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管他们,静心呼吸。”牛保国说道。 胡禄剧烈咳嗽几声,眼睛睁开一下,又闭上了。 “你在干什么?”,“快住手”,两个护士见病人身上扎满了针,简直惊呆了,立刻想上前阻止。 “给我拦住她。”牛保国用命令的口吻喊道。 莫思思和陈小可听见后,虽有犹疑,但还是上前挡住了护士。 陈父见女儿跟着瞎掺和,怕担责任,愤怒的把陈小可扯开了。 一个护士趁机突破,抬手就要去推开牛保国。 牛保国双手没空,只抬腿一脚,在小护士胯前的白大褂上印了一个黑印,把她踹得摔了个屁墩。 小护士“啊”的尖叫一声,众人全都一愣。 “好啊,你还敢打人!我去叫人报警!”另一个中年护士扔下这句话,立刻跑出门外。 莫思思心道:“完了,这下事情闹大了,很可能要被抓进派出所。” 她已经开始盘算要如何辩护了,心想: “……牛保国已经满七十岁了,按照治安处罚法第二十一条明文规定,已满70周岁的老人,不能进行行政拘留。所以,踢倒这个护士,顶多赔钱道个歉……现在主要是这个病人,不能出问题!” 牛保国波澜不惊,在胡禄背上推按一阵后,说道:“气顺了,就自己坐好,挺直脊柱,手臂张开保持住。”说着,双手托住他双臂,往身体两侧水平打开。 待牛保国缓缓放开手后,胡禄双臂微微发颤,努力维持着这个类似扩胸的姿势不变。 陈家人见胡禄这么配合,都觉得颇为惊讶,心想他也不认识牛保国啊,为什么这么听话呢? 这时,牛保国已将他病号服侧边系绳解开整个扯开,抓起针包又飞快在后背与侧肋处行了七八针。 收手后,站直身体说道:“好好坐着,久卧伤气,趁现在气顺,多坚持一会。” 这时,病房门再次被推开,一大帮人涌了进来。其中,有护士、保安,还有刚在办公室里谈完话的胡家人和主治医生。 “就是这个人,你看他把病人搞成什么样了,还踢我们!”中年护士指着牛保国大喊。 两个保安气势汹汹的冲向牛保国,然而近身后,突然认出了他,脑海里浮现出他在擂台上干翻刘磊的英姿,一下子没自信了。又见牛保国此时已经放开了病人,便没有动手,只在身旁看着他。 “这是干什么?”“爸,你怎么样了?”“爸~” 胡禄的妻儿跑到病床边,看着被扎成刺猬、浑身冷汗的胡禄,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李繁瑞一脸惊愕,但不全是因为牛保国扎的针。 作为主治医生,他当然清楚病人的状况—— 胡禄近来病情严重恶化,已经连续一个多星期离不开呼吸器了,平时基本只能躺着,或者爬卧着缓解痛苦,坐姿和站立都会导致强烈胸闷与头部供氧不足。 而现在,他却没戴呼吸器,而且坐得很直……这难道是针灸的作用? 听见妻儿的声音,胡禄缓缓睁眼,有气无力地说道:“咳咳,我感觉…舒服多了,让我再这样子坐一下。” 舒服多了?这也行?周围的知情者都十分惊讶。 明明注射着止痛液,还痛的死去活来,一被扎成刺猬,就觉得舒服多了?这不科学啊。 李繁瑞的认知更是受到了巨大冲击。 他是华夏一流院校毕业的硕士,有十多年临床经验,虽然是西医,但多少也对中医有些了解。 在他的认知里,确实有少量案例表明,中医疗法能对肿瘤患者起到一定的良性作用,但再怎么说,不可能在短期内就出现明显效果。 他给胡禄开的止痛药虽然不是最强效的那种——因为很多镇痛类药物会抑制呼吸——但你要说扎个针,效果就能立竿见影,完爆静脉注射的止痛药水,缓解病人痛苦…… 这实在让他难以置信。 “好…好…你休息一下,有什么不舒服就说啊”,胡禄的妻儿们仔细看了看他,见他表情真的舒缓了许多,便不去动他了。 莫思思美眸流转,松了口气,对牛保国的信心又增强了几分,想到薅羊毛计划,心里也有些小激动。. 陈小可很兴奋,一把挣脱了老父亲抓她的手,跑到牛保国身旁,说道:“看见没有,我都说了他能治好癌症,这下你们信了吧?!” 陈家人和医生护士一阵沉默,脸上还是写着不信。癌症可是绝症,就算眼前的针灸能缓解痛苦,但也不代表能治好啊。 胡禄的妻儿们却是眼神一亮。 刚才,李繁瑞叫他们去办公室,就是告知病人的化疗结果不理想,继续治疗已经没多大意义了,让家属自行决定是不是出院回家。 虽是让病人回去等死,但这也算比较有良心的做法了,至少李繁瑞没想着要再赚取巨额医药费,甚至手术费的提成,徒增病人的痛苦与家庭的负担。 胡禄的妻儿们本来都已经绝望了,但现在突然又看见了一丝希望。 年纪稍长的小伙立刻忍不住问道:“牛大师,我爸的病,你真的有办法治吗?” 牛保国负手而立,下巴扬起三十度,不屑一笑,说道:“治这等区区小病,简直易如反掌。” 小伙扑通一声便朝牛保国跪了下去,紧接着,旁边的弟弟也跪了下去,恳求牛保国救救他们的亲爹。 牛保国心中早已打好了算盘,轻笑一声,说道:“救他可以,但我有个条件。你们现在收拾收拾跟我走,找个秘密的地方,我再告诉你们。” 秘密?条件? 两个小伙看向了母亲,而胡母却是看向了李繁瑞,似乎在询问他,这事靠谱吗? 李繁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