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祁低低笑了起来,知道面前人没说实话,但他还是抚上对方细嫩脖颈上的伤疤,伤口本不深,现在已经长出了血痂,确实有些突兀。
这件事到底是他唐突了。
褚岑眼睁睁看着谢云祁伸出手,冰凉触感瞬间环住自己脖子,她被吓得屏住呼吸,杏眼里布满了恐惧。
就因为她说一句脖子上留疤丑,谢云祁就要掐死自己?!!
谢云祁敏锐察觉到女孩下一秒就要尖叫出声,迅速伸出另一只手将女孩嘴巴捂住,同时安抚道:“乖,不怕。”
褚岑瞬间安静如鸡。
夜风拂过,暧昧地将两人发丝缠绕在一起,而偏心的月光正正好好地照在树旁的两人身上。
褚岑近乎以一个埋入的姿势缩在谢云祁怀里,腰间那只白乎乎的狐尾紧缠着不让女孩逃离,而谢云祁握在女孩脖颈上的手心正散发着淡淡白光,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桃花眼被月光一照,反倒添了些许柔情。
褚岑不敢抬头,怕暴露通红的耳朵,她不得不承认,谢云祁刚才的那句话落下瞬间她几乎听得到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鼻间浓郁的药味仿佛在时时刻刻提醒她两人距离离得有多近,熏得她头脑发晕。
褚岑从来没和一个男人贴过如此近的距离,几乎可以说是......耳鬓厮磨的程度。
脖子上的伤口传来丝丝缕缕的清凉,很舒服,就像抹了薄荷。
谢云祁松开了手借着月光检查了一遍褚岑的脖子,光洁一片,这才满意地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盯着褚岑通红的耳尖,不禁发笑:“害羞了?”
褚岑恼羞成怒地扯开腰间尾巴,本以为会很费力,没想到轻轻松松就拉开了。
腰间桎梏一松,褚岑捡起面纱以平生最快速度逃离,徒留谢云祁一人。
谢云祁放缓呼吸调节周身灵力,这具身体本就多病多灾,平时全靠他的灵力阻挡才不至于缠绵病榻,刚才的消耗使他灵力失衡,各个部位的疼痛强势席卷而来,面色瞬间发白,冷汗涔涔。
真是个小没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