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莉故作无所谓的摊摊手。
“还不相信我,等着看吧。”
褚汀看着她理直气壮的样子,对她的“水仙座”的真实性也摇摆不定了起来。
小副队长走上来扶着腰带。
“两位,要熄灯了,回去吧。”
时莉干脆地转身,对着小副队长:“不好意思添麻烦了。”随后就利落的走下去。
褚汀转头,满目星光。
时莉从裤包拿出钥匙来,把门推开了一半便顿住了。一进门的左手边就是浴室,江淮在时莉推开门时刚刚从浴室出来,浑身上下只有一条围得松垮垮的浴巾挂在胯上。
时莉垂下眼睛,把门推开走了进去。
江淮跟在她身后戏谑地看着。
时莉走到自己床前,竟发现自己的东西都不见了,对床的姜晓云在被子里露出一边白嫩的肩膀没有动静。
时莉直起身,冷静得吓人。
“我东西呢?”
她声线平直,没有起伏,嗓音冷得吓人。
江淮听完竟是无视她语气中压抑的怒火,抬起一只手臂靠在墙上嘴角勾着笑,狡黠地去看时莉的眼睛。
时莉的眼里怒火在烧,指甲已经嵌进手心,但她依旧在控制着情绪不外露。
“你猜。”
江淮还冲时莉略带俏皮地眨眨眼。
时莉转头又扫视了房间一圈,没见到自己的东西,绕过江淮就想走。
江淮拽住时莉的手臂
“你现在生气的样子可不漂亮。”
时莉没有回头,只是用力甩开江淮的手。甩开的那一瞬间,江淮上去扳过时莉的肩膀,死死用手钳她在墙上。
“你跟我玩什么清高,我追你追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你还想怎么样?应帆。”
江淮眼里泛起血丝来,他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句话,竟然逗笑了时莉。
她都快忘了,江淮不知道她的真正的名字。
褚汀回到房间去,拿起时莉的东西往外走。走到时莉房间的走廊上时就听见了江淮不大不小的声音。
褚汀匆忙过去,推开门只看见被压在墙上的时莉一记头槌撞上江淮的鼻梁骨,江淮先是往后退了两步,接着鲜红的鼻血顺着流下来,时莉并不甘休,又提着拳头从江淮的下颌打上去。
江淮一仰,往后退倒坐在时莉的床上。
褚汀丢下包,进门看到褚汀腰间的浴巾几欲会松开,便护在时莉身前。
“转过去。”
时莉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发愣,随后转去面对着墙。
褚汀回头确认时莉是否转过去,走到江淮身边去拽起被子来。
江淮眼睛仍然有些发晕,鼻血顺着流下来糊住嘴巴,他看见进来一个男人护在时莉身前,只是嘲弄地笑。
“你真他妈会勾、引男人啊应帆。”
姜晓云才模模糊糊醒来,只是见到房间门大开着还有另外两个人在房间有些惊慌。
江淮还在说:“哥们,这次她是怎么钓…”
话还没说完,褚汀上去捏住江淮已经发青的鼻梁骨,在江淮的哀嚎中,用拽出来的被子甩在江淮身上。
“给自己积点口德,别拿自己那点优势欺负女人。”
褚汀说完,走到时莉面前去。
“走,你东西在我这里。”
“怎么在你哪儿?”
时莉想到什么似的。
“她丢的?”
褚汀不做声,时莉转去看着姜晓云
“你最好庆幸我包里的东西没有坏。”
姜晓云一时不敢吭声。
时莉提着相机包跟在褚汀身后。甲板上传来一声哨声,接着“啪”的一声,船舱内的灯全部熄灭。
时莉的眼睛一下不适应黑暗,踉跄了一下扶住身边的墙体。
褚汀打开手电,手背在身后,那一束光就恰好在时莉的脚下。
时莉抬头望一眼,缓慢地跟着褚汀的步伐走。恰好恒定的距离让那束光始终在时莉要走的下一步位置上。
褚汀把被子又拍了拍,把时莉的背包放在床头柜上,又把刚刚的小手电放在旁边。
时莉坐在边上,有些沉默。
褚汀出去要关上门的那一瞬间,时莉的声音轻轻的响起来。
“有烟吗?”
褚汀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来,走近些丢在床上。
火光一瞬照亮了时莉的脸,烟草燃烧的味道开始弥漫,褚汀默默退了出去。
次日,时莉睁开眼时听到了喇叭里传来的男声,略带着电流声,却激动着每个人的心。
“各位公民,我们将在一小时后在华国长阳省宜莞进行停靠,请收拾好个人物品,欢迎回到祖国。”
走廊外爆发出一阵欢呼声,时莉坐起来望着透光的百叶窗,心里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时莉推开门,看见房间门都大开着,里面的人忙忙碌碌地收拾东西,走上甲班,看见褚汀和宋立冬正在采访。
时莉退回房间,洗完澡后换上了一件牛仔夹克式的深色连衣裙,小腿上被砸中的地方淤上一块,青的紫的看得刺眼。时莉抚了抚裙摆盖住。等她东西收拾完后,从栏杆上望,已经看得见港口上密密麻麻的人和红色的字幅了。
宋立冬皱了皱眉,放下了设备。
“不太够,一会儿下去了之后再采访几个。”
褚汀听罢点了点头
“等等,我回去收一下东西。”
时莉背上背包手里提着相机包,即将靠岸,外面飘着丝丝绵绵的雨,空气中透着些许寒意,时莉又穿了一件针织衫在外面,头上顶了一顶白色鸭舌帽。
褚汀挂着工作牌匆匆忙忙走向房间去,遇上了刚刚准备关门离开的时莉。
时莉朝他露出一个官方客气的微笑,然后从包里拿出褚汀昨夜给她的一包烟。
“谢谢。”
时莉说完后没有犹豫,擦过褚汀的身旁便离去了。
那股白山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