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立刻往他看去。 妇人激动的指着男人道:“对,对,就是他。” “沈公子?”云桑不解的皱了皱眉。 他又来凑什么热闹。 沈橖摆了摆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你们看,我没冤枉她吧!她就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这位公子都承认了……” “啊!这……” “看不出来啊!” “真看不出来。” “咱们夏县多了这么个人,以后可得看好自家男人了。” 沈扬起薄唇,“我承认什么了?” 妇人被他问得一愣,很快又横了起来,“承认进出学府街了!” “进出学府街又如何?大娘不也住在那么?” “对啊!” “这位公子说得对,学府街也不止住了一家人呀!” 吃瓜群众的智商终于上线,开始动起脑来了。 “别狡辩了,你去的就是她家!” “我与云娘子是正常的生意往来,那天我还雇了一整个车队的人去拉货呢,莫非这些也是大娘你口中进出云娘子家的男人? 需要我把西城车队的人喊来跟你对质吗?” 妇人努了努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其实她还看到了别人,可那些人都不是她敢随便攀扯的。 西城车队更是规矩严明,又岂会在工作时间做不该做的事。 这一局,无论如何都是自己吃亏。 妇人狠狠的瞪了云桑一眼,“哼!今天算你运气好。别嚣张,我迟早会找到证据告发你的!” 说完拖着早就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姑娘就走。 云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是吃她家大米了,还是挖她家祖坟了,她要对自己这般上心。 人群中突然有个妇人一脸不屑的骂道:“呸,这个金氏最是看不得人好,她家男人嫌弃她连生了五个姑娘都没生个带把的出来,天天出去鬼混。故而她看谁都像勾引他男人的货色。” 想来平时没少吃金氏的亏。 “原来她就是金氏呀?那就怪不得了……” 吃完瓜群众的话题瞬间转移。 云桑笑了笑,原来是忌妒她有四个好大儿! 哎,可恨之人总有可怜之处。 “多谢沈公子仗仪执言。对了,沈公子不是去闽州了吗?怎会出现在此?” 阿荀咧着嘴道:“嗨,就那点小事,何须我家公子亲去。” 沈橖手中的折扇往他头上一敲,道:“大言不惭。” 阿荀夸张的抱头鼠窜,乐得四小只哈哈大笑。 唐柏鹤笑完转向沈橖道:“你便是同我家订了好多咸鸭蛋的沈哥哥吗?” 出货的时候沈橖没有出现,四小只认识阿荀,却是第一次见到他。 “不是。” “嗯?” “是沈叔叔,我管你娘叫大嫂,你管我叫叔叔岂不乱了辈份。” “沈叔叔?”唐柏松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总觉得有些面善,可又说不出在哪见过。 “对咯!就是沈叔叔。”沈橖赞赏道。 “不早啦,我们就不打扰沈公子逛街,先告辞了。” 这趟出来本是要给孩子们做新衣的,如今一耽误,日头都要升到头顶了。 只怕回去得迟,家里那位吃不上饭又该找茬了。 母子五人与沈橖告了别就直接去了布店。 果真是能做生意的都不容小觑,布店的女掌柜一眼就将云桑认了出来。 “妹子来了呀。” 看到她身后的那一排的小萝卜眼都直了。 一个个乖乖巧巧的模样,别提有多讨人喜欢了。 实际却是几个孩子第一次去布店,目光一下就被店里琳琅满目的布匹给震住了。 见惯了庄稼人灰、黑、褐这些粗布衣裳,乍然见到那些光鲜的锦缎,连摸都不敢摸一下。 “哟,这几位是妹子的弟弟吧,长得可真好。” “大姐误会了,他们都是我儿子,今儿带他们过来做两身新衣裳,你可得算我便宜点。” “那必须的,给你的肯定都是最低价,你可别再砍价了啊!”她真是怕了她了。 上次她砍价就砍到成本的临界点。 在女掌柜心中,早将她打上了识货人的标签。 对于精明的人,你开天价都没用。 不如老老实实,有一说一还能卖个好。 云桑戏谑道:“您不漫天要价,咱也不能就地还钱,对不?” “是是是!几位小公子要做什么衣裳,可有喜欢的样式?” 四小只表情一滞,他们只知道衣裳穿得暖就行?还要什么样式? 他们搬来县城不过两月余,书院里因着要写字磨墨,大家都穿着简单方便的长袍。 所以那懂什么样式。 云桑笑道:“嗨!当然是要今年最新的样式了,至于花色,你们自个挑去。” 女掌柜回到柜台里取了把尺子笑眯眯道:“行,那咱们先把尺寸量一下吧。” “我先来。”唐柏鹤举起手来。 知道他啥事都要掐个尖,兄弟们都懒得跟他抢。 各自去挑自己喜欢的花色。 唐柏松知道娘是为他们解围,心中涌过阵阵暖意。 这段时间亲眼看见二叔总找她麻烦,才知道自己之前的行为有多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