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副官松了口气，直接推开门——然后就和角落里显得非常怂的某位宋上将对视了。
小副官：……我什么也没看见。
“哟。”宋顾源倒是毫不在意，还嬉皮笑脸地打了声招呼。
秦轩城再次瞥了他一眼。
“行行行，我走了啊。”明白秦轩城这赶他走的眼神，宋顾源拍拍屁股潇洒地离开。
待宋顾源离开后，秦轩城揉揉眉心道：“说。”
“宋小姐打给您的电话……”
听到是宋顾卿的来电，秦轩城一秒抬头：“切到内线。”
“是！”
小副官屁颠屁颠地出了门，秦轩城则直接拿起了话筒。
嘟嘟几声，电话接通。
呼吸声近在咫尺，人却分隔两地。
“秦轩城。”宋顾卿这一声，隐约有些不对劲，但具体出了什么问题，他也不知道。
他低低应了一声。
“秦轩城。”她又叫。
“嗯。”他答。
如此反复了几次。
“如果我说，我是间谍，你会信吗？”
他没想到她会这么问，秦轩城有些诧异。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你就回答我，你信还是不信?”不耐烦于秦轩城的答非所问，宋顾卿有些着急。
“不信。”秦轩城毫不犹豫。
废话，说信的肯定是傻子。
“呵呵，希望以后你也能这样说。”宋顾卿笑了几声。
“我有份文件托人给你送过去了，你可别浪费，看一下，我挂了。”
“等……”没等他说完，电话已经被挂断。
“少将!”秦轩城还没放下话筒，小副官就急慌慌地推门跑进来，连门也忘了敲。
“慌什么。”他皱眉。
“您看看这份加密文件!”小副官将手里一厚沓顶装好的纸递了上去。
秦轩城一页都没翻，只是看了一眼，原本冷淡的表情立即变了样子。
“这是，谁传来的?”千万，千万别是她。
然而小副官的话直接就是会心一击。
“是，是宋小姐。”
真的是她。
她是怎么拿到的?
那个组织的资料，大本营所在地，成员分布情况，乃至每个人的家庭背景，常出没的地方竟然一应俱全。
这些足够他们军部将这个毒瘤组织一网打尽清除个干净，说不定他甚至能因此升一级，或者直接抵消之前的过错，让他拿到那个错之交臂的特级上将的军衔。
有收获必有付出。
秦轩城想再打给宋顾卿，结果却是无人接听。
他挥挥手让小副官先出去。
头疼地瘫在椅子上，他仰靠着椅背，往常平静的墨瞳里浮现出了丝丝迷茫。
安静。
“交给他了？”
宋家，宋顾卿的卧房里，之前的黑影站在坐在床上的她身边。
他一直在她身边，自然是听到了她和秦轩城谈话的所有。
“嗯。”宋顾卿扣下话筒，点点头。
“现在你放心了吧，我不属于任何一边。”黑影笑着，闲散地靠在一边。
“所以，任务呢？你想要我帮你调查什么？”宋顾卿抬头。她的眼中不再有挂念的情绪，一片死寂之色。
“我倒是挺喜欢你现在的表情。”黑影转移话题。
“……”沉默几秒，宋顾卿突然问道，“凭你的本事，想调查什么都很简单的吧？为什么找上我？”
“因为——太简单了没兴趣?”黑影用她的话堵她。
宋顾卿闭上了嘴。
她到底是答应了黑影。
如果不是因为她，所有的人都不应该牵扯进来。
如果不是因为她，席婉蓉不会至今下落不明。
她会解决的，她会解决的。
什么事情都会柳暗花明，转机会出现，一切都会变好。
黎明总会破晓而出。
就让她，当那把撕碎黑暗的剑吧。
“一定要成功啊，秦轩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