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大片看起来得有上百间商铺吧? 黎婉仪满脸的不可思议,“这……全都是唐家的商铺?” 这豪横的程度,堪比京城的达官显贵。 可令她想不明白的是,明明已经这么富有了,为什么还住着那么寒酸的小宅子,家里却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 林念念笑盈盈的纠正她,“不是唐家的,是夫人的产业。” 黎婉仪疑惑道:“嫂子的不就是唐家的么?” 乡下丫头就是乡下丫头。 就算云桑掌管着这一切,该姓唐它还是姓唐,总不能你过一下手它就变成姓云的吧。 唐柏鹤嘴角浮现一抹讥讽,“这跟唐家可没关系。除了唐家村的老宅,其他的产业都是阿娘一手创办的。” 黎婉仪对他的说法不太认同,“你们好歹叫她一声阿娘,嫂子那些产业不留给你们还能留给谁。” “呵!黎阿姨不会以为我们叫她一声娘就能绑住她一辈子吧? 说起来阿娘也不过比我们大几岁而已,比黎阿姨还要年轻呢。” 黎婉仪喉头一哽。 脸色也有些难看,毕竟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被人说老。 林念念歉意道:“您别放在心上,二少他向来心直口快。” 黎婉仪嘴角抽抽。 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倒变成她小肚鸡肠爱计较了。 她故作大方道:“瞧你说的,小鹤也没说什么呀。嫂子这般厉害,没想到竟比我还小。哎呀,我真是越来越佩服她了。对了,我是属龙的,嫂子属什么呀?” 黎婉仪像个好奇的宝宝,嘴角带着笑,眼神认真的看着林念念。 夫人属兔啊! 这么说来比黎婉仪还要大一岁。 唐柏鹤这小混蛋啥也不知道就信口开河,她要是说出来不是打他脸么! “我娘属兔,看不出来呀!没想到黎阿姨比我娘还要小。” 林念念还在犹豫的时候,唐柏鹤已经落落大方的说出来。 这话却把黎婉仪却气得面红耳赤。 这小子看着憨,却憋着一肚子坏水,竟拐着弯说她看起来老。 他就是故意气她的。 不气不气。 她调整了自己的情绪道:“你看这不是说着这广场的事么,怎么突然聊到年纪去了。小鹤你也不用担心,都是一家人,想来嫂子也不会计较那么多的。” 林念念心中不屑,这女人的心还真歹毒,这哪是劝人分明是在离间人家母子。 唐柏鹤虽没什么大智慧,辩是非的能力还是有的。 “当年阿奶把阿娘定给二叔做媳妇又怕二叔回不来,便让我们管她叫娘。 为了这一声娘,她便含辛茹苦的把我们兄弟拉扯大,供我们吃,供我们穿,还供我们念书。 这可是庄稼人想都不敢想的事。 如今我们长大,自己有手有脚的。总不能不思回报却去学那些白眼狼的行径,整天想着把阿娘的辛苦打拼的东西占为己有吧。 阿娘年轻漂亮,明明可以靠颜值却偏要靠实力。 她若是离开唐家,一分都不带走一样可以过得风生水起。 我们要是没本事,阿娘就算给我们留下金山银山也有吃山空的一天。 所以呐,有那心思还不如想着怎么让自己变得更强大。 当然我们不要阿娘的鱼,是因为她已经授于我们渔了。 嗐——,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这话句句不提她,却又好像句句都是在说她。 黎婉仪自找了个没趣,她堂堂一个大将军的千金,竟让个小毛孩给教育了。 若不是车里还有个林念念,这会银牙都要咬碎了。 马车一恍,黎婉仪急忙扶住小柏栋。再看出去的时候窗外已经换了个景。 林念念提醒道:“娘子小心点,现在我们要上山了,这一路都是上坡路,可能会有少许的颠簸。” 黎婉仪搂了搂儿子,“这茶楼竟开在了山上。” “是。” “我看着这上下山的人还挺多的,这可是有什么讲究?” 林念儿撩起帘子,只见道路两旁来往的人络绎不绝。 其中很多妇人手上都挽着个篮子。 “山上有个观音庙,这提着篮子的大都是去庙里上香的罢。” 黎婉仪若有所思道:“想必这茶楼便是开在观音庙旁,嫂子能把家业做得这么大果然是有大智慧的。” 林念念忍不住笑了起来。 黎婉仪娇嗔道:“难道我说得不对么?” “也不是完全不对,但茶楼却不是开在观音庙旁。 这里以前是座荒山,是夫人先在这建了茶楼,修了路,发现了原先破败不堪的观音庙,才和乡贤们一起重新修建起来的。” “原来是这样啊。”这么多人进出,她还以为座大庙。 这么看来,定然也是跟路边的那些小庙差不多吧。 黎婉仪一下失了好奇心。 还在闺中的时候,每年都要去好几趟寺庙,有时甚至还会在庙中留宿。 “吁——”唐柏松拉停了马车,茶楼里的小二见状立刻迎了出来。 接绳的接绳,搬马凳的搬马凳。 唐柏鹤跳下车,打开车门道:“到了。” 见到林念念出来,他立刻将自己的手伸出去,手掌握成拳状好让她搭着自己的手臂下车。 林念念瞪了他一眼。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