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得出来,温诉白很高兴。 兴高采烈地走上前拉住他的手。 整个过程无比熟练,就好像之前两个人从来没有过任何隔阂。 少年的手很软,就像是这个世界上上好的棉花。 偏偏还带着一股子肥皂泡沫一般的滑。 季宴执忍不住的多看了两眼。 也就是这两眼,吸引住了温诉白的注意。 温诉白立马松开,他低着头,好像自己犯了错:“怎么了吗?难道说我刚才做的不对?” 季宴执立刻摇头。 反向伸手牵住少年的手。 直到感觉到自己整个手心都被填满,如同他空落落的心脏,骤然之间被鲜血充盈着。 诡异的心跳加快。 他忍不住暗骂了自己一句。 瞧瞧这副不值钱的样子! 明明之前吵架的时候都跟温诉白说好了,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结果如今这又是怎么回事? 季宴执想松开手,可是一种无名的力量控制住他。 哦, 是他的心。 季宴执打心眼里压根就不想松开。 他走在前面,温诉白被他拽着跟着在屁股后面颠着走。 眨了眨眼睛,目光落到了自己包上。 季宴执走路走的太快,他身上背着这么厚重的书包,迟早会被压垮。 温诉白还想要再长高一点呢。 季宴执扯不动他,便回头看:“又怎么了?” 温诉白指了指自己的包。 那眼神当中还蕴着一丝委屈:“你是不是很着急呀?可是我背着包根本就走不快。” 季宴执咬紧后槽牙:“温诉白!你最好别在这里给我得寸进尺。” 温诉白慢吞吞的哦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季宴执眼神忍不住的往后瞧。 气的牙根痒痒,但是却毫无办法。 这个祖宗是不是故意的?!! 就是故意想让自己丢人对不对?! 这里这么多人呢!自己身为一个校霸,要是帮人背包,那以后脸面往哪搁? 可是, 温诉白再这个样子是真他妈可爱! 刚才那么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在他听来,居然也有一点撒娇的意味。 季宴执一向吃软不吃硬。 感觉到身后的人不愿意跟他说话,没好气的伸手直接把包接过来。 “娇气鬼!如果不是妈妈的话,我才不可能会帮你。” 季宴执这么说着,偏偏不忘朝着少年多看一眼。 成功看着原本蔫儿不拉几的向日葵忽然兴高采烈。 季宴执居然觉得心情也挺不错。 这一世的家庭并不是很优秀。 两个人就只能坐在公交车。 公交车上的人很拥挤,免不了来回的碰撞。 温诉白个子不高也不矮,但是偏偏缩在角落里的样子,在季宴执看来越发的可怜。 季宴执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样的场景。 漂亮如画的少年乖巧的诠缩在角落,双手抱着包,朝窗外的阳光洒进来的时候,衬托着他白皙的脸庞见不到一丝毛孔。 有一层薄薄的白色细绒毛,看起来又乖又可爱。 或许是因为周围环境比较拥挤,他不自觉地皱起了眉。 季宴执就站在他旁边,一时间失了神。 少年不知道何时变了很多,变得乖巧,认真,又格外的娇气,听话。 起码两个人见面那么多次都没有吵过一架。.. 季宴执反而也情愿跟他多接触一下。 旁边有个老大爷公交车里点燃了一根烟。 周围的人皱眉想要制止。 可是又害怕这个老大爷会直接瘫倒在公交上讹他们一把。 温诉白闻着烟味,掩住了鼻息。 有一种上不来气的感觉。 他的唇瓣血色褪尽,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怎么了。 季宴执眼疾手快,就把老大爷手上的烟给抢过来。 狠狠的踩灭。 “大爷,你有没有点公德心?公共场合就这么直接抽烟?你考虑一下其他人啊!” 季宴执尊重长辈,可是却并不尊重这样的老头子。 感觉到旁边的少年神情恍惚。 伸手一把搀扶住他。 从他包里面拿出一个喷雾。 给温诉白吸了很久。 “我弟有哮喘!在车上因为你犯病的话,我绝对饶不了你!”季宴执本来长相就凶。 如今,更像是一只刚刚从丛林里爬出来的野狼。 老大爷被震慑住了,想骂人的话到了嘴边。 外加上看见少年确实脸色苍白,这才自讨没劲的冷哼一声,不愿再理。 温诉白有些茫然地抬头望着他。 什么时候他成弟弟了? 明明,季宴执才是那个弟弟。 他被搀扶着下车。 温诉白这会儿缓过来了一些,还不忘给自己正名:“我……才是哥哥。” 季宴执伸手弹了一下他的脑袋:“就你这个样子还想当哥?你也就比我大了那么几个月而已。” “再说了,就你这一副娇气鬼的样子,到哪都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