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也不对，毕竟刚刚才被踹过。
许是温颂平和的语气勾起了李瑞心里潜藏已久的委屈，他向前两步走至温颂面前，头顶的呆毛温顺的垂了下来，指着刚被提过的小腿说：“好痛。”
越会哭的小孩越受关注，在爱意包围中才会有底气地表达出任何委屈、不满。
在李瑞委屈巴巴的抱怨中，温颂分神想起，在她和凌睿的相处中，她才是那个有底气的存在。
凌睿面无表情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前方投下的光线，半明半暗的阴翳中温颂听到他说：”我在外面等你。“
温颂想说些什么，可看着一脸委屈的李瑞，最终还是拽着林瑞的衣角点了点头。
凌睿比他高了很多，温颂踮着脚还是差了点距离。
凌睿弯下腰便听到温颂偷偷摸摸似有些不好意思的飞快地说：“你等等我，我很快的。”
李瑞坐在了原先凌睿坐的地方，双手摩挲，空气中弥漫着若有似无的尴尬气氛。
“我……”
“我……”
声音相互碰撞，李瑞扯出一抹笑容：“你先说吧。”
“我们已经分手了。”温颂才刚刚说一句，就听见一声小声地抽泣，李瑞问：“是他吧？”
“什么？”
“你一直喜欢的人。”李瑞抬起头，又重重地抽泣了一声.
温颂把纸巾盒推向李瑞，歉疚地说：“是。”
“不是他不可以吗？”
这话说的，温颂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他们的位置距离门口有些距离，只能看见几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但透过模糊的人群，她仿佛隐约间看见凌睿在外的身影，脊背挺得很直，衣袖卷起堆起褶皱。
她说：“他是我的第一选择。”
李瑞露出一个苦笑，不免又觉得有几分嘲讽，最后吞吞吐吐地问：“你喜欢过我吗？”
温颂看人的时候给人一种被认真对待的感觉，她褐色的瞳孔中映出李瑞的样子，“喜欢过。”
温颂的思绪又飘得很远，她是真的想过和李瑞一生一世，李瑞玩心未泯，可她也并不单纯，谁也不能全然理直气壮地指责，更也不能打着为你好的名义进行劝解。
饶是如此，她还是没忍住说了句：“以后还是认真谈恋爱吧。”
温颂没听见李瑞的回答，可他们也没什么可再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