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牙俐齿的小白兔脱下伪装,实际上也是一个凶猛的野兽。 季宴执站在旁边,目光倒是忽略了别人。 他瞧着温诉白,颇为意外地说道:“娇气鬼,没想到看着你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但是这么能打呢?” 温诉白骄傲地挺了挺胸脯:“这还用得着你来说?” 训练有素的保镖居然还不是面前这两位年少轻狂的少年的对手。 傅成济脸色越发难看。 季老太太见到这一幕忍无可忍:“来者便是客!温诉白!季宴执!你们两个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长辈吗?” 温诉白顺着声音望过去,“刚才他对我们动手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见你开口?” “那会儿我们只不过是为了自己不被打而做出的反抗,竟然能够引起您这般威压。” “我们对长辈不敬,可是他又对我们这些小辈有什么关爱呢?” 温诉白语气说的太平静了。 怼的老太太哑口无言。 兔子不是不咬人,只是还没到逼急的时候。 温诉白不喜欢这个地方。 戈华池在这个时候,走上前主动牵住傅成济的手,他撒娇着说道:“他们两个年纪还小,你跟他们计较干啥?” 傅成济脸色这才微微缓和。 毕竟, 戈华池跟在他身边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对他这么和颜悦色的讲话。 估摸着是因为自己今天把他带到季家,他心里面放松。 老太太抖着唇瓣,浑身颤动,握紧拳头,指着大门口怒骂道:“滚!你们两个杂种!!以后再也别来我们这!你们是生是死都与我们无关!!” 李瑶箐一忍再忍,听见这些话的时候,再也忍不住:“我今年是长辈,所以才让他们懂礼貌,结果你就这么骂他们的?” “就你们这个地方,你们以为我稀罕来吗?” “白白,宴执,我们走!以后再回到这,除非我是狗!” 李瑶箐直接就撂下了狠话。 拎着包气势汹汹。 老太太骂骂咧咧的说:“行,我就等着你,到时候在我们门口狗叫!以后我们家族起飞的时候,你们可别来沾边!”M.. 温诉白把这些话直接原话奉还:“嗯,是生是死,从今天开始没有任何关系。” 他忽然把目光落到戈华池身上,留下了一串联系方式:“如果有一天你想要走,我可以帮你。” 他说的很明确。 语音刚落,便转身大步离开。 如果不是刚才戈华池开口帮忙,小狐狸也不会欠下这个人情。 等出来的时候, 两个大小伙子站在那一副认错的样。 李瑶箐没绷住,笑出声:“咋?刚才在里面动手打人的时候这么嚣张,怎么出来在我面前还怂了?” 温诉白:“箐姨不生气吗?” 李瑶箐:“我有什么可生气的?你们说的本来就对,而且他们也确实过分,那个傅成济也是真的不要脸!老牛吃嫩草,祸害了那么好的一个小孩。” 李瑶箐眼神里面带着一抹惋惜。 季宴执目光落到了紧闭着的大门上。 原来,这个世界上只要有权有势。 那么就可以勉强别人说出这种话。 季宴执从来没有想过,原来两个男人也能在一起。 他的目光下意识看了一眼,站在身边,面色白净的少年。 微微吐出一口浑浊的气体,又恢复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原本就不想来这个破地方。” 如果要不是因为这个娇气鬼来这,他也不可能会那么匆忙的赶过来。 “行行行,走吧,回去吃饭,在这也没吃着个好的。还浪费了一下午的时间。” 李瑶箐一边说着,然后一边直接启动车子,想到了什么,忽然转头问季宴执:“想好要去哪了吗?” 季宴执斩钉截铁道:“南硕。” 除了南硕,他哪也不去。 李瑶箐咬了咬牙,知道这孩子的性格从小就属倔驴的,哪怕八匹马都不一定能够拽的回来。 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由你吧,反正未来是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上。” 很快, 季宴执要考南硕的消息就传遍了很多人耳朵当中。 在嘲笑这个少年的鲁莽,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当他自己和温诉白一样吗? 温诉白听见这话的时候,总是会跟别人辩解。 季宴执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他肯定比自己还强。 他坐在第一排,忽然有一天,有人抱着一个桌子,直接坐在了他身边。 季宴执吊儿郎当地将脚踩在了桌子的横杠,侧坐着身体,支撑着脑袋。 看起来随意而又散漫:“行了,我话都已经放出去要考南硕了。要是再考不上,丢的是咱们家的人。” “你身为这个家的一员,帮我补习也是应该的吧?” 校霸闯到了别人的地盘,不是来找事,居然是来讨教一个学习方法。 季宴执什么时候性格变了这么多? 与此同时,后天就是季宴执的生日。 温诉白点了点头,并没有拒绝。 他手上握着一根黑色的水笔,明明简简单单,但是握在手上,却衬托着他的手格外好看。 季宴执狭长的眸子微微下落,看样子是在认真挑剔,但实际上确实在看这个少年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