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桑既好笑又好气。 从哪看出来她是小姑娘的?她两世加起来都五十多岁了! 不过没有人不喜欢被夸年轻,她心里自然也是受用的。 “你过来。” “你不会真的要打我吧?”叶维桢道。 云桑绷着脸道:“我不打你。” 叶维桢有点不信,刚还逃走呢,现在又叫他过去,总觉得有什么阴谋。 但他还是小心翼翼的靠过去。 男人老狗,说话算话。 小姑娘家家的,打人能有多痛。 他一点都不怕,真的! “你想打就打吧,不过打脸的话得注意下分寸,别把我脸抓花了,明天还得去见客户呢。” 叶维桢边说边将自己的脸靠了过去,还调整了个方便她挥手的侧脸。 闭着眼,就等着她手掌落下。 云桑抬手拍了一下他的额头道:“好了。” 杜梓杰追出来就看到叶维桢曲着身子,闭着眼仿佛一脸的享受,然后云桑轻轻的碰了碰他的头,像极了抚摸讨好主人的小狗。 这样的情景在别人看来多少有些暧昧,他要是这个时候走出去,势必三个人都不自在,怕他们瞧见自己,杜梓杰忙躲到旁边的大树后。 朋友妻不可欺。 只能私底下再找他聊聊了。 等他们走远,叶维桢才从树后出来,却没再跟上,总觉得无论什么时候他的出现都好像有点多余。 “好了?”叶维桢睁开眼,疑惑的看着她,他都没感觉到痛。“我真不怕痛,不行你多来两下?” “不用!你又没得罪我。”云桑转身往前走。 她本来就没想打他。 只是刚才他说的那句话触动了她的心,突然很想哭,原想借他的肩膀用一用。 结果还没用上,又被他的话逗乐了。 所以就不需要了。 “那谁得罪你了?”叶维桢终于将憋在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 云桑摇了摇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说。 而且说了又能怎样? “别跟我说没有,这一大早的,你们不是要祭祖吗?要是好端端的你怎么可能自己跑到这里来,是村里的人说你什么了?” “没有,村里人能说什么!” 这倒是事实,他们还靠她吃饭呢,怎么有胆说她。 叶维桢脑子转得飞快,不是村里人,那群小崽子又听话,那便是—— “那个女人又做什么了?” 云桑微讶。 他怎么知道的? “被我猜中了吧。”叶维桢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 云桑叹了口气,“今天祭祖,她带着孩子去祠堂了。” “闹上了?” 云桑点了点头,“算是摊牌了。” “什么意思?她带着孩子上门逼婚?”叶维桢的情绪比她还激动。 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三儿。 云桑想了想,点头道:“差不多吧,大概是想让我知难而退。” 叶维桢恨铁不成钢道:“你就是性子太软她才敢这样蹬鼻子上脸。要我说你就该硬气点,拿出大婆应有的气势压一压她就知道什么叫正宫娘娘了。” 前面还好好的,说不到两句他又没个正形了。 云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少胡说八道,宫里的那些才叫娘娘,幸好咱们这里山高皇帝远的,不然就你这话十个头都不够砍的。” “我不就是仗着他山高皇帝远嘛!再说你也不会把我的话传出去的对不对。” “那可不好说,现在你又有一个把柄在我手上了,卖身契又得多签几年了。” “东家要是不嫌弃,我给你签个终身的也没问题。”叶维桢一副狗腿相。 “少贫,我怕到时候你父母找上门来告我拐带人口。” “不怕,我给你作证,我是自愿的。” 云桑无语的看着他,这人呀!总能说到她无话可说。 叶维桢话锋一转道:“你们现在也算撕破脸皮了,你想过以后怎么办没有?” 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 在这之前她是想等唐慎回来再说的。 男人不在,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但她这样想,可惜别人却不这样想。 黎婉仪这么着急想上位倒让她觉得事情有些不寻常,只是这些都是她得猜测的,做不得数。 看她离开祠堂的样子,不但没死心还把她给恨上了,只怕家里以后都不会太平了。 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是得想个法子解决才行。 “我还没想好,等过了节再说吧,不早了,夏县的龙舟赛要开始了,咱们回去吧。” 叶维桢点了点头,她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 回城的时候云桑先上了车,黎婉仪见状直接带着孩子上了另一部车。 这操作把唐柏鹤都看懵了,什么东西,问都不问就上别人的车。 刚想开口就让叶维桢给阻止了,“随她去吧,你驾车。” “凭什么?”唐柏鹤不服气道。 他见到这个女人就烦,老叶竟然还让他给她驾车! “凭这马车是你赶来的,你不去,难道我去?”叶维桢不要脸的用上身份压制,他可是他的半个师父! 一日为师,转身为父,他就是他爸爸。 唐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