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弄死你」——太子殿下可千万不要以为我在开玩笑!」 —— 论武战场周围,数十万人翘首眺望,各将灵元之力施展到极致,试图看清内圈的状况。 不过一道强横的灵元壁障,将内外阻隔。 两人的交谈内容,未曾露出只言片语。 …… 望江亭上,严雀眼眉微眯,她目力极佳,看到一些细节之后,面上露出明明的忧色:「相公右臂无力,恐怕无力再战了。」 顾清风、秋玄清一惊,纷纷转过头来,发现严雀眼里闪过的一丝狡黠,这才反应过来。 「坏了坏了!」秋玄清机灵的跺脚急道,「豆豆被王城伤得不轻,能与王肃一刻战平,已经殊为不易……真要斗起刀剑,该如何是好?」 顾清风也面露仓皇,惴惴不安的说:「豆豆武境落后两星,又被对手以逸待劳,没了我的刀阵加持,此战怕是……」 他未曾把话说完,看到傍近的清澜子弟面露得色,自知目的达成。 两人目力不及严雀,各自心急,纷纷传音问询:「豆豆是否还有绝招?真没招的话,不行就撤了吧!」 「撤不了。」严雀一直相伴余斗左右,早已看出些端倪,将三人的灵元之力串联一处,传音道,「余斗若败,我会立即向王肃发起挑战!」 顾清风惊道:「这是为何?」 严雀深吸一口气,目不转睛的看着场中战局:「鱼雀之乱、两年之约,必是「鱼雀」之一在论武之战夺魁,才能彻底破解。」 「扫平境内独立门户、不肯为其所用的宗门,是清澜帝制定的国策,岂会轻易更改?」 「一旦我们输了,王肃只需一句话,这两年江湖动荡的陈年旧账,都会算到余家、鹤山宗头上!」 —— 「小豆豆……」秋玄清眼眸晃动,不由捏紧粉拳,心想如果能把自己的力量,送给余斗便好了。 奈何人在场外,终究爱莫能助。 顾清风剑眉紧凝,安慰道:「弟妹放心,就算你们输了,我这当大哥也能兜底——别的不说,我保证清澜宗伤不了余家、鹤山宗分毫!」 「……」 严雀闻言一惊,投以问询的眼神,只见顾清风微微颔首,她顿时领会。 秋玄清见状,拉住严雀的手道:「雀儿放心,我既然来了,就一定护得你们周全!」 「你们……」 严雀俏目眨动,刚刚才判定局势恶劣到了极点,转瞬却得到挚友撑腰。及时的温暖,让严雀的眸子里闪点泪光。 正想说些感激之言,秋玄清恨恨的瞪眼顾清风:「姓顾的你少吹牛,要不是你,豆豆能被王城打伤?滚一边去!」 「嘿玄清你……」顾清风急得抓耳挠腮,哭丧着脸道,「都是老交情了,可不兴这样揭短啊。」 秋玄清没好气的道:「老交情才揭你短呢,真没用!」 「……」 顾清风自知「罪孽深重」,哪敢顶嘴? 而且他心知肚明,这位西荒国的清月公主,对余斗一直有那么点意思。自己败给王城,甚至没能对王城造成多大损伤。 导致余斗接连面对完好无损的王城、王肃…… 秋玄清这会儿怪罪几句,也是情理之中。 —— 半空里,铁甲战船的灯光远远汇聚,捕捉两人的身形。 随着两人的激斗告一段落,战鼓擂动的节奏也随之放缓,变得低沉含蓄,也让数十万观众得以喘息。 不少人看到鱼尾霞镖击穿王肃的战魂甲,几乎以为他要落败,故而紧张不已。 此刻两人对峙,旁人翘首以待,想要看看东南大陆最为杰出的两个年轻人,还留着怎样的底牌? …… 「你要杀我?」王肃语调讶异,仿佛听到了极其可笑的痴话。 稍显恣肆的笑过两声,手中利剑扬起,锋芒直指余斗。 王肃面色一冷,宛如清澜江上的王者,倨傲的道:「你来。」 与此同时,他手指上的虚戒已经开启,天品培元丹蓄势待发,只在一念之间,便会弹入口中。 他已经猜出余斗的战斗计划,这是将计就计,引他拼招! 凭着剩下的战意灵元,王肃自信能够施展两次天品战技,时间绰绰有余——总不至于一触即溃,被一个全面弱于自己的家伙瞬间击溃。 余斗视线略略便宜,看向王肃佩戴的虚戒。 仍不出手,反唇相讥:「卡着药呢?」 「……」王肃已经接连被余斗看穿多次,这样曝露于敌方视野的感觉,让自诩多智的王肃非常不爽。 他自问做得非常小心,灵元开启虚戒的举措,都在战魂甲的防护范围内。 余斗怎么知道的? 或者,他是猜的? 「望江亭论武之战,并未限制常规丹药。」王肃轻哼一声,说得正气凛然,「虚戒卡药,也是一种战斗技(巧)……」 他话未说完,忽见余斗手上的虚戒,倏然蹿出一道青光,眨眼没于口中! 隔着十丈,依然能够闻道沁人的药香…… 「那是!」王肃瞳孔一缩,心下大惊,「天品丹药——坏了!」 他慌忙将天品培元丹送入口中,囫囵吞下。 ——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王肃视线再锁余斗时,跟前兀的闪起煌煌金光——余斗脑后的乾坤山河塔燃起赤乌之火,熊熊烈焰灼燃不休,尺寸迎风暴涨—— 三层塔身由原来的尺余,眨眼间扩至三尺! 更可怕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