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悬在山脊上方,给黯淡的山体铺了一层冷光。 山脚城镇的远郊,有一座森严的仓库工厂被高墙围绕,里面亮着橙黄的灯光。 牛保国站在后墙外边,身穿迷彩外套和战术马甲,头上戴着迷彩头巾,这些是刚从一个雅利安人守卫身上扒下来的。 旁边的墙角有一座混凝土哨塔。上面有一站岗守卫可以俯看到牛保国的小半个侧影,但他看不到牛保国脚下——也就是靠近墙根地面上——躺着两个同伴的尸体。 尸体上插着两柄短刀,一把叫“百辟”,一把叫“断龙脊”。 这都世界著名刀具公司为了搞宣传主动求赠的,耗时两月半,按牛保国的想法定制而成。 刀刃采用了氮技术退火与真空烧结的粉末钢,刀柄则是钛合金加防滑辅料,可谓满满的黑科技。锋利度和强度自然没得说,造型也充满艺术细菌,但……牛保国觉得手感比前世那两柄差远了。 他一拿起来就知道,设计师只会凭空想象、纸上谈兵,根本不懂得杀人。 这时,有四个巡视者的脚步声从墙内传来,由远及近。他们还与内部靠着墙的一个守卫打了招呼,然后渐渐沿着墙的方向走远。 牛保国转身走近墙边,拔出了两柄刀。 “wait~”耳麦里传来叶列娜的声音,提醒他稍安勿躁。 手中双刀饥渴难耐。牛保国还是喜欢用刀杀人的感觉,因为用枪没意思,爆发出力量的是弹药,不是人。可惜,这个世界已经淘汰冷兵器,用刀的机会不多了…… 这时,哨塔上的守卫把目光扫向了另一方向,耳机立刻传来声音:“now(现在)” 只见,牛保国挟双刀拔地而起,翩若惊鸿,如鹞鹰一般翻身,越过垂直高度接近6米的电网顶端,落向墙内。 有一个守卫就拎着ak在他正下方玩手机。 见这人低着头,不太好割喉,牛保国腰部像猫一样扭动、调节平衡,手中断龙脊一斩,直接把他颈椎砍断,只留下喉部的软骨连接身体和脑袋。 几乎同时,牛保国双脚触地,深蹲缓冲,发出的声响比砍脖子还小。没有一丝停滞,他又弹射起步,平行于墙面,朝四个巡视者背后冲去。 “啪嗒~”清脆的手机磕地声响起。 巡视者中有两人听见了,下意识回头去看。可这一回头,视野内竟天旋地转起来。 一人从高空俯看到了自己与几个同伴的身体,另一人则看见队长的脑袋飞过自己眼前,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画面就黑屏了。 牛保国两步杀四人,而后旋身甩臂,将两把带血利刃以298公里每小时(弓箭)的速度掷出。 断龙脊瞬间刺穿了80米外另一名地面守卫的脖子。 百辟朝着哨塔斜飞而上,刺入那名守卫的右脸,从左边太阳骨位置穿出,巨大力道扯着他的身体重重倒地,发出一声闷响。 可哨塔顶部的平台上不止一人,还有一名机枪手和另一站岗守卫听见动静立刻转身查看,被同伴的惨状吓了一跳,立刻抬手去按肩部的呼叫按钮。 但这时,一个敏捷身影已经爬上护栏,抬起一把小口径消音手枪,噗噗两下,精准爆头。 玉儿已经發育的很乘熟,紧身衣的表面曲线凹凸曼妙,若非一直按师父的叮嘱控制饮食,b+的凶葡定能再大一号。 她越过护栏走到一具尸体前,拔出百辟刀,双手捧着抛了下去。 牛保国稳稳接住百辟,拨出断龙脊,对玉儿使了个眼色,然后贴着一栋仓库建筑的外墙,朝中心区域走去。 “daddy,you’resonly!(爹地,你太帅了)”耳机里传来赞扬声。 玉儿很快也走到哨塔的中间平台,轻盈跃下,朝另一方位去了。 墙边,只剩月光陪尸体躺了一夜,睡不着的头颅,安静的惨惨的…… 大约两点左右,有三辆中型货车开进仓库,共计拉走了三十多吨铀材料。总价值不算高——丰度10%以下的铀235材料,每吨的价格也就300—700万——都不一定抵得上一架长弓阿帕奇。 …… 不过几天时间,老灯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摆平一切阻碍,横跨大平洋,将8000名海军陆战队员派到缅象北部,还让一艘航母开进了孟嘎啦湾。 美其名曰:“这只是协助打击罪犯的特别行动,与战争完全不沾边。” 他还对生元公司在黑洲、卍区、公海等区域的部分工厂和仓库展开了抓捕行动,扣押了很多员工与来不及逃回华夏的运输船只。 美其名曰:“生元公司与牛保国的印钞花生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必须调查清楚。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南瓦租界,军团大楼会议厅。 在瓦邦魏叔的联系下,缅国北部以及周围山区的大小势力,都派了代表前来议事。 他们已经接到了三国联军的最后通牒——一过今晚12:00,谁再不放弃抵抗,让联军接管地盘,那便会遭受全面打击。 “都是你们害的,钱都被你们赚了,现在还想拉我们一起打仗?”一个禅邦的大佬看着邹泰骂骂咧咧。 其他人纷纷符合,情绪满是消极与抱怨。 “卖母羯(艹)!”二嘎子用塑料方言回骂道:“没人逼你们,我哥说的很清楚,如果敢打就把战线合在一起,如果怂,就赶紧给投降去。就说敢不敢打吧,在这废什么只因吧话!” “都别吵了,聊点有用的行不行?”魏叔的脸色也非常难看。 厅内再次安静下来,气氛压抑。 邹泰面无表情道: “缅和象打得什么主意你们都清楚,他们会借着机会把你们的地盘都抢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