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来也匆匆,走也匆匆。 老太的家里头,一时之间就剩下我,柄叔,以及金晓雅三人。 这家老太的棺材,停放在堂屋里。 此刻,我们还没有进入屋子,只是站在屋子外面的院子里头往屋子里看。 白天,一口大红色的棺材极为瞩目耀眼。 我瞧着心里头有些慎得慌,低声问道:“柄叔,赵老太的棺材,怎么是红色的?” 柄叔默不作声,他背着手进入堂屋。 金晓雅瞅了我一眼道:“你是属猪的吗?” “不是!”我摇了摇头。 “还说不是属猪的。”金晓雅一边跟上,一边在后头嘲讽挖苦道:“在农村,寿终正寝的老人,是要用大红漆色棺材!” “哦,是传统啊!难怪!”我恍然大悟,同时又有些惭愧。 我跟着大家进入屋子里。 从外面看和近距离看,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感受和视觉。 大红色的棺材底下,放着两个四条腿的板凳,四稳八平的架住棺材。 “柄叔,这棺材怎么没落地?”我看着挺奇怪,又有些疑惑的问。 “不能落地。” 这次柄叔没有沉默,他一边打量大红棺材,一边低声解释道:“传统习俗,人未下葬之前不能落地,否则接触地气,会不吉利的。” “哦!”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对这些习俗的东西,我真的是不太了解和熟悉,但想必有就应该有它存在的道理吧。 我站在旁边,想了想又问道:“柄叔,那村长说的话,你是不是全都信了?” 这老太死了,连张黑白照片都没有,实在是太过寒酸。 好似,还缺什么东西! 柄叔摇了摇头,道:“信与不信,有那么重要吗?我们只管收钱做事,有钱赚,大家自然乐意做,即便这件事情,极为的危险和困难!” 听这话,好似他不太信任找村长,但为了这笔钱就要揽下来。 “若是发生意外,咋办?” “意外?”柄叔皱眉,他转过身看着我,严肃道:“你不要想太多,自打你进入这一行,每时每刻都有可能发生意外!” “我知道,总督僵尸的事对你的思想冲击很大,但不是每次都会那么倒霉,碰到那么厉害的东西,你放心好了!” 柄叔这么盯着我,搞得我心里有些发毛,下意识的往旁边看去。 “不用担心,一切都有我在。” 柄叔收回目光,伸出手抚摸棺材,而后道:“一切正常,不会有邪乎事再生起。” 我点了点头,可对柄叔的话,心里头却不那么的十分恭维。 柄叔是有点本事,可他毕竟不是神仙。 你用手摸了一下棺材板,然后说不会生出幺蛾子,难道就不会生出幺蛾子了吗? 这样提前下决定,是不是有些为时过早!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同想法,我也并非是抬杠和太过倔强。 又或者说,这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意识体现。 “人无论是横死,还是寿终正寝,都要在棺材前点一盏引魂灯,怎么村子里头,连懂这点门道的人都没有吗?”柄叔瞅了一眼棺材前,又看向堂屋四周,一阵的叹息。 还说,待会村长来了,就让对方弄点煤油灯过来,多少有点样子。 金晓雅和柄叔,两人都是见惯死人,可谓是见多识广。 可我对死人,还是稍微有些忌讳。 我们答应过村长,要帮着守灵一夜,可现在还不到中午。 从现在守到明天中午下葬,时间有些太长了。 “二叔,我有些累了,先去旁屋坐一会。”金晓雅说了一声就离开。 对此,柄叔只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赵老太,因为是一个人,自打她横死后,屋里头的东西,也都被清理干净,根本就没有剩下什么像样的家具。 金晓雅离开后,我的话夹子也是敞开了,问道:“柄叔,这给人守灵,也是咱们代祭人的活吗?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 “嗯。” 柄叔抽着烟,点头道:“你说的对,给死人守灵送终,也是属于咱们行内的业务!” “今夜守灵很是辛苦,你我和晓雅,咱们三个人互相值班!” 本来我还有些担心,到晚上时柄叔和金晓雅会离开,只留下我一个人。不过现在我算是放心了,只要有人陪,你让我在棺材旁盯着,我心里头也就不会感到那么怕了。 柄叔抽烟,我也闲着没事抽烟。 在中午的时候,村长就来叫我们去吃饭,这个时候柄叔告诉他:“找村长,你这棺材前要放一个桌子,以及摆上贡品,还有引魂灯。” “引魂灯,照亮逝者鬼魂去黄泉路,你们这样搞,是会让她看不清前面的路,从而会选择折返回来!” 听到这里,我才明白原来柄叔前面说的引魂灯是这么个意思。 赵村长一拍大腿,叫道:“哎呀,金老哥,你瞧我们真是差点将这茬子给忘记了!你们先去村委吃饭,不用等我,我这就去安排,保准让老太吃香的喝辣的的,走的漂漂亮亮,风风火火的!” 说着,找村长就小跑着去安排去了。 柄叔道:“你去叫晓雅,一起去村委吃饭!” 我应了声就抓紧去旁屋去找金晓雅,可一进来发现啥都没有。这就怪了,前面我明明看到金晓雅进来的呀? 我下意识的抬起头,立刻看到一道身影站在梁子上。 “哎呀!”我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