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好像做过几千遍几万遍这样的事情。 他们将以细细的银针扎了一遍又一遍。 然后又拿着滚烫的烟头直接烫在最薄弱的关节处。 肉被烧焦的味道在空气当中蔓延。 这些人偏偏就在少年意识最薄弱的时候进行洗脑。 鲜血顺着床一点一点的下落。 人难以抵抗的电流,直接将他整个人震得麻木。 冯玉堂真的不想听。 可是人的意志力就放在这。 他心里边那个身影开始逐渐变得模糊。 这样的情况下,普通人几乎无法扛着。 他竭尽全力的不让自己去恨云景同。 他爱云景同啊。 如果不是云景同的话,自己恐怕还是一个街头的小混混。 恐怕还是那个丝毫都不出奇的小人物。 早就已经流落街头,没有家了。 冯玉堂眼角的泪水无力的下落。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机能开始一点一点的下降。 在这里的时候,这么长的时间,几乎没有吃过一顿的饱饭。 一直等到这群人的折磨彻底结束。 冯玉堂感觉自己的头发被人抓起,旁边的剪刀狠狠的全部都剃干净。 听见那个人笑着说:“瞅瞅这个小少爷现在的样子,像不像是一个癞皮狗?” “啧啧啧,丑的没法见人了。赖皮狗就应该呆在赖皮狗该呆的地方。送回笼子里面去吧,鉴于他今天出色的表现,这仨天都别给他饭吃。” 对方说的话,字字诛心。 冯玉堂忍不住的嗤笑了一声。 饭。 这里的东西能够被称之为饭吗? 只不过是一些人不吃的泔水,带着一些难以下咽的馒头。 真是难为这些人从别的地方搜刮回来。 在这里待着的日子,简直比监狱里面待着还要痛苦。 不吃就不吃吧,大不了让他直接死在这个地方。 冯玉堂手指微微颤动。 知道自己被扔进去的时候,他毫无求生欲的躺在席上。 居然不知道该不该庆幸,云景同继续坚持去寻找他。 可是越是想到这里,他心里面就越苦。 他这是,也被云景同抛弃了吗? 这是一种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 忍不住的再次抬头环绕了一圈。 一个巨型的笼子里面,里边放着一个围着苍蝇的桶。 一些破旧的棉被随意的丢在地上。 在棉被的角落,还沾染着一些尿渍。 散发着阵阵的恶臭,根本就不像是正常人能够生存下去的地方。 然而,他却这里活了这么长时间。 他狼狈不堪到甚至想直接去死。 忍不住的去摸着自己的头发。 当初他引以为傲的外表,如今早就已经被摧毁的彻底。 在笼子的角落里,还放着一张乱七八糟的朱砂纸。 是小仙子给他的。 他来的时候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被直接收走。 唯独这张朱砂纸,虽然被那些人丢进了垃圾桶里,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 冯玉堂一直把它小心翼翼地藏着,最起码能够在看见这张纸的时候回忆起来,他也有一个很好的过去。 小仙子现在应该和哥哥很高兴的生活在一起吧? 希望他能够带着自己的那份幸福生存下去。 冯玉堂心烦意乱的想。 然而,就在这时。 门那边被人打开。 冯玉堂没有半点的挣扎。 有些人在这个时候过来,无非只有两件事,一个就是来打的,一个就是来骂的。 早就已经习惯了,与其挣扎,倒不如直接认命。 挣扎的话,只会遭到更剧烈的毒打。 他原先以为这一次能够直接跑出去。 结果还是太异想天开。 身上的新伤旧伤层层叠加。 冯玉堂却感觉到这一次的脚步和之前完全不同。 他骤然之间抬头。 却不得不说,这个少年真的宛若仙子一样降临在这里。 温诉白将他慢慢的扶起来。 灵动的眼睛当中写满了难过,并没有嫌弃他的丑陋和肮脏,直接将他抱在怀中。 温诉白的声音带着几分叹息:“呼!终于找到你了。幸好你还活着。” 那温柔的嗓音好像在一瞬间就开始治愈人的心灵。 冯玉堂那种溃散的瞳孔就在这个时候缓缓开始聚焦。 少年温暖的怀抱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在做梦吗? 很显然并不是。 冯玉堂手都是在抖的。 但是却条件反射的把少年推出去:“不该来这个地方,如果是被他们抓到的话,你下场会很惨的!” “不该来的,快走,快走啊你!” 冯玉堂终究还是冯玉堂。 他之所以能够成为一大片地方的校霸,能够让那么多的小弟心甘情愿的跟在他身后,是因为他重情重义。 他把感情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他自己淋过雨,所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