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冲击力才会那么强烈。”
她也不是专业画画的，没法从专业角度来说，但看到的第一眼就是这个想法，她好像还看见了那朵花的眼泪。
“人老咯，却还想学着小年轻去看蒲公英。”霍老一笑，可这个笑容里有些沧桑，“我身体乏了，你们年轻自己逛，我就先回去歇歇。小暨就不用送了，陪年轻的女士更重要。”
老先生转身离开，守在身边的两个保镖保护其左右，人老了却依旧有着强势威严，这刻的背影有些心酸。
这个老人，或许有一段压在心底的故事。
程绾不太理解，她看向殷暨，低声的说，“师兄，我是不是说错话会给你带来困扰？”
她就担心这是什么合作伙伴，陪出来就是为了工作的事好顺利展开。
“没有的事，你啊别乱想。”殷暨浅笑，看向这副画，“其实这是霍老自己做的画，你刚刚很敏锐，说的八九不离十，霍老画的这副画确实代表他在年轻时发生过的一段感□□，这次画展还是他投资的，应该说只要是奉城的画展，他都会无条件给予支持。”
程绾一看，这才发现，这副画并没有署名，怪不得霍老会是那么复杂的眼神，作画的人就是他自己啊。
“本来我今天也想在家休息，但霍老联系我，说想要亲自来看看，我这才会和他一起来，他是一个值得敬佩的人，愿意花几十年寻找和等待一个或许早就离开的人，他说只要他还活着就不会放弃。”
殷暨也是在解释为什么把票送给程绾后，他还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是他的爱人吗？”程绾动容了。
这是有多爱，才能坚持几十年。
“嗯。”殷暨点头，“说来这是一段往事了，我也是机缘巧合下知道的。”
他看了眼腕表，“时间不早了我们看完剩下的画就去吃午饭，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说给你听，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鱼饵太诱惑，会上钩很正常，程绾这回是真心实意没法拒绝，她确实好奇来着。
“好啊，今天我请客，感谢师兄这几天对我的照顾。”她点头道，眼里坦荡荡。
“出去吃饭，哪有让女士买单的道理。”殷暨无奈，“再说了，师兄照顾师妹天经地义，用不上说谢谢的话。”
“不行不行，今天就是我请客，师兄可不能抢。”程绾摇头，声音自然而然的娇了些。
酥酥麻麻的窜过全身，殷暨只好顺着她了。
“师兄，你看这国画，题的诗真好听。”
“我也会做诗。”
“真的吗！你好厉害，还以为师兄是最擅长数字计算，还有经商头脑。”
“以前我的梦想是当个像李白一样的现代诗人。”
“师兄，你的梦想有点多，前面还想当厨师呢。”程绾轻笑，“那后来怎么没有继续朝着诗人发展了？”
“我在酒庄里喝醉了酒却没有写下惊艳好诗，反而醉得差点酒精中毒。”
殷暨是颇为遗憾口吻，“千杯不醉反而是练出来了。”
“师兄，你好皮啊。”
程绾感慨，果然和说的一样真是什么都想尝试。
殷暨摸了摸鼻子，“大师说我能活到现在全靠命硬。”
“大师？”
“曾经我还想当算命先生。”
殷暨的爱好总是那么广泛，“十五岁那年有个算命的拉着我说我命中富贵将来会发大财，很有财主之相只是被阻挡了运道，需要化解煞气才行。”
“然后呢？”程绾好奇，连和他走得很近，被殷暨牵上手了避免碰到人群也没发现。
“我把他打了一顿，他这是没真本事就算了还恶毒诅咒我。”
殷暨很凡尔赛，“殷家本来就足够富了，他居然说我将来才有钱，这不是在诅咒我是什么。”
程绾笑乐了，但想想也对，这对殷暨来说确实是很恶毒的诅咒了。
或许算命先生也不知道，他随手拦下的坑骗对象，以这样的方式戳破谎言。
程绾听得好玩，“那后来怎么没有当了？”
“我背起行囊去了道观要出家，但是他们没有收，说我和的道观没缘身陷红尘中，天生不吃这碗饭。”
殷暨自小就是亿表人才，“我问他们怎么样才能有缘，他们说这是靠天意来决定，但是我那时候最喜欢“我命由我不由天”这一句，后来我捐了一千万，成天获得了长点功德香的，再捐一千万，就被热情邀请加入队伍直呼缘分很大的有，但这回我拒绝了。”
原来你是这样的殷总！
程绾压着笑意，可眉眼弯弯的嘴角上扬，笑声都要飘出来了，“师兄还有那么中二的时候，是不是还有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知道是知道，但想着不太符合我的身份。我年少时手里就有好几亿零花钱来玩，三十年前的河东早就被殷暨买下来也不耽误三十年后我来买下河西。”
殷暨对中二语录还是很挑的，不符合身份的一律拒绝。
“不对不对，师兄你这样就是反派作风。”程绾笑得脸皮子都要僵硬了。
殷暨惊讶表情，“现在狂拽炫酷的作风已经不流行了？”
程绾笑着点头，“嗯，现在流行高冷面瘫，眼神要两分讥笑，三分薄凉，五分漫不经心。”
“怪我太久没上网，不知道现在的整容技术都能把眼睛给整成扇形图算了，没赶上潮流。”殷暨挑着眉尖可惜的说。
他摸着下巴深思，“不过面瘫是一种病，大多是面部神经出现问题，这得治。”
“师兄，那是帅气。”
程绾被被他这故作严肃的表情给逗乐了 ，含笑纠正。
殷暨叹气，“这样啊…属于我们的时代看来过去了。”
“哦，非主流时代？”程绾接着话，“师兄当年打架，左眼是不是没有被看见过。”
算算年纪，殷暨那时候正流行这个形象啊。
幻想一下那画面，程绾抖着肩膀笑疯了。
殷暨摸了摸她的头发，笑容自豪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