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以健康的身体和毫无痛苦的方式从世界上消失该是多么可怕的事。
撒上胡椒粉和西芹。
“没有摆脱他把东京夷为平地，对你来说已经很仁慈了。”
“我知道他肯定做不到，炸掉天空树更现实一些。如果我从事这一行业说不定会和拉康一样——他的病人自杀率相当高，可惜我并不能有他那么高的成就。”
“你现在的成就也不错，虽然是吊车尾，但也是东大的吊车尾。”他一边调侃一边戴好面具，在离开前绕到岛台，刚刚做好的波奇饭有副很好的卖相，豚汁也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他喊她的名字：“澪。”
挖了勺米饭的秋间澪懒散的抬起头，伴随着轻轻的含糊的一声：“嗯？”
她吃东西的时候很斯文，一点也看不出来平时吊儿郎当的气质。
脸颊飞快的扫过一片热乎乎的嘴唇，贴过来的冲矢昴用属于赤井秀一的低沉的声线跟她道别：“我走了。”
“再见。”
很公式化的没有任何性质的“再见”。
只剩下一个人的呼吸，她揪着袖子擦了擦脸颊。
喜欢她很正常，不论是为了美色还是金钱和权利，但如果这个人是赤井秀一那就太有意思了。
酒精味来自于脚边的垃圾桶，她抱着饭碗蹲在地上检查了一番，应该是他为了掩盖精/液的味道打碎的一瓶巴萨泽，并且为她用了这么长时间没有开门找了一个清理地板的合理借口——但那瓶葡萄酒是她在拍卖会上斥巨资买来的。
她相信他见多识广不可能不知道。
该死。
本来打算悄无声息的翻墙离开，但在行动之前冲矢昴站在墙根里质问自己：他是在和秋间澪偷情吗？他是她的情夫吗？他们之间的关系见不得人吗？既然不是，他为什么不能正大光明的走出秋间家呢？对，他知道保持地下关系更安全，但他不愿意。
尽管和预想中的一样，一拐出庭院，在路边摆出像拍写真照一样的姿势的江户川柯南已经在等待他了，他以高过保险杠十来公分的身高拦下他，他也没感到意外。冲矢昴笑吟吟的跟他打招呼：“好巧啊。”
“不巧，冲矢先生，我在等你，刚刚你也在秋间小姐家吧。”他抄着口袋，明明是个四舍五入三头身的小学生，却摆出一副二五八万的气势。
冲矢昴接着联想到，这种姿态出现在秋间澪身上更合适也更可爱。
“大人的事，小孩子最好不要过问。”很难得，他和善的眉眼间有了凛凛的压迫感，清俊的脸在江户川柯南眼中像是渐趋放大的近在咫尺的图像，成为把他囚禁在樊笼里逃不出去的阴影。
“灰原觉得秋间小姐有问题，你也这么认为吗？”
他回答道：“不，我只是觉得她很有人格魅力。”
人……人格魅力？
江户川柯南露出难以言说的表情，脸上每一块肌肉都有扭到一起的打算。明明是非常正向的词，可用在秋间澪身上竟然有些讽刺和吊诡。
“你不是要去拜访杉本小姐吗？”冲矢昴问。
“啊……”他叹了口气：“高木警官已经很疲惫了，他打算在车里睡十五分钟再走，千叶警官倒是已经在路上了。”
“我来开车吧。”
“诶？可以吗？你方便吗？”
在江户川柯南提问之前他就打开了车门，叫醒了趴在方向盘上休息的高木涉，他的脑子还没开始启动，嘴边挂着一串口水，还没看清是谁在喊他，外套被拽起来，好像原地打了个圈，一个矮小的身影帮忙打开了车门，让他能顺利的像行李一样被塞进后座，他手脚并用的从座位上爬起来，西装乱七八糟的挂在身上：“冲……冲矢先生！”
“高木警官，您的车该洗了。”他从前挡风玻璃上揩下一层灰，提醒道。
小野私立美术馆临时闭关后，杉本杉树难得抽出时间打扫了公寓，高木警官和千叶警官一起登门拜访时闻到了没散去的草酸的味道，她连忙摘掉手套，打开窗户通风。
“杉本小姐，你的手怎么了吗？”江户川柯南注意到她????大拇指上包着创可贴。
“昨天毛利先生喝醉了，打碎了一只酒杯，我的手不小心被划伤了。
“严不严重，需要去医院吗？”
杉本杉树是个少见的十分和蔼的策展人，朴素的外表很难与崇尚表达个性的职业联系在一起，她揭下创可贴，露出一道似有若无的划痕：“都没有出血，只是打扫卫生的时候担心草酸或者消毒剂刺激伤口才包上了创可贴，不用担心哦，小弟弟。”
“我是警视厅的千叶，杉本小姐，我们在千代田一个交番里查到了您一年前的报案记录，您也曾经被泉先生尾随过是吗？”
“是的，那是我刚从大阪搬来东京的时候的事，不过我不可能因为一次尾随就杀死他，如果仅仅是被尾随就杀人的话，那我恐怕得把我职场上遇到的同事、甲方、合伙人中的很大一部分全都杀死才行。”
“您没什么大阪口音啊，是因为工作变迁来京东的吗？”
“算是吧，两年前我一个很好的朋友去世了，这件事对我的影响很大，我想搬到一个新城市重新开始生活，正好英士先生的私人艺术馆刚刚落成不久，需要策展人，我就来东京工作了。”
“五点之后，您去过发现泉先生的洗手间吗？”
“去过，不过我是因为被毛利先生打碎的玻璃杯里的葡萄酒溅脏了衣服，昨天我穿的是件白色衣服，太明显的污渍非常不得体，于是我去洗手池做了清理，但我没有进去卫生间里面。”
“有人可以作证吗？”
“泉小姐，我处理衣服的时候她刚好来上洗手间。”
“您听到马桶上的音乐播放这么长时间，您没有感到奇怪吗？”
“没有哦，这对一家艺术馆来说不是什么稀罕事，为了掩盖尴尬，每个马桶盖上都有着这个选项，有些小孩甚至为了听完音乐在马桶盖上干坐五六分钟。”
死亡气息在上空蔓延，小野私立艺术馆的规模不算大，除了位于中心的一号展馆外都设计的很日式，中间用逼仄的廊子连着，江户川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