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去给江祈年道个歉,此事便既往不咎。”
“凭什么啊,一个南方贵族而已,我向他道歉了,面子往哪儿搁?而且我就跟他开玩笑,让他抓个鱼。他不想跳,自己可以拒绝,我又没逼他。”
曲清黎折子一扔:“比起这个,难道你不关心,太子的病情?我那好大哥都半只脚如黄土了,你可是半句话没问过。”
皇上没说话,眼神中净是轻蔑:“这关他何事?”
曲清黎拍了拍衣角,用胳膊撑着脑袋:“自家儿子不管,眼神老往别人家的瞟。”
气的老皇帝没当场晕过去,愣是喊了半天的“逆子!燕南山铁矿的事儿是不是你干的?如此顽劣,等江祈年病养好,为你的先生,跟他好好学学规矩。”
靠,顾景旭给她留个这么大个坑。
这老头就是摆明了跟她作对,他明知道里面的工人大部分都是黑户。
还故意叫人查,查就算了,还在她面前提。
按照她对老头儿的理解,应该是想知道她对待黑户,是怎么个处理方式吧。
从前为了拒绝服徭役,不少人都宁可当黑户。
黑户渐渐多了,管不住,便打算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老头先前就想着改掉律法,可惜一直没机会。
还有,原书可没有让江祈年当她老师的事。
不偏不倚地说,曲清黎对江祈年并不讨厌,相反还很欣赏。
但是……情敌变先生,这合理吗?
曲清黎慌忙起身:“不行,绝对不可能,你要是让江祈年当我先生,我就从荷花池里跳下去。”
皇上撩起袖子,拽着曲清黎的衣襟:“反了天了,你是老子我是老子?有本事你跳。”
“跳就跳,等着。”
曲清黎外套一扔,还真就跳进荷花池里没了踪影。
皇上气的踹了一脚周公公:“真不知道随了谁的性子,一副泼皮无赖的模样。但凡有江祈年——江祈年厉害还是我儿子厉害?”
周公公平白挨了几脚,跪在地上猛磕头:“自然是怀王殿下英明神武,有胆识。”
“那可不是吗?”皇上将手上的外衣扔给周公公,“那可不是?”
曲清黎出了宫,直奔醉花楼。
原主可是醉花楼常客。
一进楼便左拥右抱,滋味快活似神仙。
嫣儿今天打扮的格外和她口味。
曲清黎一把推开原先怀里的人。
搂着她,嗅了嗅她脖颈间的香。
“嫣儿愈发动人了。”
她替嫣儿撩起碎发,跟喝醉酒的赌鬼似的。
嫣儿对曲清黎痴迷的表情并不意外,甚至还故意将衣襟往下拉了拉。
哦。
曲清黎差点条件反射的捂住眼睛。
但她现在可是种了春毒的顾景旭。
主打的就是一个上头。
原著中男主就是靠这个迷上嫣儿。
被路过的女主一巴掌扇醒。
从此将计就计套出嫣儿背后势力的秘密。
但是这个春毒哈,它只针对男人。
曲清黎最多只能闻到香味,别说痴迷,她甚至脸都不红一下。
嫣儿拉着她的手就往二楼走。
曲清黎怕露馅儿,果断选择尿遁。
冲到如厕里狂扇巴掌。
隔壁厕所里突然传来响动,曲清黎老脸一红。
该死,她现在是女扮男装。
冲进女厕要是被人发现了,是不是会被当成变态抓起来。
一个男声从隔壁间响起。
“今天就将那小犊子一刀剁了!让他彻底断子绝孙,我还不信狗皇帝要让一个太监当太子。”
小犊子?太子?
哦,别害怕,针对顾景旭的。
他们要阉顾景旭跟她曲清黎什么关系?
另一个女声道:“别掉以轻心,那烂黄瓜可没有表面上说的那么窝囊,主子既然来了还是得小心点。”
托顾景旭的福。
他那盖世武功、异于常人的听力全都成了曲清黎的金手指。
被用来听厕所的墙角。
还是女厕。
就是这女的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凭借着出色的轻功,曲清黎等那两个人走了以后,偷偷溜了出去。
有个混蛋要阉了他,原剧情里顾景旭树敌不少,但敢真动他的没几个。
此时男厕门口十几个杀手正蹲在屋顶。
他们公子所受的耻辱。
今日定要让这小崽子尝尝。
丝毫不知道自己躲开了一次刺杀的曲清黎,重新回到醉花楼。
在二楼与人交谈的嫣儿眉毛一挑,那群蠢货不少刺杀吗?
为什么顾景旭还好端端的,甚至身上连血迹都没沾!
大堂中,曲清黎的大高个在人群中格外醒目。
她这个子遗传顾景旭,一米八六。
醉花楼这个点儿人只多不少,其他人见到曲清黎都纷纷避开。
一道白色影子直接冲进来,重重的撞了一下曲清黎,朝着二楼走去。
本着她的写作习惯,大庭广众之下戴面具必然有鬼。
这肯定是哪个组织的头目,背地里在开裁员大会。
曲清黎一脚绊倒那人,轻蔑一笑:“你踩到本王鞋了。”
那人扔了一锭银子在她脚下,转身就走。
“周恒之,把他买了送本王屋里来,本王今儿个好男色。”
曲清黎踩在那块银锭子上,转了转手中的扳指:“谁捡到归谁。”
说罢坐到木椅上,敲着茶桌。
老鸨间曲清黎晃着手中的茶杯,没有要喝的意思。
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那群人为了银子挣得头破血流。
“王爷,这是上好的绿茶。其他腌臜之物,如何入得了您的口。”
她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