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柏鹤双手抱胸,侧着身子睨他,“大哥也不可能一直保护你。” 小五暗暗哼了声。 二哥说得对,大哥确实不可能一直保护他。 识时务者为俊杰。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小孩子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小家伙的脸说变就变,笑嘻嘻道:“为什么不能告诉念念姐?难道二哥对她有意思?” “放屁!”唐柏鹤脸一红,举起手作势要揍他。“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大哥——”小五抱头朝着大哥奔去。 “又怎么了?” 小五朝收回手的唐柏鹤抛了个媚眼,笑嘻嘻道:“我也要洗手。” 唐柏鹤松了口气,算这小子识趣。 “嗯。”唐柏松将吊桶扔到水井,拉着井绳晃了几下,再拉起时吊桶便装满了水。 将吊桶拉起来后再将水倒到洗手盆里。 小五刚将两只小手浸到盆里,几个哥哥和黎氏母子等人也从后院出来。 小萝卜们见到唐柏松在打水,一窝蜂的朝井边走来。 黎婉仪见状曲下双腿,拍了拍儿子的肩道:“栋儿也跟哥哥去洗洗手手吧。” 她原以为自己这样说,就会有小萝卜上来牵他过去。 结果大家都好像没听见般,连多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话已经说出去,黎婉仪只好自己牵着儿子过去。 唐柏鹤见状立刻将手伸进盆里,洗完就朝厨房跑去。 进门见林念念正要端饭盆,忙抢先一步从她手里抢过饭盆,霸气外露道:“这个重,我来。” 林念念一脸莫名的看着他的背影。 这家伙今天吃错药啦? 云桑道:“别理他,他爱干就让他干呗。” “嗯。”林念念只好改去端菜。 等到她把菜放到桌上再去端汤锅的时候,唐柏鹤又冲过去拍开她的手。 “干嘛呢。” “这个烫!我来。”唐柏鹤拿起两块抹布垫住锅耳上,端起汤锅往外走。 林念念担忧的喊道:“你小心点,别烫到手了。” 那汤可是刚煲好的,锅身都是滚烫滚烫的。 这可真是活见鬼了。 平时最懒的一个,今天竟抢着干活。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这是又给她准备了什么棘手的活吧? 等唐柏鹤再次回来的时候林念念立刻表明态度,“你有事说事,别搞那些有的没的。” “……”他看起来像是那么功利的人吗? 唐柏鹤吐了口气,“我就是纯粹的觉得这种重活不该由姑娘家来干。你干些轻点的活就好了。” “……”林念念凝视了他一会,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后噗笑了声。 “切。这话你信吗?我都干了好几年了,你现在说我不该干,感情我以前都白干啦?” “以前我小,那不是不懂事嘛!” 林念念嘲讽道:“还挺有道理的哈!要不以后都你来干?” 唐柏鹤刚要说好,突然想到自己以后还得去跑生意,不可能天天留在家里。 这样贸易答应又做不到,岂不失信于人。 他思考了会一本正经的答道:“以后只要在家,都我来做。” 他满脸真诚,显然不是一时兴起。 林念念反而有些不自在起来,恼羞成怒道:“你当真不是有事要我做?那我可不管了。” “千真万确。” “随你。”林念念说完端起一盘菜就往外走。 唐柏鹤挠了挠头。 怎么又生气了? 果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啧啧啧……我儿这是开窍了?” 唐柏鹤抬头一看,见阿娘站在灶台边,一手捏着锅盖,一手拿着勺子舀了勺汤倒进碗里。 再端起碗浅尝了一口。 “娘在跟我说话?” 云桑放下碗,转过头来笑盈盈的看他,“不然你以为是谁在跟谁说话?” “那阿娘怎么说我开窍了?维桢叔说正常人都有七窍。而我就厉害了,有九窍!” “噗——”云桑是真没忍住。 叶维桢也太损了点,骂人骂得这么含蓄,当事人却还在沾沾自喜。 “叫你多读点书你不听,迟早有你后悔的一天。” 唐柏鹤的眼中透着几分迷茫,几分懵懂,还有几分可爱的愚蠢。 林念念刚好从门外进来,闻言大笑道:“傻子,十窍通了九窍,那是说你一窍不通!” 一窍不通? 一窍不通! 老叶个混蛋…… 他明天定要找他算帐去。 “你们笑什么?”唐柏年和小五洗完手,听到笑声都探了个头进来。 云桑但笑不语。 林念念顾忌着唐柏鹤的面子,憋着笑道:“你们问二少去。” 云桑虽然告诉她们,直呼名字就可以。 但虎背岭那边的工人出于尊重都喊他二少。林念念调侃他的时候便也跟着这样喊。 唐柏鹤道:“她们笑点太低了,一个笑话而己。” 云桑笑道:“对对对!确实是我们笑点太低了。” 承认得太直接,总给人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什么笑话?”唐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