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乐，仰头喝了一口，胸口的难受才有所缓解。
冰箱不知什么时候躺着几瓶酒。
周施凡想:是果酒吗？
她拿出一瓶粉红色的酒端详了会，家里人不让她碰酒，她尝过红酒的味道，她不喜欢，就以为所有的酒味道都差不多。
她小心放回原处，捧着可乐回了房间，头发都扎了起来，但留海和碎发难免会打湿。
周施凡解开头发也不管它湿了，喝完可乐，又去浴室刷了牙，关了灯，躺床上看了会视频就睡下了。
接近十二点，也到了陈慕清下播的时间，他道:“下播了。”
他转了转发酸的手腕，朝镜头摆了摆手。
关了直播，他照常这个点从衣柜拿换洗衣物，不由得心绪乱飘。
“哥哥，你会忘了我吗？”
陈慕清顺着声音望去，离他两三米的位置，一个小女孩不舍得看着他，女孩走了几步离他近了些。
陈慕清脸上没什么表情，道:“不会。”
周施凡一听，眉眼笑弯，“哥哥，再见！”
“嗯，再见。”
陈慕清收回思绪，他低着头，沉默地看着手上的衣服，却又不像是在看衣服。
自嘲一笑，道:“不记得我了？”
他拿上换洗衣物往浴室的方向走，他的目光落在周施凡的房间门，在她门口站了一会，而后才进了浴室。
陈慕清洗完澡，把衣服套上，对着镜子用毛巾擦着头发，搓了几下，便把毛巾搭在脖子上，出了浴室。
他往厨房的方向走，从冰箱里拿出他白天买的酒，他单手握住瓶口，提了出来。
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
周施凡是被渴醒的，她吧唧下嘴，缓缓起身，伸长手去够床头柜的台灯。
穿上拖鞋揉着眼睛出了房门，她见客厅有光，周围的光线很暗，她的视线转移到沙发上，并没有人，桌上还有两空瓶。
应该是他忘了关电视吧。
周施凡正想着，电视里的音乐忽然加重，她下意识去看屏幕。
电视屏幕上，女人满脸惊恐，呼吸加重，背景音乐诡异又惊悚，她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全身僵住。
女人还没来得及转过头，就对上一张煞白的脸，她瞳孔放大，转身就想跑，一个整张脸都被长发挡住，穿着白色长裙，霎时出现在女人面前。
“啊——! ! ! ”
伴随着不可抑制的尖叫声。
周施凡对这种鬼片有极大的阴影，愣在原地，脑子不受控制的乱想。
此时，阳台那头突然有了动静，周施凡寻声望去。
半夜，封闭的空间，她心里抑不住的害怕，紧张压得她喘不上气来，阳台是推拉式的玻璃门，外面黑漆漆的。
门从外面被推开，看清了来人，她微不可查地呼了口气。
陈慕清看着周施凡略微凌乱的发丝，以及呆愣地眼神。
他出声:“怎么？”
周施凡动了动唇，还没来得及回应。
陈慕清就快步走到了她跟前，道:“发什么愣呢？”
周施凡没回答这个问题，“你还没睡吗？”她反问道。
陈慕清嗯了声，瞥见茶几上的空酒瓶，拔腿往厨房方向走。
周施凡不明所以跟着他进了厨房。
见他从冰箱提了两瓶酒，陈慕清察觉到她的目光一直盯着他提着的酒，他眼里带了几分玩味。
陈慕清弯了下唇，道:“想喝？”
周施凡诚恳道:“想，我能买下你的酒吗？”
陈慕清挑眉，“不能。”
他拒绝来的太快，周施凡啊了声。他随后的声音又响起，“请你喝。”
“去沙发上坐着。”他指挥了她一句。
“哦，好。”周施凡猛然想起客厅还在播放的鬼片。
陈慕清又从厨房柜里拿出两玻璃杯，回到客厅时，电视屏幕播放的鬼片已经被暂停了，灯也开了，周施凡静静的坐在沙发上。
他把酒、杯悉数放在茶几上，周施凡盯着他开瓶的动作。
他的手很好看，手指很长，指尖捏着瓶身，手背上的掌骨微微凸起，看上去很好牵。
陈慕清撇了眼周施凡期待的表情。
给她倒了杯，也给自己倒了杯，陈慕清坐下，与周施凡隔了一个人间距。
他问:“能喝吗？”
“能。”
周施凡看他仰头就喝，她原本就已经很渴，没几下一杯就下了肚。
她似是飘了，“我还要!”
陈慕清识趣地又给她倒了杯。
“干杯!”
陈慕清抬了抬杯子。
周施凡‘嘿嘿’笑了声，“好喝。”
她拿着空杯，伸到陈慕清面前，又晃了晃手上的杯子，表示还要喝。
鬼片不知什么时候又被播放了，周施凡却完全不怕，酒壮人胆。
陈慕清眸色沉沉，他放下手中的酒杯，“你醉了。”
周施凡撇撇嘴，语气不屑道:“哼，真小气。”
陈慕清从她手上夺过杯子。
他‘嗤’了声，“周施凡，当真不记得我了？”
下一刻，她直接瘫倒在沙发上，嘴里嘟喃道:“我好困，要睡觉了”
“撒娇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