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缕灵魄也正好在死后的范畴之中,所以那缕灵魄最后便也毫无怨言地归属季叶所有了。
不过,阿蛮毕竟是特例,换做是其他但凡有点心思的人,便会直接质疑她的说法,到那时,季叶能以其他说法说过去也可,若对方死死追问,令此说不过去,那她也只好如实相告了,但这也只是下下策。
齐胜忽然警惕起来,并有些生气的模样:“死后一样东西?你想要什么?齐家的家业吗?那可不是属于我的东西,你要真打的这个主意,大可不必来找我,掌权人不是我,我也不想当什么掌权人。”
季叶叹了口气道:“谁贪图你家那点银两了!我行走江湖又不可能带着一个偌大的家业跑。放心吧,不是你的身外之物。”
“不是身外之物,难道是……”齐胜思索着突然抱紧了自己,“你,你不会是想,是想对我……”
季叶强忍着自己心底渐渐燃起的怒气,用力扯出一丝僵硬的笑容,道:“也不是你的身体,更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属于你独有的一样东西,而且你死后也没什么用,更不会伤害到你或是你身旁的其他人。”
“这么神秘,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齐胜狐疑道。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季叶心想。现在她同齐胜还算不得很相熟,只是刚刚从剑拔弩张的形势转变成了好友罢了,此时若开口说我帮你是想要你的一缕灵魄,那不把他吓死,也要把他气死了吧。
季叶皱着眉纠结着要不要在此刻跟他说清楚,就在她两边的眉头都快要皱在一起时,齐胜却突然摇摇头说道:“算了,既然是对我和我周身的人都没什么坏处,又是你需要的,那给你又何妨。”
齐胜这突如其来的大方不仅令季叶心头一松,还令她更加坚定了要帮他的心。
“相信我,我一定会帮你追随到你所心喜的事的。”说着,看着齐胜还是有些疑惑的眼神,季叶伸出了手,“不信拉钩!”
齐胜一愣:“拉钩?哈哈哈哈哈!这不是孩童的把戏么,会管用吗?”
季叶撇撇嘴:“孩童的把戏最纯朴也最真诚。”
齐胜看了看她坚定的眼眸,又低下头看了看她伸出的手,轻笑了一声,摇摇头,但却也伸出了自己的手:“好,那咱们就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他们小拇指相钩,大拇指相印,微笑着看着对方,眼神中均带着彼此的诚挚。一缕凡人看不见的金光自指尖蔓延至季叶掌心,这个灵光的出现代表着季叶同齐胜身体里的这个灵魄的契约就此悄然生成了,也说明了,齐胜是真的相信了,他信季叶是真的可以帮到他。
“啊!我就说好像忘记了什么!”季叶握拳轻敲脑壳懊恼地说道。
“怎么了?”齐胜被她这突然的一下整得有些懵。
季叶灿灿一笑:“白日一位老婆婆说今晚是放花灯的好时节,我给忘了。我还没放过花灯呢。”
她的语气中略带些委屈和遗憾,听得齐胜不由心头生起些怜惜之意:“无碍,我也没放过,虽说大多都是女子放,但明年我可以带你去,陪你一起放花灯。”
“明年吗?”季叶呢喃道,有些迟疑,但随即嘴角又扯出一丝微笑,点了点头。
……
“来来来,瞧一瞧,看一看了各位,咱们戏班子招人啦,爱唱戏但没本领的,年龄小的优先挑选;爱唱戏有底子的,本领大的优先挑选,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都来看看,待遇可丰厚喽!”二茂站在写有“戏班院”三字的院门口的石头上,对着人来人往的大街扯着嗓子喊着,一边喊一边敲锣,招来了不少的目光。
齐胜透过窗户看着院中的排队已然从里屋都涌到了街上,不禁汗颜。前两日,季叶说要帮他,他以为是帮他说服班主和齐实,让自己可以登台,没成想她居然说:“自己搭个戏台子不就成了,也不用低声下气地去求人了,想唱戏就可以唱,多好。”
不止是这样说,她竟还直接买下了城里的一处宅院,饶是齐胜这般富裕的人都惊呆了。然后她又对外声称新开了一个戏班子,要招募人来,于是,就有了眼前这一幕。
本来,戏子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所唾弃的,本不该有这么多人排队学戏,但今日却令齐胜开了眼。他走出院子,来到了门口,看到了季叶在门口张贴的告示,这一看他就明白过来了,不禁苦笑。
因为在告示的末尾处写着:“来者若能被班主看中进入下一番挑选的,可获得一张凭令,无论最后去留,由此凭令都可径自领走一吊钱。”
“怎么样,我这法子不错吧!”季叶的声音在他身后出现。
“是挺不错的,我还从未见过如此财大气粗的女侠呢,今日倒是让我长眼了。”齐胜却是苦笑着,“就当是我欠你的,他日,若是我赚够了钱,一定会还给你的。”
季叶不以为然,摆摆手说道:“这点小钱算不得什么,我又不缺,你现在该想的不是如何赚钱还给我,而是如何把这戏班子给搭建好,毕竟这可不是简单唱唱戏就可以解决的,况且,你不是还想把老爷子请到咱们戏班看场戏么,那么就更应该费些心力去搞些事。”
“女侠大人教训的是,倒是我心胸狭隘、目光短浅了。”齐胜转身哂笑道,“那我这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