。” “师父,我在值班啊~” “别废话,想立一等功,就找个合理的借口赶紧过来,不要声张,我抓到网上那个逃犯了!” 牛保国说完便挂了电话,开车载着昏迷不醒的胡良,走偏僻小路,避开可能有摄像头的路口,开进了白潭镇后山的坟区里。 车已经没路可走了,牛保国扛着他直接钻进林子,踩着半人高的杂草,往根本没路的方向又走了一段。 最后,把他扔在一个长满草的野坟头上,当成垫子往他背上一坐,掏出92式手枪把玩。 枪上的消音器已经被拆烂扔进垃圾桶了,牛保国出来之前,还叫莫思思把家里所有的痕迹都清理了一遍,就好像从没进过贼一样。 “杀十八人,还抢了警察的枪,也不是一般的小毛贼了,可惜你运气太背,偏偏撞见了我~”牛保国悠然自语道。 这会不会有点太巧了? 牛保国还是感觉有点不合理。M.. 其实,最初他就怀疑,这个人是冲着他或者莫思思来的。 如果只是逃到莫母家躲藏,那为何要留着莫母的命,让她把女儿叫回来呢? 不过,后来他在客厅的茶几上,发现了莫思思房间里的相框照片,还有柜子里的一套内衣,上面还弄脏了……便推测这个禽兽是临时对照片里的莫思思起了色心,才这么干的。 但是……这么多地方不逃,偏偏闯进思思家里,就这事而言,实在太巧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犹豫后,牛保国还是决定勤快一点,不能偷懒。 于是,从身上取出一个针包,将胡良拖下来,让其平爬在地上,掀衣扒裤。 他聚精会神。 先取出两根中等粗细的毫针,双手急出,稳稳刺入他后脑下方,一深一浅。 再接连取出十根针,顺脊椎往下,一一刺入。形状连起来与北斗七星相似,斗勺刚好在后心位置,斗柄几乎都落在了下段脊椎线上,角度不同,但每一根都扎的很深。 再两根,刺入会阴周围。 再一根短针,刺入左手中冲穴。 再两根,刺入左耳蜗与耳垂下方。 最后,把他脸撇向左边,撑开眼皮,取出最细长的一根针,斜刺进内眼角中。 十八针扎完,胡良一动不动,像具尸体。 牛保国先闭眼养了养神,而后,手指在他后脑下方的针上一弹。 胡良眼皮立刻颤动几下,睁眼醒了过来。 他左眼很不舒服,感觉有一根灰色的东西在眼前,想伸手把它弄开。 但很快发现,自己全身几乎都动不了,不是被绑住的感觉,也不是瘫痪的没有感觉,就是控制不了。 只有面部勉强能动。 一只脚踩进他的视野中,穿着椰子350。 他极力转动眼珠往上看,发现牛保国神情冷漠地俯视着自己。 “谁让你埋伏在那里的?”牛保国问。 “我怎么会这样?你对我做了什么?”胡良发出有气无力的声音,就像是严重肾虚一样。他现在看不见自己的身体,心里发慌的厉害。 “我劝你少说废话。” 牛保国蹲下来,手指轻轻碰了碰他背上的一根针。 针一颤动,胡良整张脸扭曲起来。 眼球外凸,像是要爆裂似的,嘴巴张大想叫,却发不出声音,脖子上血管暴起突出,全身皮肤肉眼可见的冒出冷汗。 痛苦持续了一分钟后,慢慢缓解。 他呼吸激烈而短促,眼里充满血丝,看起来极度恐惧。 “谁让你埋伏在那里的?”牛保国又问。 胡良五秒没有开口,牛保国又找到那根针,这次弹了一下。 更加剧烈的痛苦充斥了胡良全身。 他的精神无比接近崩溃的极限,但就是崩溃不了,最希望发生的事是死掉,却也死不了。 这一次,他在炼狱中呆了三分钟,才回到人间,身上湿淋淋像洗了个澡,元气大伤。 “谁让你埋伏在那里的?”牛保国又问。 胡良的思维还十分清晰,这次再也不敢多想一刻,急忙颤抖说道: “有人让我去杀你!是我的一个同伙,外号叫肥肠,他说有人能把我送出境外,但要先帮他杀了牛保国……” 像竹筒倒豆子一样,他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 牛保国听迷糊了,冷声打断道:“给我好好说!说清楚一点。” 胡良毫不隐瞒,和盘托出,把犯罪生涯都顺便交代了一些。 原来他是一个盗抢时长三年半的抢劫犯,盗抢的目标都是由肥肠提供,几乎全是政府官员和国企领导藏匿的赃款和受贿财物。 这些人被盗抢后也不敢报警,他以前从未失手被抓。 后来胡良胆子越来越肥,遇见姿色好的女士,不但劫财还要劫色。 这次之所以惨遭滑铁卢,就是因为抢劫的女领导太迷人,他在人家家里玩了三天还不舍得走。 最后被她出差提前回家的老公撞见,还以为是偷人,大闹起来。 他为了脱身,失手弄出了人命,随后又袭警夺枪,一路亡命,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肥肠找的人是谁,我真的不知道。最近这两年,他越来越谨慎,和我们不怎么见面,有活干都靠网络联系。” “那去哪里找他?他长甚么样?” “中等身材,皮肤白,有些微胖……现在去哪里找他,我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