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事情拖了这么久,又要配合抗议起诉,牛保国为了稳住羊毛军团的军心,答应每人至少可以获得三十万。 而现在调解人员说只赔三十万,那感情他是白忙活一阵,只放了朱家一管血。 这好吗?这不好! 牛保国立刻表态道: “我的去疾堂被有关部门停业了。既然不给开,那我准备直接关门大吉。你们就让那些年轻人每人拿三十万,该吃吃,该喝喝,享受最后两年时光吧,或者让他们去医院开刀化疗也行。” 调解人员一听,心说这不是开玩笑吗? 三十万送去医院能开几次刀、做几次化疗? 如果让这一大群人该吃吃、该喝喝,就算他们自己愿意,事情也平息不了啊。到时候病情集体恶化,社会上不得炸锅? 几个调解员又苦口婆心地劝导牛保国。 一位来自燕京的秃顶男人拍着胸脯保证,只要牛保国肯“帮忙”,明天立马去疾堂马上可以开业,今后绝对没人过去为难。 牛保国还是不答应,说道: “我们祖辈为钻研这个治癌的方法,散尽千亿金银,变卖万顷良田,前赴后继数百年,直到现在才大功告成。我不能违背祖宗的决定,救一人,至少收150两黄金,按现在华夏的金价折算,去掉零头约等于~一百六十万。” 几个调解员见牛保国如此贪婪,脸色也不太好看了。 会议不欢而散。 本来,牛保国和莫思思认为这几个调解员是在帮朱家解围,但翟霜茹找人一打听,才发现事情不是这样的。 莫思思听说了那几人的身份和意图,头脑也冷静了。而且,一直拖着不给那些小伙治病,万一有心理素质差的人恐慌起来,真容易出问题。 于是,她开始和翟霜茹一起哄牛保国,让他见好就收。 但牛保国当下正缺钱购物,就是不愿妥协。 最后,还是向欣从他母亲那里听说了这件事,偷偷打来电话,讲明利害,劝牛保国耗子尾汁,才让他做出了违背祖宗的决定—— 把医疗费降至一人五十两黄金,也就是五十多万。 保险风波终于出现了平息的征兆,而长明人寿由于融资渠道与信誉遭到重创,恐怕很难再站起来了。 有关部门还针对近期维权的群众成立了专项渠道,高效审理一例例案情,还投保者满意的答案。 各大保险公司都对存在争议的处理结果做出了让步,就算是完全符合免赔情况的,也多少给了点人道赔偿。 毕竟,短期利益和长期利益哪个重要,他们还是拎得清的。 经此一役,名字极具特色的“戒射吧”直接封神,成为了华夏消费者的维权圣地。里面尤其以保险消费人数最多,基本所有购买保险的人都会加入这个贴吧及其相应的群组。 那一万多名勇于同保险公司撕逼的达人小伙,被吧友尊称为:“撕保达一万勇士”。 在不远的将来,他们中有一大半都会加入熙洪人寿,凭借自己在投保人心中的神圣地位,取得优秀业绩。 朱家宗庙。 朱远长给祖宗烧完高香后,带着朱运通朝庙外走去。 朱廷永没有在这,因为他现在有一大堆破事要处理。 其中,解决掉罗响留下的隐患极为重要,而长明矿业也麻烦不小。 至于长明人寿,他们已经准备放弃了。因为实在算不准牛保国还会不会想出损招,到时如果又搞出什么其他大病,让投保者潜伏久一点再确诊报赔,他们根本遭不住。 自从牛保国炸完山后,朱家宗庙这里就恶风乱窜,地面积灰的速度明显变快,原本无比澄清的活水渠也渐渐浑浊起来。 朱远长心情烦躁地走出大门,骑上一匹高大红马,向林中行去。朱运通和袖里藏刀的老头骑马跟着后面。 不一会,他们到了一处凉亭前。亭上有一匾额,写着“听风亭”三个字。 身穿骑装、戴着无框眼镜的清水兰已坐在亭中喝茶,见到朱远长站起身来,礼貌地打了招呼。 朱远长脸上又挂起笑容,在闲聊中不经意扯到了正题。 “全球的医疗巨头个个野心勃勃,当然没那么容易团结起来。不过,他们各自为营试探过牛保国之后,已经决定要坐下来好好谈谈了。朱先生,我今天就是来邀请你参加一场晚宴。” 清水兰脸上带着清冷的笑意。 …… 原本的百亿补贴削减成了几十亿,再加上给撕保达勇士们的酬劳涨了,牛保国满打满算也只能到手二十三亿,还是税前。 (注:最后一部分人并没有买到最高额的200万保单,鄙人算出的结果相当精确。) 二十三亿华夏币,按现在的汇率约等于3.34亿M金。如果能把钱全部送出去,那还是可以买到一批好东西的。 按叶列娜老家军火商的报价,可以弄到: 1架顶配的武装直升机、2架低配武装直升机、10辆凑合的现代化坦克、10辆近程防空导弹车加导弹、500人够用半年的枪炮弹药……没了。 东北虎那边还剩一笔钱,除去维持日常开销的其他军备物质与建设费用,剩下的可以给军火商当运费,让他们帮忙送送货。 这样一来,在对方不祭出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情况下,应该可以打一场守卫农田的硬战! 可问题是,这23亿华夏币现在送不过去~ 因为,对公众宣布的保险赔偿结果,并没说那些小伙获赔了五十多万,而是说:“一次性赔付现金十万,其余直接垫付报销投保人在去疾堂治病的全部费用”。 这是几位调解员必须要求的,认为只有这种说法才能妥善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