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咱们回去吧。”云桑道。 小胖又看了站在门口的青禾一眼,忍不住道:“夫人,青禾姑娘不跟我们回去吗?” 云桑不紧不慢道:“不了,她要留在这里照顾她娘。” 小胖情绪不高的哦了一声。 走在前面的云桑,看着一步三回头的小胖差点忍不住笑起来。 这个憨小子是什么时候对人家小姑娘起的心思? “要不你留下来保护她们?” “好呀!”小胖反应神速。 在看到云桑一脸姨母笑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不行的!我还要送夫人回去呢。” “哦。”云桑漫不经心道:“你说这个青大祥半夜会不会回来。青禾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也不知道抗不抗得住他爹的揍。” “夫人要是不放心,我将您送到主街再回去保护她们?” “嘿!”云桑被他逗笑了。 小胖变聪明了呀。 她给他制造机会,他居然反将她一军,拿她做伐子。 出息了。 “嘿嘿!”小胖搔着头,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行吧,就依你。”云桑也不揭穿他,随意道。 两人在汇入长荣街时分开。 长荣街的夜市开到人定时分,这会正是热闹的时候。 偶尔还有衙差巡视。 算是到了一个安全的地带。 两人分开后,云桑在长荣街打了个转买了些东西就往三花巷去了。 与长荣街的灯火通明不同,三花巷只有偶尔几座宅子门前挂着灯笼。 最明显的就是巷头那家。 门前挂着三个一串的大红灯笼,灯笼上印着大大的“仙乐常”三个字。 几个穿着清凉的姑娘站在门口,朝过路的男人搔首弄姿。 仙乐堂。 陶姨娘和陶婆子的栖身之处。 云桑不想多事,快步从门口走了过去。 谁知怕那样就来那样,刚走过门口就听到陶姨娘陶若的夹子音响起。 “高老爷,下次再来啊。” 高老爷?这名字咋那么耳熟? 云桑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见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左拥右抱的从仙乐堂门口走了出来。 一对咸猪手不时的在两人肉多的地方揉揉捏捏。 左手陶若,右手陶婆子,两人皆浓妆艳抹,穿得十分清凉。 呕! 云桑终于想起,高老爷就是想买青禾做妾的那个糟老头子。 这老头都一脚蹬入棺材板的人了,竟还玩得那么开,而且看样子胃口还特别好,老嫩通吃。 云桑嫌晦气,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云氏?”陶若送走高老爷,在寻找下一个目标的时候发现了她。 巷子里灯光昏暗,云桑假装听不见,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云氏,你站住!”陶婆子站在门口观看,陶若气急败坏的朝她追来。 刚追了两步,立刻被两个打手从后面扯住拖了回去。 陶婆子站在门口,嘴角挂着一抹看好戏的讥笑。 “别拉我。”陶若看到仇人分外眼红,哪里愿意就这样放过她,拼命的挣脱打手的钳制。 “贱人,再逃立马将你交给徐妈妈处理!” 陶若浑身一颤,整个人都蔫了下来。 交给徐妈妈。 会被当成逃奴,打个半死后,再绑到院中的柱子上示警一天。 她初到仙乐堂就因为不服,几次欲逃,被打到浑身浴血挂在柱子上。 偏还有那些恶臭之人,就喜欢挑逗这样的她。 记忆太惨烈,陶若敛去张牙舞爪,将所有的愤恨都算在那个害她落入如此境地的人身上。 陶婆子见她神情萎靡,心中暗骂了句蠢货。 “你啊,就是记吃不记打,那个人就算是云氏又能怎样?” 陶若抬头,忍住啐她一脸的冲动,道:“你也认出她来了?” “化成灰都认得。”陶婆子照样对云桑恨之入骨。 若不是她,她一个有儿有女的老媪又怎么会变成一个每天都要靠搔首弄姿来讨好男人的娼妓。 “你我如今被困在此处,半步都离不开,认得又如何。”陶若输人不输阵,高高的仰起头颅看她。 “呵!”陶婆子满脸不屑,摆什么臭架子,还当自己是那个奴仆的陶姨娘呢。 “我是不行了,不过你年轻,又有一管好嗓音,男人一听骨头都酥了,还有什么不依你的。” 陶若被夸得飘飘然,给了她一副算你识趣的眼神就往屋里走。 因着曾经和李见凌的那层关系,不少人慕名前来点她,故而她是可以不用站街的。 这也是她气焰嚣张的资本。 云桑直接走到五号大院。 门外没有灯笼,只有月光少许的清晖落在门口。 大门虚掩,院里传出阵阵喧哗。 云桑直接将门推开。 木门的嘎吱声一下淹没在满院的喧嚣中。 云桑有些傻眼,许是为了节省灯油,这座宅子的人全都聚集在院中,或打牌,或饮酒。 十几个清一色的全是男人。 人有点多,云桑没敢踏进去,扯着门环拍了拍后,大声喊道:“单老四在吗?” 听见女人的声音,院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