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护短护得要命,前几年杨家那个小流氓不过是说了两句,两条街那是扫的干干净净,你再不把着嘴,小心明天扫大街的就是你了。”
屋外,鞭炮齐鸣。鲜花赠予佳人,金戒环住玉指,甜茶敬酒,婚宴开席。来不及诉上几番心意,陆怀为已经被拉去了酒桌。
姿态挺拔,游刃有余。
晚八点,沈槐意被带到了常家祠堂。与陆怀为交握的手发烫,她心里有些忐忑:“我们来这儿做什么?”
“进去就知道了。”
推开木门,屋内灯火通明,常毅和沈从坐在边侧。
“爷爷,外公。”
常毅:“小时候你外婆最是疼你,带着槐意来上柱香吧。”
陆怀为的外婆是在他上初中那会儿生病离世的,自从母亲去世,他在扬州住了好些年,外婆走得突然,没见到最后一面一直是他心头的遗憾。
香火点燃,插进灰土里,陆怀为带她跪了下来。旁侧,沈从喉咙发痒,极力忍住咳嗽。
等他们起身,常毅道:“你带着槐意回房吧,我和老头再去喝两杯茶。”
“我去给爷爷和外公泡茶。”
陆怀为牵住她:“不用,已经泡好了。”
出了祠堂拐个弯就是院子,陆怀为的房间在偏侧二楼,比沈槐意那间要小很多,只有一个圆窗。
陆怀为推开门:“太太先进。”
“我们只是订婚,我进去不太合适吧。”
“你看桌上。”
沈槐意顺着他视线看去,顿时一阵无力。爷爷和外公也太离谱了,都什么年代了,还在房间里准备酒。
况且,这是订婚!
“更不合适了!”
万一喝大了怎么办!
陆怀为:“这是他们二老的心意,太太若是不想喝就回去吧,我不是告密的人。”
说这话时,沈槐意还听出他的委屈来了。
“我有什么不想的,我只是觉得进你的房间不合适,你去倒一杯给我,我喝完了就回去。”
陆怀为没回答,自顾自进去倒了两杯,当着沈槐意的面,一口入喉。
“太太自来品鉴。”
一边是老人家的心意,一边是心机叵测的未婚夫。沈槐意犹豫了两秒,迈开步子进去,一鼓作气喝完。
“咳咳咳!我喝完了,先走了。”
喉咙又辣又痒,她呛得不行。
头顶灯光忽然熄灭,沈槐意视线里只剩走廊暗淡的光。腰上传来熟悉的温度,她心里暗道不好。
“我该回去了。”
猛然失重,身后瓷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沈槐意被他放到了桌子上。刚才她还要死要活不要进来,这会儿就被男人按在胸前。
还是以一种很不好的姿势!
陆怀为是故意的,火热的掌心慢慢在她腰间摩挲,等她肌肤战栗不止,又渐渐往上,直直触到她纤细的脖颈,逼着沈槐意抬起下颌。
“回去做什么?”
呼吸混乱交浊,陆怀为带着酒气的吻开始一下一下落到她唇上,沈槐意瞬间软了大半片腰,喝过酒的思绪开始飘远,抵在他胸前的手慢慢不再反抗。
见她乖顺,陆怀为拇指抚过沈槐意湿润的唇角,含着唇心重重吮了一下,只一秒,她灵魂失控。
“你是我的。”
他纯白的衬衫衣领被用力揪出褶皱,沈槐意抬头看他,是水润的眸和满眼的渴。陆怀为很坏,扣在她腰间的手突然用力捏了一下,沈槐意禁不住,娇俏地喊了一声。
意识到是自己发出的声音,沈槐意立刻羞红了耳垂:“你别……”
那声音狠狠取悦到了他,陆怀为笑着咬住她的唇瓣,撬开牙关,长驱直入。沈槐意娇嫩的手指发抖,一步一步环上男人的后颈,指间揉着他滚烫的肌肤,烫手又烫心。
恍然之间睁开眼睛,沈槐意注意到门口还亮着的灯光,顿时羞涩无比,断断续续开口:“陆怀为、等会儿……灯、灯没关……”
稍稍退开,陆怀为托起她的双腿缠到自己腰上,轻轻松松就将人抱了起来。视线交缠,这个姿势沈槐意比他高出半个脑袋,看着男人发红的双眼,她主动低下头,吻住他还滚烫的唇。
抽出一只手,陆怀为关上门,这下真的是昏天黑地了。
他的床不是红木的,却比沈槐意还硬一点,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老爷子特意吩咐人将床单换成了大红色。感受到冰凉的被子,沈槐意忽然意识清醒。
最上面的蝴蝶盘扣已经开了两颗,露出雪白的肌肤,陆怀为的唇不受控制,已经啃到了她的脖颈,又痒又痛。
“你、等等。”
直起半身,陆怀为干脆利落脱掉了衬衣,随手扔到地上。腹肌一块接一块,沟壑纵横,沈槐意匆匆撇开双眼,他却主动抓起小姑娘的手放上去,感受着独属于她一个人的张力。
“还满意吗?”
沈槐意没说话,贴着枕头的侧脸一路从锁骨红到耳尖,按着她手放在脸颊两边,陆怀为重新吻了下去。
昨天他是欺负,今天就是疯了。
沈槐意在今晚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喘不上气,舌根早已发麻没有知觉,他却还像昨晚一样不知疲倦。
“从今往后,只给你一个人偏爱。”
十二点,陆怀为捡起掉在地上的枕头,放到她旁边。
他笑:“温水在床头柜,不烫了。”
床上的人缩在被子里,像个小鹌鹑,只露出了刚才洗完澡吹干的柔软长发。关了灯,陆怀为上床,知晓她还没睡,故意凑近使坏:“一个月后,你再怎么求饶都没用。”
对着她绯红的耳尖又揉又亲了一番,陆怀为拥着人睡下。他怀里,沈槐意颤抖着睫毛睁开眼睛,刚才要不是她哭着撒娇,肯定已经被就地正法了。
男人的手搭在腰上,传来一瞬间的不真实感,她手伸进被子里,就被陆怀为握住。
“床很硬,不舒服。”沈槐意撒娇。
陆怀为:“柜子里还有,我去拿来铺上。”
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