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个一万个不舍得。”景琛嘴上说放人,但两只手却一点都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为什么不留下我?”予柯莞尔道。
景琛痴痴的望着眼前的人儿,自己怎么可能不想留下她。他没有一刻不想将她留在身边,没有一分钟不想将她融化在自己的爱抚下,于她,他多少次情到深处近乎失控边缘。但越是对她动情,便越是多了一份怜惜和责任。
喜欢是放肆,而爱却是隐忍和克制。待她再长大一点吧,待她20岁,待她对事物有更清晰的认识和判断后,那时她如果仍然这样深爱着自己,那他会毫无顾忌的要她,从内到外,毫无保留的拥有她。这是他对深爱的她保有的最后一丝理性和原则。
“我的小猪还没长大,现在还不是留的时候。”景琛边爱抚予柯边在她耳边低吟。
“我都18岁了,成年了。”
“不行,在我这里,十位数必须是2才算长大。”景琛笑道。
“老古板。”予柯假装生气瞪着景琛。
“等你20岁,老古板变成大色狼,到时看你怎么办?”景琛捏捏予柯鼻子。
“那我就大喊‘救命啊!狼来啦!狼要来抓小孩啦!’。”
“哈哈,那你别想有人来救你。”景琛被予柯声情并茂的表演逗得哈哈大笑。
“为什么没人救?我这么可爱又这么美丽。”
“因为那时我的小女孩长大了,而且,别人过来一看,咦,哪里有大色狼,明明就是一个大帅哥,转身就走。你还是我的。”
“臭美。”予柯又嘟嘴道。
“跟你学的。”景琛笑道。
两人一阵嬉闹,时钟已经指到十点半了,再过半个小时予柯的宿舍就关门了。景琛心里暗示自己得送她回宿舍了,但双手却将她越拥越紧。
两人难分难舍,直磨蹭到十点五十分,才从景琛公寓出发,到予柯宿舍,刚好11点。
“阿姨!阿姨!等一等!”看着马上关闭的宿舍门,予柯大喊着宿管阿姨。
“快点哦!这时候回来…呵呵,肯定是约会去了吧。”阿姨笑嘻嘻的打趣着予柯,这样的场景宿管阿姨实在见的太多了。
予柯不好意思的笑笑,回头朝景琛看了一眼,发现景琛正坐在车里目送她上宿舍楼,心里阵阵甜蜜,像只小兔子似的蹦蹦跳跳上楼了。
浮云朝霞,窗间过马。转眼,终于迎来了新春“华侨情.客家专场”晚会。在一群曼妙可人的舞者最后一次彩排的同时,一架由新加坡樟宜飞往嘉州的CZ316航班准时降落在嘉州机场。江楠刚从机场出来,就接到爷爷电话。
“楠楠,到了没有?”
“嗯,刚出机场。爷爷,拜托,我都快三十岁了,可不可以不要再叫我乳名了。”江楠哭笑不得。
“五十岁也是爷爷的楠楠。”
“Ok,Ok,As long as you are happy(您开心就好) .”江楠拿家里这位老顽童实在没有办法。
江楠作为新加坡华裔,祖上几代经商,凭着客家人的勤劳与智慧,很快江家家族就在新加坡争得一席之地,而多年以来的积累,使□□驰名中外、颇负盛名。□□为嘉州的发展作出过重要贡献和搭建重要经济桥梁,所以,每届华侨情联谊晚会都会隆重邀请江家参加,只因太忙,好几次都委婉拒绝。今年又被隆重邀请,江氏实在是不好意思推脱了,盛情难却,全家便派江家三公子江楠独自前往。
江楠很少回嘉州,对嘉州的印象并不太深,不过他喜欢这个城市,奶奶没事就会给他和大姐二哥讲嘉州的老故事,讲多了,心里对它自然有份特别的情愫了。
记得6岁时爷爷带他回过一次嘉州。那是他第一次知道自己是客家人。爷爷告诉他不能忘祖,无论身在何处,都要记得自己的根在哪里、自己是什么人。12岁,父亲江铖又带他和大姐江婷二哥江毓回来过一次,印象中,客家人很和善很友好,而嘉州的客家文化气息也深深吸引他。比起大马的商业现代化,嘉州的宁静淳朴也别有一番情致。所以此次忙里抽空回嘉,他的心情是无限轻松惬意的。
刚出机场,母亲提早安排好的司机已等候在出口。两人随即来到江家位于翠景半山湖的独栋别墅,刚下车,就有一位保姆迎了上来,热情的为江楠忙前忙后。江家虽然很少回嘉,但爷爷一直念叨着他们的祖先在这,所以这套房子也就一直保留下来。尽管很少有人住,但隔三差五就有清洁公司派人过来打扫,所以一度都是干净整洁的。
“江少爷,那你今晚早点休息,我明天按指定时间过来接您去市艺术剧院。”司机说。
“好的,谢谢。”
“不客气。”
江楠简单收拾了一下,正准备去冲个热水澡,电话响了。
“hello!”
“你好,是江总吗?”
“你是?”
“我是华侨商会的副会长陈然。”
“哦,你好!”
“这边查到您的航班已经顺利抵达了,今晚我们会长设宴款待你们远道而来的客人。晚上六点,德毓大酒店,诚挚欢迎你的到来。
“哦,今晚的饭局我就不参加了。正好趁这时间好好休息一下。谢谢邀请。”
“这…”
“没事,晚一点我给你们会长去个电话解释一下。明天的晚会我会准时参加。”
“那好吧,那您早点休息,不打扰了。”