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得不说,这药效真的好到姥姥家,无论她怎么凭借坚强的意志想要调动身体里的潜能,也只能颤颤手指、眨眨眼。
连阿巴阿巴阿巴都做不到。
看她着急又无能为力,王青衍索性撑着脑袋侧卧起来,“是不是憋的很难受?”
“可今天,我实在不想听你胡说八道。”
轻挑起她的一缕头发,扫过她胸前的肌肤,他一点都不开玩笑地说,“不过你既然这么有精神,那不如......”
好好好!!!
不说了不说了,全部死光都不关她的事,行了吧。
百里策一边想,一边赶紧闭上眼睡觉。
起先,她还是睡不着。
毕竟身边躺了一个人,还离她那么近,还一直盯着她,生怕她突然消失,她怎么睡得着?
加上腰也酸,背也痛,又不能翻身,又怕王青衍真的乐此不疲......她是真的真的不敢睡啊!
但人这东西,虽然弱小自私,缺点又多,适应力在自然界中却是数一数二的。
况且,哪怕再难接受,她如今也不得不受了。
俗话说得好,与其折磨自己,不如指责别人。
王青衍都没什么心理负担,她一个受害者凭什么要战战兢兢、自怨自艾!
所以——
百里策放开胆子,一觉睡到了晌午。
“哎,醒醒......”刚开始,王青衍以为她又在装,就戳了她两下。
见她“稳着不动”,又端着明朗的笑意,往她耳朵里吹气......
人还是没醒。
“阿竹?”王青衍猛地坐起来。
神色凝重地看着她,“睁眼,我没那么容易上你的当。”
“......”回答他的只有外面的知了声。
“我数到三,你再不睁眼,可别怪我。”
“......”
王青衍眸色更暗,带着着狠厉的决绝把人扯起来,“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把解药给你。”
“......”百里策的头软绵无力的耷拉下来,还是没有半点苏醒的迹象。
架着冰凉的臂膀,王青衍确实感觉到百里策的体温在一点一点下降,气息也开始减弱。
这说明,她确实不是装的。
虽然不知道为何会如此。
可他并不想就这么放过她。
“五年!你足足让我等了五年!”
多开心呀~
和别人一起海阔天空了五年呢~
“哈哈哈哈......”想着想着,王青衍自嘲地笑起来。
突然,笑声戛然而止,王青衍一把掐住百里策的脖子,把她按回床上,“凭什么你连十二个时辰的苦都受不得?!”
“你知不知道那狗帮杂碎是怎么对我的,嗯?”
“我差点就死了,就差一点儿!”
“......”
“嗯呀嗯呀嗯呀——”外面的知了声越来越吵。
里面的百里策越来越凉。
“呵......”王青衍到底还是松了手。
魔障地抱着她,笑得凄楚又不甘。
你怎么能......这样无所谓呢?
明明我们才是同类啊。
“......”狠狠一口咬在百里策的肩头,他想,就算要解毒,也得给她留个标记——
让她永远忘不了。
......
四肢回暖的时候,百里策也刚好被饿醒。
闻到一阵香味儿,她直接弹射坐起。
“咔!喔喔......疼,疼...疼疼......”然后就撑着抽筋抽到变形的腰,侧着身子倒回床上。
王青衍冷着脸地白了她一眼,却还是坐到她身边伸手给她按揉。
“......”百里策下意识的一避。
压抑着的疯狂里,王青衍的脸色僵硬地顿住。
在他即将爆发的时候,百里策赶紧拉着他的手放到了自己腰上,“你轻点,我怕痒。”
“......”王青衍没有说话。
百里策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所幸没过一会儿,力道适中又带着些许温热感的按揉,就隔着中衣从腰部传来,然后慢慢扩散到左右侧腰,后背,脖子......
慢慢的,她一点点放松,他一点点平静。
“还有哪里不舒服?”再开口,语气虽然不善,声音里的阴戾却收敛了不少。
王氏推拿,手到病除。
但话到嘴边,百里策说的是,“现在可以吃饭了吗?”
“......”
半个时辰后,看着百里策把饭菜都扫荡干净,还喝了一大碗汤,王青衍都有些恍惚了。
按理说,她不应该是这个反应的。
“真这么饿?”
“不然呢!”你一天一夜不吃东西试试!
王青衍敛眸,“也就是说,你其实是被饿晕的?”
难怪吃了解药半个时辰都没反应,一碗糖水下去人就醒了。
“不可以吗?”
本就没吃几口的他放下筷子,神色不明地看着百里策,“你现在是有力气凶我了?”
“......”百里策一滞。
没道歉,还再盛了一碗汤。
“来人,再加两个菜。”
“要肉的”百里策快速补充道。
随后擦嘴、漱口,开始数扒在碗壁上的米。
蛊卫眼神灰沉沉地呆在原地。
“听她的。”
可王青衍一说话,蛊卫立马就去了。
余光里瞄到蛊卫走远,百里策心下随即就有了主意,如果确实只有王青衍本人才能操纵蛊卫,那么操纵的方法不是他本人,就是离他很近。
看她是真的在认真数米,王青衍存了试探的心思打趣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