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人掐着细软的腰肢,口中发出一阵阵嚎叫,月光下还能看到那男子轻蹙的眉头。
玩的真野啊。
鄃小楼感叹道。
好巧不巧这人正是关行云。
那天早上匆匆一见,她又睡眼惺忪,自然没记住关行云的模样。
她压根没在意床上那两人,转头轻手轻脚的溜到方才进来的地方,那边有个博古架,方才她就注意到了,上面可是有不少好东西。
眼下一门心思的研究着手里的古玩,盘算着价值几何,丝毫没有发觉远处的声音变了味。
一般的物件还真入不了她的眼,手中这碧绿茶盏,水头极好,瞧着像是绮罗玉,夜色中透着莹润的光,看着有些年代了。
这茶盏上有一道细小的裂纹,鄃小楼正心疼地翻来覆去看,忽的,便被掐着脖子拎了起来。
她使劲挣扎,脸上憋成了猪肝色,奈何身后那人始终不为所动,似是打算就这样掐死她。
在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掐死的时候,后头那人终于松开了手,她瞬间瘫倒在地,捂着脖子猛烈的咳嗽。
她脸涨的通红,脸颊边的碎发被汗湿沾在脸上,眼睛反射性的流着泪,一个鼻孔也缓缓淌出一串清液,形容狼狈。
她偷瞄了眼面前的人,那人只松松垮垮披了件外套,内里空空荡荡,领口大开,只在腰间堪堪系了一根绳,露出坚实的胸膛。
妈的,大意了。
关行云蹲下身,捏着她的下颌仔细打量着她的脸。
方才他就有些隐隐的熟悉,眼下看到她左右脸颊上细小的痣后,更坚定了自己的感觉。
“我记得你,你是尉迟二公子院中的人。”
鄃小楼下颌被掐的生疼,眉头蹙起,眼神幽怨的盯着他,大言不惭的嘲讽道,“你谁啊?敢掐你姑奶奶,我告诉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识相的就赶紧跪下来给姑奶奶磕几个头,兴许我还能让你死的痛快点!”
他似是觉得好笑,松开手,在她领口处擦了擦手上沾的脏东西,一脸阴险笑道,“你不知道我是谁?”
方才鄃小楼脑袋充血,一时冲动,眼下稍稍缓过来,意识到现在的处境,又看到面前那人阴险的表情,心中咯噔一声,瞬间怂了。
这下完了。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袖中抛出一袋药粉,挣扎着爬起来翻出了窗户。
关行云见她虚弱趴在地上,一时不察,被洒了一脸的粉末,瞬间眼睛便刺的生疼,源源不断的溢出泪水。
“来人!”
鄃小楼在夜色里艰难前行,身后跟着一群举着火把的侍卫,她好几次差点撞在柱子上,知道自己逃不掉了,迅速将手塞进嘴里,吹出一声尖锐的雀哨。
她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直愣愣朝着身后那群人。
侍卫见她停下,以为她又要做什么,远远停下不敢再往前走,警惕地盯着她。
关行云拨开人群来到她面前。
方才辣椒面进了眼睛,现在眼睛还有些红肿,眼球里布满血丝,瞧着甚是吓人。
他再次对着她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她吓得一哆嗦。
咚的一声,鄃小楼跪倒在地,双手紧紧抱住他的大腿,趁着他一愣的功夫,两条腿也缠了上去,待姿势摆好,哇的哭出声来。
声泪俱下,见者无不为之侧目。
她哀嚎了一阵,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哭的情真意切,好似有天大的委屈。
关行云脸色黑了个彻底,他还什么都没说,这人便如此疯癫的模样,怕不是个脑子有问题的。
手下侍卫见状急忙纷纷围上前来想要将她拽开,奈何越拽她抱得越紧,只听嗤啦一声,关行云刚换上的衣服便被扯坏了□□。
霎时,一片静默。
鄃小楼安静了一瞬,见情形不对,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哭,便被拎着后领提了起来。
她也不好意思再拽着他,相识一场,不好毁了人家清白。
她少见的有点尴尬,都不好意思正眼瞧他。
“你给我记住了,我是关行云。”他凑近她,脸色阴沉,喑哑的声音回荡在她耳边。
她早就猜到了,一直不愿相信,眼下被证实,只觉五雷轰顶。
这下完了,连累了小竹子。不知道小竹子还能不能原谅她。
青玄在听到雀哨声时便赶忙过来了,原本打算出手解决了那群人直接带她走,没想到却看到了关行云。
原本要迈出去的脚步生生停住,犹豫了一瞬,便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