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露馅了。 二狗嘴巴没把住门,一下子就将我们知道大家伙去干啥说了出来。 我都跟着紧张起来。 至于二狗,整个人更紧张,紧张的都膛目结舌,不知道该咋办了。 “哎……”见此,锁子叔极为的平静,他苦笑道:“我本来还以为,你们不知道呐,现在看来,村里就没有谁不晓得。” 在树底下的其他人,也都是跟着点头附和。 看到这里,我和二狗对视一眼,两人都是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我挠了挠头,有些尴尬道:“锁子叔,俺们都晓得,只是怕你们不晓得,这才没有说出来。” “嗯,晓得。” 锁子叔抽着烟袋,苦笑道:“这事儿,只有三叔公才能管住,不瞒你们说,今个一大早我就去找村长了,跟着村长去找三叔公,但三叔公不在家。” 闻言,我们才明白,原来锁子叔早在我们前面就去找三叔公了。 此刻,在树底下的人,都是能控制贪欲,没有参与捕抓野物。 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么我们也就没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了。 我直接问锁子叔,那三叔公去哪了?为啥,这么晚晚都没有回来? “不知道。” 锁子叔,摇头道:“三叔公也没有电话,我和村长去村子周围找了找,也没找到。” 听到这里,我心里头有些担忧。 这么晚都没回来,三叔公是不是在外头碰到啥子事儿了? 你说,他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要是被车撞了,可就麻烦了! “不用担心。” 见我一脸担忧,锁子叔安抚道:“三叔公一把大年纪了,不会走太远,俺估摸着去了镇上。” “嗯。” 我点了点头,也感觉三叔公不会走太远。 可今天,貌似并非是乡镇大集,他老人家那么早出去干啥? 难道说,去找臧先生了? 在上次,我回村时跟三叔公提及臧先生定制棺材的事情,明白人都能听懂,这是臧先生自知大限快到了,在给自己准备后事。 臧先生和三叔公,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 在得知老朋友,快不行的时候,他作为朋友一定回去看对方。 此刻,联想到这里,我越发感觉有这个可能性。 随即,我就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告诉了锁子叔和大家。 “哦,有可能。” 有人道:“三叔公,每次去乡镇赶大集,都会去看望臧老先生。” “这次,只怕也会是这样。” 大家都是附和,看来都是挺看准我的这个猜测。 “这样,你们先等着。” 锁子叔表态道:“我去镇上找一下,要是三叔公真在镇上,我就将他带回来,免得他自个走夜路,来回几十里路。” “我有车!”二狗道。 过去一会儿,二狗就开着自己的面包车,带着锁子叔去镇上。 家里有辆车,干啥都方便。 一时半会儿,我就在村口等着,等着二狗和锁子叔接三叔公回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 大概过去三十多分钟后,我接到二狗的电话,说他们在镇上跟人家碰车了,正等着交警来处理,一时半会没法去找三叔公。 另外,臧先生家,他们也不知道,还得现打听。 对臧先生家,我根本就不陌生,毕竟我上次亲自去过。 加上二狗他们出事,我借了辆摩托车就直奔镇上。 在镇上,我找到碰车的二狗,好在只是引擎盖撞烂了,人都没事儿。 看到这里,我也是松了口气。 锁子叔比较倒霉,因为没系安全带,撞破了头皮,正在镇上医院包扎。 等交警处理完事情,估计就会很晚。 我只能跟二狗说了下,自己骑着车直奔臧先生家里头。 可来到臧先生家里头,还没有进入他家,只是站在门口我就直接傻眼了。 只见,在臧先生家门口上方,左右各自悬挂着一个白色灯笼。 每个灯笼上面,分别写着祭奠两个字。 看到这里,我要还不知道,那么我雷三水就是一个棒槌。 臧先生仙逝了。 虽说,我也猜到对方快不行了,没多长时间活头了,但也没有料到,会那么的快。 只是几天而已,人就说没就没了。 臧先生家里头的院子,一片的寂静,也听不到任何哭泣声。 臧先生,无儿无女。 不知道,他死后的事情,会是村里人帮忙,还是其他人。 我深呼吸口气,转身去附近批发部买了三刀烧纸,然后才进入臧先生家。 在堂屋门口,就能看到一口刷着桐油的棺材陈放在屋里头。 里面有许多陌生人。 其中有一个,我认了出来,就是三叔公。 臧先生去世,作为生前好友,三叔公果然是赶过来了。 此刻,无论是谁,大家都是神情悲伤。 大家见到我都是看过去,三叔公拄着拐杖,坐在棺材旁边,皱眉道:“你小子,咋来了?” “我来,是想要送一送臧先生。” 本来,我是想要说来找他的,可转而感觉不太合适就换了句话。 闻言,三叔公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