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件衣服。
云亓往后看了一下，南聿无所事事地转着笔，那笔很是牢固地在他修长的手指之间活跃，没有掉落。
“谢谢！”
轻微，且软绵绵的一句“谢谢”让南聿抬头。
想姑娘此刻嘴唇没有血色，额前的碎发也被冒着的细小的汗水打湿。
老师看向云亓，“卷子完成了？”
云亓点头。
老师放她出去，云亓一路上捏着衣服一角，快速往医务室赶去。
云亓去医务室让医生开了一点止痛经的药后，又去了学校超市买了卫生巾。
在厕所收拾一番后，云亓发现南聿的衣服也没有沾染血色。
刚出厕所，就看见在隔壁男厕的南聿。
——
他怎么也出来了？
考试时间还没有结束。
是南聿打破了这份尴尬。
“好点了？”
“嗯，好多了。”
云亓觉得自己非常狼狈，第一次在男生面前出现这种糗事，对方还是南聿。
云亓捏着衣服的手放开了，对着南聿说：“我明天把衣服还你。”
南聿也没开口，只是轻微点头。
“还有，今天谢谢你。”
南聿嘴角抵着腮帮，笑：“举手之劳。”
云亓看着南聿，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出来，可能是觉得考试时间太长了待不下去，亦或是觉得卷子过于简单，总不可能是因为她吧。
“我先走了。”
云亓觉得再呆下去，她尴尬症都要犯了。
礼貌性地说了句就准备离开。
经过南聿身边的时候，南聿一把扯住云亓。力道不重。
云亓看向落在自己手上的大掌，虽然隔着衣服，但是云亓发现自己的皮肤好烫。
不一会，云亓发现落在手掌上多了一颗糖。
草莓味的。
正要问他哪来的，南聿已经离开了。
云亓看着那颗糖出神。
把它揣进兜里，往教室方向走去。
*
今天一天都在考试。
本来学校是不上晚自习的，谁知道今天老班一进来就说从明天开始实行晚自习模式，大家哀声怨气。云亓反而觉得是一件好事。
考完试一天的试下来，大家都精疲力尽了。
这个时候，物理老师走了进来。手里还抱着一堆卷子。
“同学们，今天考完了，大家还是要多做做题，来，来个同学帮老师分发一下卷子。”
啊啊啊啊啊啊……
很明显，老师根本不搭理大家的怨气。
“老师，你还真是严施（师）啊！”
下面一同学吐槽。
不错，物理老师叫严施，出了名的严师。
卷子发到大家手上，老师就放大家回家了。今天就不折腾这帮学生了。
云亓和云笙一起回的家。
一路上，两姐妹对了一下今天考试的答案，对了下来，云亓发现有几题答案错了，有点泄气。
云笙拍了拍云亓的肩膀，“没事，只是一次考试。”
云亓心想，这对她来说不只是一次考试啊。
不想让云笙察觉到自己的情绪，转移话题，“姐，你是怎么做到成绩一直这么稳定的？”
在她印象里，云笙从小到大成绩就没掉出班上前五，反倒是她，成绩不是很稳定，起伏大。
云笙调皮地说，“大概是遗传了爸爸妈妈良好的基因。”
哈哈哈……
云亓应和，没错。
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地回家。
*
一家台球厅里。
几个男生凑在一起聊天。
“阿聿，问你个事儿呗。”
说话的是梁白。
一身蓝色球衣，今天下午才打完比赛过来。
南聿没有打台球，而是坐在一边的位置上玩游戏。
“说。”
梁白把球送出去之后收了球杆，一本正经地问：“你们学校有个叫云笙的学生，知道吗？”
南聿听到蹙眉，他不是觉得这名字有啥特别的，而是，他倒是第一回从梁白这家伙嘴里听到一个女生的名字。
“你认识？”
“你就说你认不认识？”梁白反抛问题过去。
南聿知道云笙，云亓姐姐，之前在饭馆见过一次，他也不知道她长啥样，只是之前在成绩排行榜上见过一次，成绩……还不错。
“认识！”
梁白一听认识，立马激动了，扔下球杆，“狗腿”似的到南聿面前：阿聿，把她联系方式给我呗。”
南聿挑眉，果然，这家伙……
“没有。”
——
“你刚不还说你认识？”
“不熟。”
梁白：…………
——
“那她是哪个班的，你总知道？”梁白试探性地问。
这话刚好落到从外面进来的余飞耳朵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