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蔓延。
十年前，两人的关系很好，几乎天天都黏在一起，那时的徐霖声不叫这个名字，也不是这个性子。那时的她，如春雪消融的枝头，绿山雀欢快地蹦跶。
“声声，你还好吗？”
徐霖默不习惯主动，关心也是一样。
徐霖声则更是，她的心静得不能再静，做出的笑脸或者悲伤只是一层虚假的面具。
“还好啊。”
徐霖声敷衍地应着，扯着被子的边角，“你出去吧，我一会儿就起了。”
徐霖默：“如果你想不看医生也可以，一点小癖好，徐家容得下。”
徐霖声莞尔，知道是徐霖默深思一夜的决定，心底柔软几分，“知道了。”
过了两三天，徐霖默口中的新医生来了。
是个长相温婉的年轻女人，接近三十岁的样子，穿着卡其色套裙，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好，手里抱着笔记本电脑，打游戏专用的。
徐霖声微不可见地挑了下眉，这打算走游戏路线？
“徐小姐你好，我是徐先生请来的医生。我姓池，一个曦，晨曦的曦。如果徐小姐不介意，可以叫我曦曦。”
池曦说话的声音也温柔，刻意降低了声调，听起来有那么点像徐霖声母亲，她仔细打量两眼，眸光彻底冷下来。
脸也挺像的。
恶心谁呢？
徐霖声笑眼弯弯，“好哦，池医生，你滚吧，告诉徐霖默，我不治了。”
池曦局促地抓紧衣袖，“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不，你没有，”徐霖声笑声脆亮，“池医生，你觉得就算我是一个神经病，徐家家大业大，难道护不住我吗？既然是这样，我为什么要治病呢？”
池曦默了默，轻声道：“徐小姐，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是沉湎于过去永远无法真正解决问题，也许有一天你遇见一个人，你就会后悔自己现在的决定。”
“我从来不会做后悔的事。”
徐霖声挥了挥手，她背靠着窗，明亮的阳光洒在墨绿色裙子，她像是安静沉睡森林的小精灵，沉静美丽。
“池医生，慢走哦。”
池曦有一瞬间被她吸引，恍了恍神，歉意道：“对不起，徐小姐，没能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