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可算得上江南道上富甲一方商户,吴州的织品都是由温家经手卖出去的,除了丝绸他们家还做些粮食生意,方才那位温姑娘就是温家这代的当家人。”
“当家人?那女子看着年岁不大,又是未出阁的装扮,温家怎么会挑个小姑娘来做当家人?”
郑崇见梁品一下子问到了点子上,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这才是他打听到的重头戏。
“那姑娘名叫温惠,温家家大业大,可人丁却不兴,温太爷也就是温惠的姥爷本想挑个能干的女婿,撑起温家的生意,可温惠的母亲却铁心嫁了个读书人,听说那人还是个贡生,可入赘温家之后生意上的事帮不上半分,温太爷去世后便是温惠的娘一手撑起来的。
到了温惠这一代温家依旧没有男丁,温惠母亲因病故去后,大伙儿本以为温家生意就要落入旁族之手,可温惠站了出来,十几岁的年纪却行事泼辣、手段狠厉,打砸吵烧都不在话下,比其母亲有过之而无不及。温家势力大,这姑娘又是个狠人,所以说方才在茶摊上人人都怕她,也正因为如此温惠年过二十仍然没说到婆家,大人您知道吴州人私底下叫她什么吗?”
梁品摇摇头表示不知。
郑崇一想到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大伙儿都叫她‘铁金刚’。”郑崇说完直乐,可抬眼一看梁品正没好气地看着自己,也就收起了笑意。
“把你扔进温家你不一定能掌下温家的生意,你怎么好意思取笑人家姑娘?读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梁品说着郑崇便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小声地应着:“大人教训得是。”
“走吧,今日进了城可以好好歇上一晚,再赶两天路就可以到宁州了,到了宁州一大摊子事儿还等着咱们呢。吴州温家看样子也不是个恶商,闲事咱也没工夫管。”
二人驾着马,朝吴州城里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