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都是阴阳道上的,就算我真的挂了,以后也有的是机会再见。 第二天晚上。送走了最后一批从南哥那儿得到消息的街坊邻居,我感觉全身上下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让轮班的乐舞灵拿过手机,想和赵默说上几句话。 和阿雅一起去毕方的第一天,在我让乐舞灵打过去电话之后,赵默都挺活跃的,一会儿一个电话,一会儿一个消息,可是从第二天早上开始,她就沉默了,整整一天都没有发一个信息过来。 可是,电话却没打通,提示说对方已关机。 我有点担心。 毕方那边毕竟是苗疆,古老而神秘,哪怕洞神已死,也很难说有没有更加厉害的东西冒出来横生枝节。 心里充满了忐忑,可是我的身体已经不允许我再支撑下去了,就这么忐忐忑忑的,睡了过去。 这一睡,我做了一个很无力的梦,我梦到自己陷入了一个泥潭,岸就在身边,而当我要抽身而出的时候,泥潭中就有一只只腐烂的鬼手伸了出来抓住我的衣服,把我拼命的往回拖,直到把我脱回到离岸几步远的地方,就松手离开,我再想要上岸,就如此轮回往复,直到……一滴冰冷的甘露,落在了我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