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都病了二十多天了。再病下去也没关系吗?” 她一个挂名的表小姐,除了生病也找不出别的理由啊。 “你只管病着。”剩下的一切有他。 “好吧。”都是些不认识的人,云桑乐得不用出去应酬。 年初一是本家的人互相拜年,北幽王身份尊贵,自然是别家先来王府拜年。 到了午饭时间,叶维桢便顶着他那张鼻青脸肿的脸来吃饭。 宾客们见到纷纷询问他怎么会弄成这样。 他要是随便找个借口解释下这事也就过去了,但任谁问他都只是笑笑不说话。 让人好一阵遐想。 弄得北幽王好不尴尬,他本以为这事算是过去了,大过年的也没打算去追究谁对谁错。 但被人再三这样问起,心里到底还是有些虚。毕竟他明明喝了住手老二还将人往死里揍,揍别处也就算了还往人脸上揍。 午饭以后,北幽王单独把两个儿子叫到书房。 “你们两个昨晚是怎么回事?”今天是大年初一,北幽王尽量把语气放得温和些。 “问他。”叶维桢想到老二的行为就恨不得砍掉他的咸猪手。 北幽王将目光移向二儿子。 叶维泽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没说话。 “说!”北幽王见两人都不愿意说,语气不知不觉就硬了几分。 “是他先动的手!”叶维泽见没法再装傻下去,只好恶人先告状。 叶维桢冷眼看着他道:“我为什么要动手?你怎么不说你做了什么?” “我做什么了?”叶维泽装傻。 “你做什么了?”北幽王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调戏云姑娘!”叶维桢干脆直接挑明,懒得再跟他们打哑谜。 果然,老二这是触到老三的逆鳞了。 “混账东西,你院里的人死绝了。你招惹谁不行你去招惹她。” 北幽王眼睛暗了暗,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直接对着叶维泽的脑袋一拍。 叶维泽抱着头一闪,只被父亲的掌风扫了一下。实际上没有任何的实质伤害。 叶维桢暗暗冷笑,到底是他最宠爱的儿子,雷声大雨声小,不过是在他面前装装样子罢了。 叶维桢不想看他们夫子演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父王要我做的事情我做了,儿子只希望你能信守承诺。” “这是自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以后用着他的地方还多着,北幽王自然不想失去他的心。 叶维泽疑惑的看着两人,父王给老三什么承诺了? 叶维桢朝着北幽王行了个告退礼,转身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又停下回头看着里面的两人道:“云姑娘昨晚受了惊吓旧疾复发,近期都见不了客,希望父王发下话去,莫要让人前去打扰。” 受到惊吓?旧疾复发? 昨晚那丫头不还连夜去看他了么。 臭小子这是打蛇随棍上了。 也罢,就算是补偿他了。 “那就让云姑娘好好养着吧。” 这便是答应下来了。 叶维桢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迈腿跨过门坎就走了出去,全程都没正眼看过叶维泽。 等他一走,北幽王又举起了手作势要打儿子。 “父王饶命!”叶维泽抱头一退,眼神可怜巴巴的的看着他。 “出息!”北幽王也没真想打他,只是睨了他一眼转身回到太师椅前坐下。 从小宠到大的孩子,到底还是舍不得下手。 他也知道太宠他不好,但这么多年过来早就习惯了。 也是因为自己的放纵,才让他养成了这种骄纵又鲁莽的性子。 多可笑,放养的儿子反而比他精心呵护的强。 真是时也,命也! 北幽王心生无奈,一脸严肃的警告道:“以后离那丫头远点!她不是你能染指的人。” 叶维泽不服气道:“为何?反正老三也没打算娶她做正妻,不过是个乡野村姑给谁不一样。” 反正他是不明白,为何父王这么看重一个村姑。 “她于本王有用。” 老三是没打算娶她做正妻是因为他把她当成自己的命。 是因为他明白王府不是个安逸之地,不想让她陷进来。 老二要是再敢招惹她,下次只怕就不是受点伤能了事。而且,他也不会看着他坏事,就是最宠爱的儿子也不行。 只是这个傻孩子,自己不喜欢待在王府,就觉得别人也不喜欢荣华富贵吗? 叶维泽闻言再说不出话来了。 跟在父王身边这么多年,父王的脾性他多少还是有点了解的。 接下来的日子,世子夫人和叶安歆等人每日都出门参加宴会,云桑算是过了段清静的日子。 叶维桢也留在家里养伤,两人偶尔会在一起聊聊天。 时间一晃而过,叶维桢就算故意不擦药,十来天后脸上的红肿也消失殆尽。 正月十二是王妃母亲霍老夫人的七十大寿,作为老夫人嫡亲的外甥,叶维桢的伤既好了便再推辞不了了。 王府的公子姑娘都收到了来自霍家的帖子,云桑自然也没落下。 她是真病假病王府里的人都门清,这次的主角是王妃的老母亲自然也就躲不过去了。 云桑只好认命的梳妆打扮随着王府里的一干人等出门。 一早,十多部马车从王府门口浩浩荡荡的出发了,第一辆是北幽王夫妻的车架,后面是世子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