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是绿意盎然的夏季,这一路上却光秃秃的,连根都没剩下。 流民们中有老有少,凌乱的头发,破败的衣裳已经分不清是男是女,他们或躺,或坐。眼神空洞,神情或麻木或痛苦,那种仿佛下一刻就把肺都咳出来的咳嗽声此起彼伏…… 云桑看得揪心不已。 这些可都是活生生的命啊! 叶维桢见她探出头来,立马劝道:“咱们进了城见了县令再说。” 他知道她于心不忍,但此时若下车救人只怕难以脱身。 想要救更多的人,就要借助更多的力量。 这里不比夏县,他们孤身无援,只能去见了县令再说。 “嗯。”云桑点了点头。 她知道自己有时遇事冲动,经他一劝便冷静了些,戴坚是县令派去找她的,说明县令也在尽力解决此事,也只有跟他会面才能尽快了解城里的情况。 云桑冷静下来便强迫着自己坐回车上,只是还是忍不住打开车厢观察着外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