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挺远的距离。虽然一直以来，各科老师都有找她谈过话，都说她成绩不算差，反而挺好的，这样的成绩考大学也是可以考好的学校的，老师们也都挺喜欢她的。
或许是以往她觉得老师说的也没错，但是现在，她不这样想了，她觉得，她是时候可以向前迈进了，去追逐她的梦想，她的希望。
云亓和周粥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下。
告示栏前重新站了一人，南聿双手插兜，看了看不远处，又回头看了看墙面。
像是站了一分钟不到，又像是呆了好久。
南聿调头离开。
夜晚的风有点凉，吹的人微微哆嗦。
高二年级的告示栏的第一名第二名中间夹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嘴角带笑，不深。校服规矩地扣好，头发扎了马尾，自信且从容。
*
最近一段时间，云亓都格外努力，连周粥和顾瑶喊她去吃饭都不怎么去了。
“怎么回事？亓亓，你没事吧？”顾瑶跑到云亓面前，摸她额头，又摸摸自己的，表示没发烧啊。
云亓温柔地放下顾瑶的手，说自己没事。又低头继续刷题。
顾瑶回到座位，周粥与她对视，轻声嘀咕：“亓亓怎么看起来像魔怔了，她以前从来不像这样，现在完全像个无情的刷题机器人嘛。”
“是啊。”
云亓认真刷着题目，她每写完一题，都会往边上备注日期。
周粥和顾瑶虽然很纳闷，但是她们好像没法强制她陪她们一起做什么。
“亓亓，我们给你带吃的啊。”
没有回应。
顾瑶摇头，对周粥说：“走吧，我们带回来。”
两人离开教室。
现在是午休时间，教室里没几个人了，一两个。云亓是其中一个。
云亓手上唰唰的写字声音，卷子翻了又翻。
就在云亓做得认真，完全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一瓶牛奶抢夺了她的注意力。缓缓抬头，一双冒着青筋的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云亓眼里。
抬头，是南聿。
“这么用功？”
南聿说着坐下，瞥一眼旁边的卷子，黑笔，红笔，蓝笔的字体整整齐齐排列着。
“啊，不是，这不快考试了嘛。”
云亓说着将卷子往右手边挪了挪，动作有点显眼。这小动作早就被南聿尽收眼底。
“老严给你压力了？”
“没有。”
“那怎么饭都不吃了。”
南聿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平静，像是关心，但是又不似关心那样细腻的语气。
“我，我晚点会吃。”云亓有点儿心虚。
“哦，吃空气？”南聿挑眉，看了看女孩手上的动作，伸过手把她的笔夺走。
“把牛奶喝了，小心胃不舒服 。”
面对南聿突如其来的关心，云亓只觉得自己手足无措，犹豫要不要喝。
南聿直接把牛奶吸管拆开插进去，递到云亓嘴边：“不喝？”
“…………”
半天还没得到满意的回复，南聿直接转过身对着云亓。
“不给面子啊，小云老师，还是说，怕我下毒？”
云亓感觉脸上热辣辣的，她敢肯定她的高原红又出现了。慌张地接过牛奶，说话都有点结巴，“我自己来。”
南聿见云亓接过去，脸上因紧张和害羞出现的红晕，心不由得一紧，好像，是怪招人疼的。
云亓感觉她好怂，内向骂了自己几百遍，为什么每次单独和他照面，她每次都无法表现得从容冷静，每次都很紧张，都让她很糗。
南聿就这么盯着云亓喝完一瓶牛奶才作罢。
“我喝完了！”
云亓摇了摇牛奶瓶身，没有响动，已经空瓶了。
南聿笑了笑，点头，乖得不像话。
“嗯。”
两人这么对视几秒，云亓反应过来转过头，南聿只是笑笑，并没有说什么，低头掏出手机打字，不一会儿，余飞就来找他，俩人一块出去了。
看着南聿离开的身影，云亓一颗绷紧的神经终于得到放松。看了看桌上的瓶身，嘴角弧度上升。
低头又继续着题海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