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王爷要回来了。”清菱看着正院的方向道。 如今朝中群龙无首,小皇子不知所踪,各地藩王谁也不服谁,纷纷圈地为王。 野心大的已经开始吞噬别人的地盘,北幽虽然一向偏安一隅,无奈夹在齐王和代王中间,两边都在蠢蠢欲动不得不防。 北幽王自动乱以来甚少归家,难得回来一次王府自然也热闹起来。 云桑漫不经心的点着头。 想起初见叶维煜时他们兄弟的对话,心里隐隐生了几分不安。 北幽王要是真想造反,这里就不能久留了。 可现在也不是她说走就能走的,只能祈祷开春前各家王爷都不要轻举妄动了。 北幽王妃带着府里的一众人站在门口等待迎接北幽王的归来。 叶维煜搀扶着母亲,目光亦带着几分期盼。 远处忽然传来连绵不断的马蹄声。 “来了来了。”众人欢愉道。 跟着一队骑着骏马穿着银盔甲的队伍进入大众视线。 走在前头的男人高大威猛,脸上肆意生长的胡子盖住他一半的容貌,却盖不住眼中的神犀利和霸气。 “是你父王,是你父王。”北幽王妃激动得紧紧的抓住叶维煜的手。 不太平的日子能平安的回来就是最大的福运。 北幽王今年四十九岁,过去的几十年虽然天下太平,但以武立身的北幽王府还是秉承着祖先的遗志,不忘初心,每个子孙从小习武。 所以身上带着自带着浑然的军人气息。 男人从马上翻身下来,犀利的眼神扫过立在门口的一众人等。 与他目光相撞的人有的含笑相望,有的充满兴奋,有的低下了头。 没见到想见的人男人不由得生了几分失望,眼睛转向搀着王妃的叶维煜道:“维桢呢?” 王妃回头观看才发现叶维桢没在。 叶维煜跟着寻觅的眼睛一亮,指着街头的另一边道:“三哥在那呢。” 北幽王扭头看去,眉目清隽的青年骑着白马奔驰而来。 鲜衣怒马,正是最好的年华。 这个儿子打小就比其他孩子聪慧,可惜不能与自己志同道合,看似乖巧听话,偏生一身反骨。 叶维桢翻身下马,来到北幽王跟前行礼道:“父王。” 王幽王目光如炬的看着他,过了半晌才道:“回来就好。” 叶维桢回来的迟,本以为从父会盘问一翻没想到他什么都没问。松口气的同时又生了几分担心。 北幽王走向王妃,两人并肩而行,旁的偏房侧室规矩的跟在后面。 后面跟着小的一辈。 叶维煜挤到叶维桢身边撞了下他的肩膀挑了下眉道:“三哥干嘛去了?” “问那么多做甚。”叶维桢不欲多说随口胡弄了句。 叶维煜不依不饶道:“莫不是又给云姐姐掏什么好东西去了?” 叶维桢瞪了他一眼,“莫要胡说。” 他这几天不去见她,就是不想给她带来麻烦,他表现得越在乎她在王府的处境就越艰难。 “你俩鬼鬼祟祟的嘀咕啥呢?”一道浑厚的男声在两人身后响起。 两人回头,身后的男人身穿银白盔甲。左手抱着同款的头盔夹在腋下,与他们有几分相似眉眼微微上挑。 “二哥。” “是二哥呀!”若说叶维桢的语气没什么感情,叶维煜的语气就直接带着点轻挑了。 叶维泽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我刚才可听见了,老三带姑娘回来了?什么样的天仙能入得你眼?” 他记得他一直不近女色,对谁都冷冷淡淡的,屋里连个服侍的丫头都没有。 离家几年居然铁树开花开窍了。 “不是你二哥想的那样。” 父亲风流,他生出来的也不遑多让,叶维桢不愿在外人面前提起云桑。 “那是怎样?”叶维泽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叶维煜觉得自己又闯祸了。 “二哥真误会了,云姐姐是个大夫,因为南方瘟疫严重我才请她一路同行。” “哦?”叶维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一群人拥簇着北幽王进了正厅,按照辈份有序的落座。 北幽王和王妃分别坐在中堂的太师椅上,男人的眼神巡视了一圈后落在叶维桢兄弟两人之间。 “听说南方瘟疫横行,你们刚从南边回来可知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可问到叶维煜的点子上了。 他立刻起身绘声绘色道:“父王放心吧,疫情已经控制住了。” 北幽王饶有兴趣道:“哦?为何你能如此笃定?” “因为儿子刚好有幸参与其中,亲眼目睹了大夫们救治的过程。”叶维煜一脸的与有荣焉。 王妃亦满脸慈爱的看着小儿子,那天之后她又让他给自己讲了在南方发生的事。知道儿子参与救治百姓是又担心又骄傲。 北幽王道:“听说那瘟疫传染力极强,发病又快,能这么快控制住这中间怕不简单吧。” 史上记载中这种瘟疫每次爆发几乎都要死上成千上万的人,传播得越快时间线就会拉得越长,像这次这时间这么短就控制住的真是少有。 这事说出来,好像又会牵扯到云姐姐,叶维煜有些不安的看向三哥。 北幽王却误会了。 他看向叶维桢道:“莫非这里面有维桢的功劳?” “主要还是当地各位官员重视,发现及时又快速的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