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是三男一女。 齐国的两人,彭南南,盛方。 两人都是修习刀法之道,在齐国,刀法是国中最强之法。 诸国中,也是公认齐国刀法最强。 燕国这边,龚泽,裴素兰。 应该修习的都是文人之法。 天一院长自然也是想让沈寒能够知己知彼,应对才能自如。 但是像沈寒这般年岁的,以前都极少走出国境,更难显露自身实力。 对这些年轻一辈,能探听到的消息,着实有限。 天一院长和钟南先生两人,也只能依照以往的经验。 将齐国,燕国的擅长之法,与沈寒解释。 三国实力,差不多是势均力敌,各有千秋。 偏要排一下的话。 按照众人一贯的认为,基本上是魏国最强,齐国次之,燕国为三国中最弱。 但历经一次叛乱之后,魏国的国力衰退了不少。 并且近百年以来,魏国的年轻一辈,实力有着明显的下滑。 其中缘由繁杂,但问题已经摆在了众人的面前。 四年前的那次十国大比,大魏没有讨到什么好处。 若不是沈业一鸣惊人,恐怕那年的大魏会输得更惨。 今年,沈业因为伤势缘故,并未前去十国大比。 沈寒也清楚,自己虽然与沈业,与沈家关系不好。 但是自己的表现,肯定会被拉着与沈业相比。 自己若是表现欠佳,或许以前积累起来的一丝丝名声,都会尽数消失。 十国大比,毕竟是外战。 同仇敌忾,大魏子民再怎么,也是一致向外的。 自己在比试中,胜了苏今雨,胜了沈业的分身。 十九岁的表现,惊才绝艳。 但要是在与别国交手时,表现差劲。 到时候,恐怕自己会被唾沫星子给淹死。 当然,有这些风险在前。 自己若是表现得极好,那功名利禄,皆会涌来。 沈寒对这些,并没有太过于苛求。 但若是得胜而归,依清远王爷所言,到时候自己可以设法争夺沈家爵位。 对这个爵位,沈寒,还有那么一丝丝兴趣。 沈家给自己带来了那么多的麻烦,沈业更是想致自己于死地。 既然如此,沈业一直想要的爵位,想要的沈家继承之位。 自己偏就要和他好好的争一争。 两日过去。 京城东侧,祭天坛。 此处便是祭祀,祈天之地。 国之大事,必然问天。 祈天以求其意,承天意,兴大魏国事。 每逢大事,都会有祭祀祈天这一步。 在大魏,对这份天意,其实有不少人都为之看重。 几百年间,祈天之意,真的推演准了好几次大事。 国之气运,人之气运相关的说法,也在大魏传播很广。 所以很多人,是真的看重这次祈天的结果。 沈寒跟着天一院长身后,随着人群前往祭祀坛。 离祭祀坛还有好些距离,禁军便已经接管。 人群开始被分流。 普通的京中百姓被引到稍稍远的位置观看。 有些地位之人,自然被优待,可以站得近一些。 整个祭祀坛周围,是一个中间凸起的地势。 祭祀祈天之礼时,因为所处地势,其他人都将比祭祀中央之人站得更低。 以此彰显祭祀礼的尊贵。 祭祀的吉时,是巳时到申时这四个时辰。 来此观礼的百姓,似乎也都懂得这些。 快要巳时,便都开始噤声。 沈寒站在人群之中,稍稍偏头观望着。 周围之景,每一处都尽显肃穆之感。 朝堂中的重臣们,此刻也已经站在祭坛之前。 此次祭祀祈天,主要就是为沈寒他们这些参加十国大比之人祈福。 自然而然的,沈寒也跟随着天一院长站到了前列来。 巳时到,祭祀的礼乐响起。 一队身着祭礼服饰的人,奏着礼乐,缓缓从道路中穿过。 礼乐之声萦绕。 与此同时,一名老者,身着更为华贵的祭礼服饰,手中拿着一把金色权杖。 老者看起来脚步有些蹒跚,但浑身上下,却尽显威严。 走至祭坛中央,金色权杖猛然间插入方鼎之中。 随之口中振振有词,似乎真在念叨唤神之语。 身侧,礼乐的队伍越发的大声,曲调亦是越来越快。 老者乃是大魏的应天大臣,承天意之人。 沈寒第一次参加这种祭祀之礼,目光稍稍四处晃了一圈。 这一晃,倒是看到了些不想看到的人。 西侧不远处,洛祖辰以及沈业两师徒,正站在那处。 似乎是觉察到了自己在看向他,洛祖辰亦是微眯着眼,望向自己。 眼神之中藏着凶狠之意,似乎有夺人性命之威。 若是其他人见此,恐怕气势早已经弱下去了。 但沈寒对此毫不在意,就这般与他对望着。 他再凶狠又如何,自己亦如最初那般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