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师父真的没死?! 牛保国在混沌弟子心里的威慑力可太强了,像钢印一样不可磨灭。离他最近的几桌人几乎是条件反射,一下便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恭敬行礼,冷汗直冒。 稍远的人也像被多米罗骨牌砸中一般,纷纷站了起来。 段、叶、岳、鹤四人中只有叶思宁站了起来,其余三人屁股已经悬起了一半,但还是没有起来。他们很快想到一种可能,低声说道:“这不是师父!很可能是岳霸找的替身,羊保国或者牛卫国什么的。他想唬我们!” “替身?”与他们同桌的手下见老大不站,也硬着头皮坐稳了。 在牛保国背后,另有四个暗部成员出现,把四扇巨大的厅门全部关闭了。 牛保国对多数人见到自己的反应还挺满意,抬脚走向主桌,不紧不慢地穿过弟子们中间,没有看任何人一眼。 偌大的厅里落针可闻,没有任何人敢发出一点声响,直到牛保国在主桌上落座,扫了眼像大爷一样仍坐在椅子上的三桌人——其实他们坐的很端正,如坐针毡——恼怒道:“你们翅膀硬了是吧?” 这句话压迫感太强,大气值较弱的鹤鲲再也稳不住了。他感觉这个师父气场还是很足的,也不敢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于是很讨巧地带手下站了起来,高声说道: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对师父是绝对不敢不敬的。我只是怕有人假冒师父的相貌,招摇撞骗,玷污了他老人家的名声。相信各位师兄弟也和我有同样的疑虑对吧?” 段、岳两人也顺势站起来附和,表达了对牛保国身份的质疑。 这是牛保国没有想到的,心说这群孽徒心思还挺细腻啊,可惜用错了地方。 不过,他突然灵光一闪,心想自己本来就要隐藏身份,不如就用这种模棱两可的方式悄悄收复门派力量,到时候再把羊保国他们找来,如此虚虚实实,哪怕走漏风声出去也不要紧了。 于是,他一瞪眼,对鹤鲲说:“那你想怎么证明真假,要不要来试试为师的功夫?” 鹤鲲一下就不敢吱声了。他可不敢去试探虚实,这万一是个真货,那怎么死都不知道。 “谁要来试?”牛保国又问了一句,目光扫向段延豪和岳尼拔。 这两人也哑巴了。他们不傻,怎么可能当出头鸟呢,心中都在暗想:“如果真是找的替身,那岳霸这一招玩得确实挺溜……现在怎么破呢?” 牛保国见自己在徒弟们心中威势犹存,略感得意,对岳霸说:“生意上的事以后再说,你先让这群孽徒老实交代自己犯过的事,依门规处罚。坚挺、留芳,把他们都录下来。” 三人答应一声,岳霸按原计划唱着红脸说道: “各位师兄弟,我知道前段时间大家肯定都犯过一些错误。 “但那毕竟是非常时期,所以我们向师父求了情,师父也宽宏大量,愿意给大家一次机会。 “今天,只要把错误都老老实实交代出来,可以从轻处罚。但如果谁敢藏着掖着,被查出来了,一律给100万。” 台下都是老弟子了,知道“100万”是赔给家人而不是自己的,心中都是一凛,脑筋也急转起来。 岳霸这两天从金义等人口中听说了他们的“光荣事迹”,但具体也不知道谁到底犯了什么罪,为了开一个好头,他从四位大佬中挑了一个比较“乖”的,说道: “就从这桌开始吧,一个个说,千万想清楚了,机会只有一次。叶思宁,你先交代。” 叶思宁无语凝噎,心里把岳霸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个遍。 但她还算冷静,起身迈动大长腿,来到台下最靠近牛保国的位置,借机仔细观察。 其实,她曾经借一次机会想主动献身师父,突然袭击,强吻到了牛保国。当时牛保国勃然大怒,狠狠训斥了她一顿,警告如果再有动这种歪脑筋,就废了她逐出师门。 那次虽没有得手,但她对师父脸上的几处细节印象颇深,现下虽然还是不能完全看清,但她认为面前这位师父,“为真”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心想: 现在要是抗命,如果真是师父,自己很可能就完蛋了。但选择交代,就算师父是假冒的,自己也顶多是被岳霸拿住把柄,之后还有翻身的机会。 所以,她选择供述罪行,把所作所为都一五一十交代了。同桌其他人见老大都招了,当然也不敢藏着掖着,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有人甚至把睡过师兄媳妇的事都交代了。 好在,她们一伙人放得错误还不算太严重。虽然背叛师门肯定是有的,但至少没有冒犯牛保国本人和师娘们的行为。 交代完之后,叶思宁看着两个摄像头,心中自己的把柄算是被捏住了。至于门规的惩罚,她倒不太担心,毕竟刚才已经说过会从轻发落了。 “一群孽徒~”牛保国怒骂一声,沉吟后说道:“全部‘三刀六洞’,没收所有财产,一个子都不许剩。岳霸你先记着,稍后一起执行。” 所谓三刀六洞,就是只用三刀,在身体的正反面扎出六个洞。 叶思宁等人面色一变,心说这从轻发落……也挺重啊! 接下来,压力就要给到其他人了,叶思宁很想看看他们会如何应付,相信师父到底是真是假,等下肯定会清楚的。 “段延豪,该你们了。”岳霸看向叶思宁旁边那一桌人。 段延豪右手摩挲着手杖顶端的黄金镶钻龙头,面色有些难看,实在不甘心就这么轻易被岳霸拿住把柄。如果这一桌桌人最后都被逐个击破,那自己现在的一切可能就真保不住了。 而且,叶思宁刚才那顺从的表现,反倒更让他起疑,心想这个臭表砸莫非也是跟他们一伙的,是个托儿? 犹豫片刻,他下定决心说道: “我想先和师父切磋一下,鹤鲲说的有道理,冒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