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桑坐到唐慎旁边,左边是青衣少年。 离开前,两人打算将两个醉得不省人事的少年叫醒。 一朝心事了。 云桑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也有心底打量起身边的人来。 青衣少年十七八岁的模样,许是因为不怎么晒到阳光,皮肤白皙干净,吹弹可破,看起来比寻常的小姑娘还要嫩。 睫毛又密又长,鼻梁高挺,喝过酒的嘴唇红艳欲滴,就这样静静的伏在案桌上都十分魅惑。 美好的事物谁都喜欢。 云桑尤其喜欢。 美人在侧,将她的心撩拨得痒痒的。 忍不住上手拍了拍他的脸蛋。 “醒醒,起来陪小爷再喝一杯。” 青衣少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唇角带笑,眼神迷离的看着她。 脆生生的模样,真真是惹人怜爱,难怪有那么多人倾家荡产都要博美人一笑。 “公子,奴敬你……”青衣少年端起桌上的酒杯,伸手的同时软绵的身子亦摇摇晃晃的往前倾,仿佛下一刻就要靠在她肩上。 唐慎不悦的皱了皱眉,先发制人的靠在她肩上。 “呃……” 云桑惊讶的看着他。 “我醉了。”言简意赅的话里透着一股傲娇劲儿。 听说醉了的人往往都会说自己没醉,他真醉还是假醉? “公子……”青衣少年还举着杯子,欲求不满的看着她,明明是他先要和自己喝的,他都举了半天杯了,她却把自己晾在一边。 就她那三杯醉的酒量,酒是肯定不能再喝的了。 云桑只好安慰般的拍拍他的脸,道:“乖,我兄弟喝多了,我先送他回去,下次再来找你哦。” 她竟然还上手! 唐慎恨不得把那张小白脸抓花。 一把握住她的手,搭到自己的脸上。 “头晕……” 他一开口,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上,云桑的脸颊顿时绯红一片。 “那我们回去吧。” 蓝衣少年就没那么好的待遇了。 他刚才是被唐慎用脚踢醒的,见他们要走,酒也醒了一半。 “公子既已醉了,何不在此留宿……” 云桑忙摆着手道:“留不得,留不得,我这兄弟家中婆娘凶悍,这要知道他来了这里寻欢作乐,非闹个鸡飞狗跳不成。” 两少年闻言捂着嘴,吃吃的笑了起来。 家中婆娘? 凶悍? 鸡飞狗跳? 这些词哪一个跟他有关? 唐慎突然不知想到了什么,勾起唇角慵慵懒懒的开口,“对~对~家中婆娘凶悍,绝不能在此留宿~” 他的头埋在她的颈窝之处,说话的气息和声音就落在耳边,云桑觉得他说这话总好像有什么深意。 可这话是自己先说的,也找不出什么错处来。 只当是她离开后他又被两个小倌灌了不少酒,是真醉了。 云桑认命的架住他,摇摇摆摆的往外走,两个少年见留不住人,出于对恩客的维护,只好跟在后面送他们出门。 刚走到楼梯处,一群穿着短打的壮汉气势冲冲的往上冲。 眼看就要撞上他们,躲避已是不及。被架着的唐慎反手搂紧云桑向一边退去。 和往上冲的壮汉擦肩而过。 “你有没事?”唐慎语带紧张的问道。 云桑惊吓不下,愣愣的摇了下头。 从走廊往下看,每层楼上都有穿着短打壮汉守着,大堂里已乱成一团。 陈妈妈站在玄关,一脸严肃的下着命令:“把门看好,逸仙阁这刻开始不准任何人出入,给我仔细的找,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这话一出,立刻引起恩客们的严重抗议。 “什么?你凭什么把我们关在这里?” “不行,我还得回去……” “对啊!我家夫人还在等我回去吃夜宵呢。” “诸位!”陈妈妈中气十足的声音一出,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逸仙阁有两个正在学艺的小倌走失了,他们初来乍到,还不懂规矩,不识地形。奴家只好用这个方法来寻找,若是不小心走到那位恩客房中,还请告知奴家,若是藏匿不报就莫要怪奴家心狠手辣了!” 唐慎满脸的疑惑的看向云桑,这两个小倌不会是小三小四吧? 云桑手指轻轻的抵在唇边,朝他摇了摇头。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 “这……” “陈妈妈,这是什么意思?你就这样对待多年的主顾的?” “对呀!你可知道这粤东城可不止就你们这一家青楼。” 陈妈妈闭了下眼,“诸位该怎么吃就怎么吃,该怎么喝还是怎么喝,该怎么玩照样玩,只要查清事情与你们无关,今天的费用奴家作主给你们全免了。” 陈妈妈霸气十足的一句句话,成功把所有人的嘴巴都堵上。 要知道逸仙阁的消费可不低,就算是一个普通的妓子在大堂陪酒最少也得花上五两。 既然是费用全免,那他们还不放开了玩。 有那么一两个没堵上的,直接被虎视眈眈的壮汉拖了下去。 大堂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模式。 穿着短打的壮汉留下两个守在楼道,其他的两人一组一一的敲开厢房的门进行搜查。 陈妈妈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